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那你們想怎么樣?”司老爺冷靜下來后,沉聲問道。
“去衙門,那肯定是要去的,不過……”夏梓晗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狡黠,“司家大少爺出口羞辱我們,還想對我們下死手,光天化日之下,我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聽說,司家和張家是聯姻?”
“養不教,父之過。”司老爺道,“小兒從小就頑劣,不聽教,都是怪我在他小時候都沒有嚴加管教,才會讓他如今無法無天,還得罪了夫人,望夫人大人大量,不予跟他計較,若夫人實在是氣不平,那就把小兒帶去官衙,身為父親,我二話不說。”
“切,你當然二話不說咯,誰不知道,你是張家的女婿,這司健是張家的外甥,很得張四老爺的疼愛,送他去了知府衙門,那還不是跟把魚放回大海一樣,如他意了。”
“那你們到底什么意思?”送衙門不送,放人也不放,這一群人,到底什么意思?
司老爺瞇著眼,仔細打量了眼前一群人,見這群人穿戴都不俗,而且……東方翼?
應該是他,一年前,他曾見過一次。
長的如此妖孽的男人,僅見過一次,他就終身難忘。
東方家族在太陽城也是大有名氣,特別是東方家族屬于武林世家,一家老老少少一百多人都習得一身好武功,也因此,在太陽城,沒人敢招惹他們。
司家仗著有張家撐腰,雖然不怕東方家族,但真正對上,司家對東方家族,還是有忌憚。
畢竟,司家是做生意的,是商戶,除了家里養了一群護院外,真正的司家人沒有一個懂武功。
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軟弱之人,遇到東方家族一群彪悍武功高強的人,能不忌憚么。
司老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來,他的眼珠子狠狠縮了一下,臉上又多了一層戒備之色。
前幾日,他聽妻子的四叔提到過,太陽城來了一群不可招惹的人,那群人,男的長的俊逸,女的長的絕美,就連下人的相貌都是絕色中的絕色,十分漂亮。
張智就是見到她們,起了銫心,才會被人打了臥床不起。
而且,四叔還說過,這群人跟東方翼的妻子在一起。
聽說,是東方翼妻子的主子。
是楚玉郡主和安郡王府的世子爺。
是褚少將軍。
難道……
四老爺又將目光投向了俊逸儒雅的鄭文廷,和漂亮的不似人間凡人的夏梓晗,那眼中,再也不敢有其他猥鎖的念頭,而是害怕,忌憚,驚懼。
夏梓晗笑意盈盈的開口,“很簡單,想要我們放走司家少爺,那就拿銀子來贖。”
“想……想要銀子?”司老爺愕然。
難道,楚玉郡主和褚世子爺,還能缺銀子花?
不過,他緊張的心,暗暗松了一些,“好說話,你們想要多少銀子?”
只要是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司家什么都有,錢也最多,多的都能堆滿好幾個倉庫。
“嗯,我想……司家少爺的一條命,怎么也得值個五十萬兩銀子吧?”夏梓晗摸了摸下巴,斟酌著開口。
要五十萬兩,是不是少了點?
這幾日,她家阿琪的三十個暗衛都沒閑著,趁這幾日功夫,已經把張家的罪證收集到了不少。
其中就有張家幾個姻親的。
而手段最狠的一家,就是司家。
因為有張家撐腰,平日里,司家沒少從老百姓手上搶銀子。
比如,太陽城的三個市集,本來都是由衙門統一管理,按照朝廷制度,統一收取一些小小的稅銀,就允許老百姓們在市集里擺攤賣東西。
可衙門卻把整個市集承包給了司家,由司家出面收稅,當然,這稅,肯定比朝廷規定的要高。
不交銀子,就不讓人擺攤賣東西。
不在市集擺攤,在其他地方擺攤,不交銀子,就把你攤子給砸了。
特別囂張張狂。
這是一事,還有一事,朝廷每年發下來的糧種,按朝廷規定,應該由地方衙門統一根據老百姓的田地多少,再賣給他們糧種,不能超賣,不能多買。
而朝廷規定的價格很便宜,只比市集上普通的糧食高一成的價格。
可是,張文祖卻把糧種全都賣給司家,再讓老百姓們去司家的手上買糧種。
司家就把價格翻了一番。
一些大戶人家倒是不在意那幾個銀子,可一部分窮困的老百姓就買不起。
買不起,就自己每年留糧種,可是自己留的糧種,都沒有朝廷的糧種產量高。
總之,這種欺壓百姓,吸百姓們血的事兒,張文祖沒少聯合張家幾個姻親干。
而司家,是最狠的一個。
也是張家幾個姻親中最有銀子的一個。
所以,在司健好死不死的第二次湊上來找死后,夏梓晗就沒想過輕易放他。
司家吸了老百姓們那么多鮮血,怎么地,她也得讓司家先吐出一些才行。
夏梓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全部要現銀,五兩,二兩,一兩一錠的,銅板也可以。”
“好,五十萬就五十萬,一言為定。”司老爺沉思片刻,就一口答應。
五十萬兩銀子,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縱使是司家,也難一口氣拿出這么多現銀來。
他之所以答應的這么痛快,是在猜測,興許是褚世子爺和楚玉郡主遇到了什么困難,需要用銀子,所以才會跟他開口要銀子。
說的好聽是贖銀,其實,就是他們想跟他借銀子,只是那個借字,他們身份尊貴,不好開口而已,才故意說贖銀。
司老爺一廂情愿的想著。
夏梓晗的目的卻已達到,她笑道,“那好,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籌銀子,明日早上,我就要看到銀子。”
說著,就吩咐楚斐,“把司少爺帶走,其他人,不值錢,就放了吧。”
“是,主子。”
楚斐就把手上護衛隊長扔給了司老爺。
祁玫眼睛一亮,彎下腰,就要一把拽起司健。
東方翼怎么可能會讓懷孕的媳婦提溜一個大男人,他趕緊走過來,道,“小枚,這樣的男渣,別弄臟了你的小手,還是為夫來吧。”
“啊喲,還是我家翼翼好,知道心疼媳婦。”祁玫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