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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蕭衍一身艷紅色春喜袍,衣角處紋著蒸蒸向上的圓日,腳上依舊是雙鑲了玉的靴子,不過那玉像是換了,換了個價值連城的璽玉,而他則是將黑發高高束起,不似以往那股隨意風流之意,瞧著怪正式的。
但此時蕭衍站在門口,神情嚴肅。
“皇叔。”蕭景則拱手拘禮,仿若他方才調戲皇嬸的事不曾發生似的。
蕭衍看都未看蘇衾衣一眼,走到兩人面前,對著蕭景則單刀直入,“何事?”
“圍獵在即,衾衣不是全權負責嗎?景則便想著來給她出個主意,母妃年年主持,她對圍獵所需是知曉的。”蕭景則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真是公事公辦的來給蘇衾衣出個主意,哪還有剛才輕浮的影子?
蕭衍抿著唇瓣,張口便是一句,“衾衣的名諱豈是譽王可以隨意叫的?”
蕭景則愣了愣,沒料到蕭衍追究的點在這。
驚詫只是一瞬,蕭景則很快便儒雅的笑笑,“皇叔多慮了,衾衣原本與景則便自小相熟,名諱這等屬實不打緊。再者衾衣嫁入涼王府,景則還沒習慣,皇叔教訓的是,景則日后定然循規蹈矩辨明稱謂。”
蕭景則不愧是自小長在宮里的,談吐表達方式全方位滴水不漏。他那幾句話看似輕飄飄,實則在指責蕭衍大驚小怪,直言他們兩人才是從小長大感情深厚,與蕭衍這種半路出家的和尚不同。
蘇衾衣擰了擰眉頭,感覺到蕭衍周身氣壓越發低迷,她立即開口道:“譽王這話說的可不對,本妃既已經嫁了王爺,自然與譽王關系不可同日而語。下次還是尊稱一聲皇嬸或涼王妃,莫不要被外人聽去落了口舌。”
她一面說一面注意蕭衍神情,可那人表情不但沒舒緩,反而更嚴肅了。
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蕭景則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恍若和蘇衾衣交談是打情罵俏,“是是是,涼王妃,本王一定時刻謹記。”
這一幕到底還是刺痛蕭衍的雙眼。
他們兩人越來越像是在他面前演了一場戲,一個進一個退,若他不知道蘇衾衣其人,恐怕還真以為蘇衾衣嫁給他便會收心。事實上,只不過是兩人合謀在他跟前演的一出戲罷了。
蘇衾衣厭惡的往后退一步,“譽王還有事嗎?無事我們夫妻二人要休息了。”
“本王自然……”蕭景則沒等說完話,蕭衍便兀自轉身出去了。
“蕭衍!”蘇衾衣眉頭一皺,立即追了出去。
院內的蕭衍聽見身后聲音,并未停留,腳步更快。
蘇衾衣咬牙,一伸手拉住那人衣袖。
“蕭衍,我叫你你聽不到嗎?”惱羞成怒的女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因為氣惱,連眉毛都微微的泛了紅。
“本王應該聽到?”蕭衍冷漠的看著她,“不打擾你們敘舊,王妃應該感謝本王才是。”
“你生氣了?”聽到許久不曾聽見的尊稱,蘇衾衣盛怒的表情倏地一滯,問道。
“本王為何生氣?”蕭衍似乎聽到了個大玩笑,“王妃似乎有些過于將自己當回事了,大理寺政務繁忙,本王無空閑時間與不相關的人生氣。”
蘇衾衣眉眼彎彎,更加確定這個別扭的人是生氣了,她笑著挽住蕭衍手臂,“王爺你可是在意譽王?衾衣不是說過了,嫁入涼王府就是一心一意的服侍王爺,旁的人可與衾衣無關。”
“與本王何干?”蕭衍猛地抽出自己手,將蘇衾衣甩的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