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聽到這,楊琴趕忙湊了上來看高蕓手機里面查到的那些信息,包括幾個群里面一些知情者的透露表述。
然后心情確實舒緩了許多。
“還真是,等等,難怪前段時間學校后面那個因為靠近公墓,同時能看到公墓的小區,賣了十幾年都沒賣完的幾棟樓全部都被人買光了,肯定是買樓的人比我們更早知道后面的公墓要搬走。
果然信息優勢相當值錢……”
很快楊琴就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另一件先前沒在意的事,并產生了聯想。
“還有這事?
那我是真嚴重懷疑,這些房子很可能是學校買去的,畢竟真正決定要出資遷墳的是學校,得學校徹底下定決心跟縣政府那邊申請,政府才能去操作吧。
我如果是學校且手里有錢的話。
肯定得把那些因為公墓影響,價格一直升不上去且賣不掉的房子買下來。
學校擴建,也不愁房子賣不掉。”
正說著呢,楊琴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等她看完手機里的短信,立刻道:
“你還真猜對了。
剛來的新通知,這次拆遷不會補回遷樓,而是要么給房票,要么給現房。
給房票就是按房子市場價折算,本縣隨便哪個小區都能購買,但只能買比房票價格貴的房子,多不退,少必補。
現房就是學校后面那個小區選。
先簽合同的優先選。
想要大點的房子,也可以稍微出幾個或者十幾個平方的錢,補上就行。”
“我們就要現房吧,省得費事。”
如果能直接給錢的話,楊琴其實更愿意要錢,畢竟她家都沒第三代了,要那么多房子干啥,給侄孫還是給侄孫女啊。但這次拆遷不給錢,只給補房或者房票啥的,最多補貼些房租錢裝修錢。
相比較于要房票還得折騰,不如就要現房呢,好歹還是學區房,而且回頭附近的公墓搬走,房子應該不難售賣。
至少肯定比其他地方的房子好賣。
要是學區房都不好賣的話,本縣其他地方的房子有多難賣就可想而知了。
“行,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高蕓沒啥意見,于是這件看似相當重要的事情,很快就在高蕓和楊琴兩人的三兩句討論下迅速決定好,緊接著楊琴便打電話通知她老公,讓她老公高虎帶上相關證件,去學校指定辦公室把合同簽了,挑個好賣的房型,早點去把合同簽了,還能自己挑,晚了可沒得挑。
剩下的肯定都是更差的。
忙完這事,她們母女倆才繼續忙他們的日常,也就是一個打印資料,一個整理昨天打印出來的那些資料,同時偶爾閑聊一兩句,說說兩邊最近的事情。
高蕓現在已經忙的沒什么時間在未來世界這邊刷新聞,看熱搜了,所以這件事就交由楊琴去看,跟高蕓說一聲。
一些不重要的熱搜,買的熱搜,或者說不重要的新聞,對高蕓沒什么價值的新聞,全都由楊琴直接人工過濾,只跟她提一些有趣,或者有價值的信息。
高蕓則是說一說七七年的情況,包括自己又做了哪些事?發展的怎么樣?
乃至于高天養是個什么情況?
沒錯,高蕓的母親楊琴還是挺關心高天養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如果高蕓當初沒有猝死,且年紀輕輕就結婚生子的話,孩子差不多也就天養那么大。
所以她是把天養當外孫看待的。
關心些倒也正常。
但是今天吧,聊著聊著,就因為學校擴建以及生源減少等事情,聊到了高天養此時的年齡,以及有沒有對象上:
“我記得你上次好像跟我說,天養有個同齡的同學,媳婦都快生三胎了是吧,人家大閨女都已經能打醬油了,天養不至于連對象都沒有吧,他那年紀放在現在是不大,可放在你們那個時代。
妥妥能算大齡未婚青年了。
你這邊我們是不指望了,可是天養那邊你也不能一點都不急啊,他爹媽四五十歲,求了不知道多少神佛,吃了不知道多少藥,好不容易有這一個獨苗。
你別再把人家的香火給弄滅了。”
“我也不好問太多啊,況且我自己就煩你們問我這些,我再去問他那成什么了,那不成屠龍者終成惡龍,一個個大嘴巴子,打在了年輕時候的我臉上。
反正我是無所謂,也不去管這些。
他有房有工作的,手里面存款也不少,哪怕我不給他補貼,都能輕輕松松置辦好三轉一響,要真想找媳婦,怎么可能找不到,您就別操這個心了,我也真是服了您,擱著個世界都能操心。”
雖然頗為無語,但高蕓也沒給自己親娘臉色,只是依舊如實說自己想法。
她是真心覺得,自己要是跟她媽說的那樣,也去催高天養相親找對象,結婚生子的話,那完全就是背刺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變成自己當年討厭的親戚。
所以她是堅決不去過問這件事。
除非哪天高天養愿意跟她聊。
“真是奇了怪了,你有不想結婚的想法我倒是能夠理解,畢竟當初乃至于現在,咱們這邊的社會大環境就有這樣的趨勢,可是七幾年哪有這種趨勢啊。你確定你自己沒潛移默化的給天養灌輸了什么想法,才會導致他這樣嗎?
按理講他面臨的誘惑應該挺多啊。
畢竟有你這個姐姐在,要是能跟他在一起的話,好處肯定不小。我本來還擔心他受不了誘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辜負了好幾個女孩子啥的,別回頭再被抓,怎么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啊。
對了,那個大寶呢,大寶啥情況?
長時間沒關心了。”
楊琴繼續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道。
“大寶現在沉迷于研究鴨子,目前已經培養出能夠穩定產出雙黃蛋的鴨子了。還沒結婚,但聽說跟同一個研究組的一個女知青好像有那么點曖昧,不過我也只是聽說,有沒有發展不大清楚。
唉,媽你沒必要太擔心。
據我了解,七七年這時候,二十五六歲,二十六七歲沒結婚、沒對象的多了去了,同時拋妻棄子的也多了去了。
當然了,也有拋夫棄女的。
你就算不是同齡人,可至少也應該看過一些知青的回憶文學啥的吧,那些結婚有對象的把日子過好了嗎,您就別操這閑心了,努力為祖國復興努力吧。
為七七年那邊的祖國復興努力。
別被兒女情長絆住。”
“別給我灌雞湯,唉,我也只能留在這陪你干活,打印這些資料了,出去玩人家都是要么帶孫子帶孫女,要么說自己孫子孫女的事,我跟人家能說啥。
不熟的還以為我是孤寡老人呢。
幸好養了點點和胖虎,不然這一天到晚的,日子都沒啥盼頭,對了,萬一我跟你爸走在點點和胖虎前頭,你可得記得給它們養老送終啊。唉,有時候我都挺糾結的,既怕它們死在我前頭,我心里受不了,又怕我會死在它們前頭。
你無法精心照顧。”
兩人的聊天內容,沒一會就歪到了楊琴前兩年領養的兩只貓身上,都是公公貓,如今一只三歲,一只四歲。沒辦法,沒晚輩帶,而身邊老頭子早就看惡心了,不養寵物,日常生活怪寂寞的。
感覺都快要抑郁了。
養了貓后,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沒事親親抱抱舉高高,做點貓食,縫點各種可愛小衣服,屋里都感覺多了活力。
高蕓對此也是相當樂于見成
兩只貓的伙食都是她提供的,妥妥的純天然無污染,保證比絕大多數未來世界的人吃得干凈衛生健康,有營養。
兩人邊閑聊,邊干活,一直忙碌到九點半的時候,楊琴就開始催高蕓趕緊收拾收拾,洗漱一下回去睡覺,高蕓也相當有養生健康意識的,趕在十點鐘之前,回到七七年那邊的臥室休息去了。
十點睡覺,六點起。
八九點上班,時間還是挺充裕的。
七七年年底,先是預考篩出去了一大批人,然后通過預考的才能得以參加正式高考。考完后有些人出了考場,或者說沒出考場就崩潰了,有些人則是提心吊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考上。
還有人到處努力打聽情況。
高蕓只做了兩件事,一是通過自己的人脈,要求本省內各地郵局的投遞人員,回頭必須將學生的錄取通知書,送到本人的手上,由本人親自拆封才行。
此外就是公布考試答案,讓考生自己估個分數,如果估分不錯,但遲遲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的,可以自己申述。
她絕對會設法幫忙驗證一下。
做完這兩件事后,出于不大放心的緣故,高蕓還特地聯系了一下自己以前經常發表文章的一些報刊,通過那些報刊,發了些提醒有人可能會頂替學生身份成績的文章,讓大家多多注意提防。
這還不是結束,最后的最后,高蕓又特地通過多方渠道發布了一個倡議。
呼吁各大高校在新生入學后。
給新生安排一次摸底考試。
如果真有真材實料,那么摸底考試的成績必然不會與高考成績差距太大。
至于高蕓為什么要這么折騰,她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折騰,很多操作實際都是未來世界曾經執行過的,而未來世界,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干。
這么干的緣故就是在于。
確實有人冒名頂替別人的成績,甚至用別人的身份上了大學。七八十年代能改變未來的途徑,遠不如幾十年后那么多,更別說七八十年代的大學生畢業之后,能享受的各種各樣福利待遇了。
包分配包分房。
說實現階級躍升都不算夸張。
所以這么干的畜牲們,何嘗不是竊奪了別人的人生,斬斷了別人的未來。
高蕓知道這些事,可能沒辦法徹底杜絕這種情況發生,但要真讓她什么都不說,她顯然也做不到。所以此時只能一邊在自己能做到的那些事情上盡力做到完美,一邊發布些倡議,提醒一下。
而高蕓的這些折騰并非無用功。
雖然引發了一些爭議,甚至還有人認為高蕓是在危言聳聽,但也確實敲響了警鐘,讓一部分本來有想法的人不敢去違規操作,以及讓一部分本來對此不知情,沒想到這點的人,產生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