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蘇衾衣腳下站不穩跌坐在地,她驚詫的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那人眼中并未有任何憐憫,有的除了冷漠便是嘲諷,與重生時他們最初相見如出一轍的眼神。
毫無感情。
蕭衍……
蕭衍睨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蘇衾衣坐在地上,腳腕一動是鉆心的疼,怕是扭到腳了。在地上緩和許久,她才撐著地面起來,一步一瘸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當晚,蕭衍并未回來,而是睡在了書房。
隨后一連三日,蘇衾衣都未在王府看見蕭衍,初一的解釋是大理寺政務繁忙,蕭衍一時抽不開身。只有蘇衾衣知道,那人是不想見她,故意躲起來了。
不知是不是蕭景則的授意,皇后果真就圍獵之事宣她入宮準備與她商議。
蘇衾衣只在太后壽宴時匆匆見過皇后一次,再那之后就未再見過,忽然得了皇后宣旨,她忐忑的跟在宮女后面,雙手緊握。
前世她與皇后從未有過交集,哪怕后期皇后知道她為蕭景則做的那些事,也沒有表過態,更不用說宣她入宮了。
所以對蘇衾衣來說,皇后是陌生的。
跪在坤寧宮內,蘇衾衣大氣沒喘一聲,安靜的跪在那里。
“你便是蘇衾衣?”皇后聲音不似淑妃那樣尖細,卻也是偏于委婉。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蘇衾衣半低著頭。
“果真是清麗可人的女子,本宮記得在太后壽宴見過你一次,你為太后獻上丹藥可是博了滿堂彩。”皇后聲音輕輕柔柔,示意蘇衾衣起身后賜座。
蘇衾衣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皇后畢竟是蕭景則生母,保不齊他們一丘之貉。
“娘娘折煞了臣妾,只是些健脾補腎的藥丸子罷了。”她道。
“本宮叫你來不過是為了叮囑你圍獵的注意事項,你第一次主持難免陌生,本宮等下與你說一遍,其余的就需要你自己領會了。”皇后并未與她閑聊,當真像是特意叫她叮囑似的。
接下來全程都是皇后在說,蘇衾衣在聽,圍獵操持流程一套說完,宮女才端來茶水。
“潤潤嗓子,天干物燥,喉嚨未免也發干。”皇后笑著舉起茶杯,夸贊道:“想必皇上將此等大事交付于你,你定然心思聰慧。”
蘇衾衣立即垂了頭,“娘娘謬贊了。”
“本宮也終于能從圍獵操持中抽身出來,你不知每年圍獵雞毛蒜皮之事太多,本宮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后搖了搖手里的扇子,隨意道:“皇上前幾日賞賜下來不少點心小吃,都是京城里沒有的,涼王妃不妨嘗嘗看。”
蘇衾衣抿了抿唇角,“多謝皇后娘娘。”
一天下來,蘇衾衣并未被皇后苛責,甚至那人對她落落大方,該交代的事無巨細,無論怎么瞧都不像是心思縝密之人。
抱著一包點心從皇宮出來,彩云滿臉歡喜的將包袱打開。
“小姐你入宮拿點心去了?”
“皇后賞賜的,你拿著與鐘情一起分了吧。”蘇衾衣趴在桌上,神情倦怠。
蕭衍那廝已經好幾日沒回來了,究竟是哪兒不對惹得那人生了氣?
“奴婢才不給……”彩云話沒說完,鐘情便進來了,嚇得彩云立即將點心抱在懷里藏著,如臨大敵。
鐘情一個眼神都懶得投給她,面色平靜的沖蘇衾衣行禮,“王妃,青兒姑娘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