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可以不讓課來海城,別人也一樣可以。
只是,華國那么大,偏偏就在同一天同一個城市碰見。
這樣的巧合機率太小了,不能排除某些必然因素。
來到五樓的電影院,趁著暮沉拿票的時候,給謝貝貝發了條信息。
貝貝,我有事去海城,有沒有東西要帶?
謝貝貝的回復很快。
給我帶點零食就行!海城的梨膏糖!高橋松餅!蝴蝶酥!我都愛吃!
謝謝以寧!太愛你了!
就這么看著文字回復,都能感受謝貝貝的歡快樂情緒,讓人忍不住唇勾上揚。
好,我多帶點,其他人呢?
等了一分鐘,謝貝貝那邊沒有再回復過來,約是去了問人。
暮沉已拿了票走向她。
“不用等,已經可以進去,我們走?”
“好。”
江以寧將手機放回口袋,把自己的手,放進男人的掌心中。
看的就是大嬸嬸池靜新上映的電影,一百多分鐘,講述一個年輕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孩子成人,那個最初被嘲笑沒爸爸的孩子,最終成為對社會有巨大貢獻的成功人士。
題材并不新穎,但人物刻畫鮮明,劇情推進安排得當,娓娓道來,讓人感同身受。
結束離場時,幾乎所有人都抹著眼睛離開。
江以寧也不例外。
她自從小就受著池靜等幾個嬸嬸的照顧,比劇中的飾演池靜孩子的演員,更能明白池靜表達出來的母愛。
正要偷偷拭掉眼角的濕意,右手忽然被抓住。
接著,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柔軟的皮膚輕輕抹過。
兩人順著人流剛走出播影廳,周圍人不少。
不過,大多數人仍沉醉在電影劇情中,要么和身邊人議論著,要么忙著抹淚,倒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動作。
江以寧臉頰微熱。
被人看到滿淚,總是會有些不自在。
暮沉低低笑了聲,松開她的手。
“電影很感人。”
“嗯。”
本以為就這樣離開電影院,卻不想暮沉壓根沒有忘記包場的事,直接找了電影院的經理。
談了幾分鐘,便將包括他們所在的這家電影院在內,整條院線的場次全包了下來,為期一周。
事關整條院線過,百家影院,影院的經理哪能拿得了主意,又連忙把院線負責人叫了過來。
江以寧:“……”
算了,他高興就好。
她也不摻和,乖乖坐在旁邊聽著,到后面索性就拿手機出來玩。
便看到了謝貝貝的回復。
小玊沒來上課,中午也沒回宿舍,應該是出去了,至于葉清愛……嗚咆,我剛才想走近她,被狠狠瞪了一眼,就沒問她。
你好好玩,不用想著我們啦!回來的時候帶點吃的就好,提東西多累啊!
高橋松餅多買點也是可以的,我愛吃!比心.jpgŴŴŴ.BIQUGE.逼z
江以寧目光微凝,而后利落地回復“好”。
一個小時后,暮沉和海城院線負責人簽了包場協議,又吃過晚飯才從場商出來,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下來。
兩人剛出場商,暮北從暗處走出來。
“三爺,已經處理好,可以過去了。”
說著,頓了頓,看了江以寧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暮沉牽著江以寧上車。
“上車再說。”
言下之意,所有話都可以說,不需要刻意回避。
車子緩緩開出一段距離,暮北才開始做報告。
“保守估計石場外面埋伏的人,至少有四個勢力以上,有宋家和司徒家的人,不過都是些雜魚,沒動手就自己跑了,并不知道我們過來的目的。”
司徒家最近和暮家關系有些繃緊,除了鳳家、西京郊項目外,最近又多了一個搶人才的仇恨。
他們跟過來,盯緊暮沉動向,幾乎是預料之內。
但宋家……
宋家以玉石珠寶起家,原本實力不弱,兩年之前,還和暮江鳳三家擠在一個層次上,被外面的人稱作四大家族。
兩年前宋家入手一條玉石山脈,因資金不夠,邀請暮氏國際聯手。
彼時暮沉人在深城,他們便起了歪念,簽約前耍手段,想將暮氏錯踢出局。
結果被暮沉反殺,人財兩空,丟了山脈,失了誠信,自此家族一落千丈。
這兩年低調得宛如一個透明家族一般。
現在卻跑來湊一腳。
暮沉挑眉。
“宋家摻了一腳?”
江以寧也抬起頭。
去aga前,駱婭靜帶來的一個“病人”賀芷蘭,從她身上丟出一塊石頭……這位“病人”的丈夫便是宋家人。
“是的,只不過宋家目前內部派系多又雜,我們還在查,最后的主使人。”
“另外……埋伏里有一個疑似暮西報告回來的實驗體,女性,中等體形,估算二十左右的年紀,亞裔,沒有痛覺,身手非常敏捷利落,沒能看到她身上的編號。”
“傷了好幾個人,被她逃了,我們已經借用天眼系統在追查,暫時沒有最新消息。”
“這是在華第一次發現實驗體的蹤跡,不排除暗地里還潛藏更多這樣的人。”
說到后面,暮北有些慚愧。
暮沉看了他一眼。
“繼續查。”
“是!”
江以寧坐在旁邊,目光落在窗外飛馳倒退的景色上,眸底一片澄澈沉靜。
隨后,暮北又報告了些石場的情況,都是些無關要緊的小事。
四十分鐘后,車子在華夏路的一個玉石場外停下來。
同一時間,一輛和暮沉、江以寧乘坐的一模一樣的黑色轎車,跟隨著停在了后面。
暮南從里面鉆出來,手提著一個銀色箱子,手腕和箱把手鎖在了一塊。
他先沖江以寧笑嘻嘻打了招呼,才對暮沉道:
“三爺,我這邊沒事兒發生。”
暮沉掃了他一眼。
他瞬間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擺出嚴肅又端正的模樣。
江以寧:“……”
一行人往石場里走,邁進大門,玉石場老板擦著汗迎了出來,神色上透著心虛。
“暮三爺,您來了!”
“呃,這這,請隨我過來。”
他一邊引著人往里走,一邊吆喝著讓石場員工去準備茶水。
等幾人坐下,他有些艱難地開口:
“暮三爺,關于玉石檢測……可能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