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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回過神,起身朝兩人盈盈一拜。
“譽王情況的確不容樂觀,若是再來不及救治,只怕危在旦夕。”蘇衾衣如實說道。
她也不是危言聳聽,實在蕭景則此番受傷的確嚴重。
皇后臉色發白,下意識的揪住皇帝衣袖,“皇上,譽王他……”
“可有救治之法?”皇帝還算淡定,他安撫的在皇后手背上拍了拍,面向蘇衾衣繼續發問。
“有是有,不過比較危險。”蘇衾衣道,“臣妾只有一半的把握……”
“朕希望你可以十成把握。”皇帝一伸手打斷蘇衾衣的話,“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朕叫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聽你吩咐。”
蘇衾衣苦笑,果真是君心難測,難怪太醫們都不愿脫口說救治之法。
“臣妾不需人幫,只要臣妾與譽王兩人便可。”她道。
“兩人?”皇后訝異的捂著唇瓣,“這樣足夠嗎?”
“足夠,臣妾診治不喜外人打擾,若是有需要的話……那便加固營帳外圍,不要讓不相干之人擾亂臣妾吧。”蘇衾衣歪著頭想想,為難的開了口。
蘇衾衣話落,皇帝當即便叫營帳內所有人都出去了,他與皇后依舊坐在原處,“涼王妃,你可以開始了。”
“臣妾說的是所有人,包括皇上和皇后娘娘。”蘇衾衣微微一笑。
“朕與皇后也算?是個什么道理?”皇帝不高興就皺眉,這不,眉頭又皺起來了。
皇后聞言立即安撫的拍了拍皇帝手臂,“皇上,涼王妃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就先出去,莫要誤了大事。”
皇帝老大不高興的與皇后出去后,營帳里就只剩下蘇衾衣和蕭景則。
“不是他受傷就好。”蘇衾衣松口氣,坐在蕭景則面前,她猶豫便可,忽然抽出銀針往他命門穴刺過去。
這一針下去,蕭景則就徹底死了。
可是銀針在距離穴位最近處又停了下來,蘇衾衣顫抖著手,咬牙的轉而將針刺在手臂的止血穴位上。
蕭景則這個節骨眼死了只會對她不利,弄不好還會連累蕭衍。
她深呼吸口氣,開了空間進去取藥。
蕭景則這毒霸道得很,方才給他診脈時已經往油盡燈枯方向靠過去,她需要在空間里找個藥性霸道的草藥與之抗衡。蘇衾衣在空間里溜達幾圈都沒看到合適的藥草,最后只得走到藏書架翻出醫術按著上面找。
那書上還有師父當初做摘抄寫的字,單看那些字,蘇衾衣便眼底濕潤。
她晃了晃頭,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手指沿著文字按了按,眼前倏地亮了。
找到了!
與此同時,營帳外的蘇譚兒與守在門口的侍衛爭執起來。
“我不過是要進去看看譽王殿下,你們何必要攔著?”蘇譚兒美眸噴火的看著豎在自己面前的長槍,憤恨的咬住唇瓣。
“涼王妃在里面為譽王殿下診治,任何人不得入內打擾。”侍衛面無表情。
什么?蘇衾衣在里面?那她更要進去!
蘇譚兒臉色難看極了,“她在里面我才更要進去,一個嫁了人的男人與外男獨處一室算什么?你們讓開!我要進去!”
“蘇大小姐,請不要為難奴才。”侍衛面面相覷,依舊攔著她。
“混賬!蘇衾衣是我妹妹,譽王殿下是……他們二人與我皆熟,有什么我不能進去的?”蘇譚兒往前一步,侍衛手里的長槍便近了一步,她惱火的一伸手,雙手握住槍尖,順著手掌心落下一連串的鮮血。她眼底微紅,聲音冷下來,“你們不是要攔我嗎?那就殺了我,今日若是不讓我進去,你們便出手殺了我以刺客論處!”
見蘇譚兒咄咄相逼,侍衛都犯了難。
他們對視之間,蘇譚兒卻忽然身形靈巧的一撲,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