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陽卻越玩越興奮,他收起銀針,一把掐住許念月的脖子。
許念月痛到絕望,竟直接暈死了過去。
和許念月的痛苦絕望相比,許寒越這段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他在許如玉的搬運下,連出好詩,才滿天下。
書院的很多學子都對他崇拜不已。
覺得許寒越不僅家世好,且才華橫溢。
毫無疑問,他肯定會三元及第。
而在追捧許寒越的同時,他們還總是拉踩一下許傾白。
說許傾白雖然也能寫出驚才絕艷的好詩,但是出身和容貌卻完全無法和許寒越相比。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對于這些話,許傾白并未放在心上。
到底誰才是那擁有大才之人,等到秋闈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
他又何必多費口舌呢。
同樣被許寒越詩才驚艷到的,還有琵琶女窈娘。
她因為許寒越與蘇元元定親的事情,本是對許寒越心存怨念的。
甚至還想帶著孩子撞死在公主府門口,報復許寒越。
但自從收到許寒越專為她寫的一首詩后,她又忍不住對許寒越有了眷戀。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窈娘念著這兩句詩,滿眼都是對許寒越的仰慕。
寒越說的對,只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又何必一定要每天廝陪相伴呢?
只要寒越心里的人一直是她就可以了。
“哎喲,又開始看你夫君寫給你的詩了?”湘紅突然走過來打趣道。
湘紅是窈娘的好姐妹,為人很是仗義,平日在玉面館為窈娘擋了很多的登徒子,保護她不被那些酒肉之徒騷擾。
兩人平日里無話不談,所以湘紅也知道她和許寒越的事情。
窈娘面上一紅,“你怎么過來了?”
湘紅見她羞澀,也不再繼續打趣她。
“想讓你陪我去駐顏堂買一盒胭脂。”
聽到駐顏堂的名字,窈娘也有些心動。
她早就聽聞過這家胭脂鋪了,卻還沒有機會光顧過。
正好她自己的胭脂也用完了,便點頭道:“好,正好現在無事,我們便一起去吧。”
說著,窈娘便將許寒越送來的詩詞迭好,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衣裳里。
兩人乘坐馬車,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便到了駐顏堂。
走進駐顏堂時,一個女子迎面撞到了窈娘身上。
窈娘習慣性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這位小姐,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湘紅見到窈娘被撞,忍不住幫窈娘出頭。
撞到窈娘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蘇元元。
聽到湘紅的話后,蘇元元當即黑了臉。
“還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你是活膩了嗎?”蘇元元怒道。
窈娘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見蘇元元衣著不凡,知道蘇元元定然不是普通人。
為了不惹麻煩,她連忙上前見禮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湘紅不會說話。”
湘紅很不服氣,還想和蘇元元硬剛,卻被窈娘一把拉開了。
“真的抱歉。”窈娘又對沖著蘇元元抱歉的行了個禮,然后拉著湘紅進了駐顏堂。
駐顏堂人多,再加上窈娘道歉的態度誠懇,蘇元元也就懶得再和他們計較,抬腳就想離開。
只是低頭的一瞬間,蘇元元竟看到地上有一張折迭的箋紙。
難道是剛才那兩個女子掉落的?
蘇元元撿起,打開一看,神情瞬間變了。
因為那張箋紙上的字跡她簡直不要再熟悉。
而且,箋紙上的那首詞她也是熟悉的很。
是許寒越寫給她的,她每日都會拿出來讀很多遍。
那兩個女子為何會有這首詞?
許寒越不是說,這首詞是寫給她一個人的,別人都不知道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元元看著窈娘和湘紅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她快走兩步,追上兩人。
“這是你們掉的東西嗎?”
窈娘看著蘇元元手里的箋紙,慌忙往衣服里面摸,發現許寒越寫給她的那首詞果然不見了。
“是我的,是我掉的。”窈娘連忙說道。
這可是寒越特意為她寫的詞,萬不可丟了。
蘇元元打量著眼前的窈娘。
見她容貌出眾,心里閃過一絲嫉妒。
果然是個狐媚子。
但還是笑道:“這首詞真不錯,是姑娘寫的嗎?”
窈娘接過蘇元元手里的箋紙,笑著搖了搖頭。
湘紅得意道:“這可是我們窈娘的夫君寫給她的。”
看著窈娘羞澀的低下了頭,蘇元元不自覺的捏緊了手里的帕子。
夫君?
難不成她的夫君是許寒越?
這怎么可能?
許寒越不是已經與她定親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定要弄清楚!
決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搶走了她那名滿天下的少年郎。
蘇元元緊緊的攥著帕子,走到一旁,吩咐身旁的嬤嬤道:“你去查一下。”
“看看那個叫窈娘的女人和許寒越到底有沒有關系。”
嬤嬤點頭,帶了兩個人出了駐顏堂。
蘇元元又回頭看了一眼窈娘,然后才冷著臉離開了駐顏堂。
若是那個叫窈娘的女人真和許寒越有關系,她定然不會放過她。
派出去的嬤嬤直到天黑才回府。
進屋后,她直接遣退了屋內的丫鬟。
“小姐,查到了。”
“那位姑娘是玉面館的琵琶女,平日里賣藝不賣身,很是清高。”
“老奴買通了一個與她親近之人,打聽到她竟然已與姑爺私定了終身。”
“不僅如此,老奴還打聽到,她腹中還有了姑爺的孩子!”
“姑爺已經為她買好了宅子,近日就會幫她贖身,把她安置在宅子里做夫人。”
其實,許寒越早就想幫窈娘贖身了。
只是窈娘因為他與蘇元元訂婚之事傷了心,鬧著要與他決裂,所以才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蘇元元聽完,直接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
東西落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許寒越竟然敢背著她與別的女人茍且!
還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他們都還沒有成親呢!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呀!
不,寒越肯定不敢。
寒越說過,他心里只有她一個女人。
肯定是那個女人勾引寒越!
畢竟,她的寒越實在是太優秀了,整個帝都的女人都想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