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玉石
紙上的字，是打印字體，只寫著兩個字。
把這樣的字條塞她身上……
“寧寧？”
暮沉大步從另一邊走過來，看到她時神色明松松了些，隨即，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紙張上。
江以寧遞給他。
“應該是寫給你的。”
“這個，是想嚇唬你去確認東西嗎？”
計謀看似挺簡單，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步。
僅是這樣，還不能動搖別人的信心。
特別那個別人，是暮沉。
暮沉接過，僅掃了一眼，下一秒，紙張被揉進了掌心，隨意揣進了口袋里。
他牽住她的手。
“也許吧。”
“不用管，會有人過來處理，我們走吧。”
兩人剛坐上車沒多久，處理的人就匯報了過來。
給江以寧塞紙條的女人不是知情者，她一個星期前就預約了餐廳位置，打算跟朋友過來吃飯。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家的信箱塞了一封信和一筆錢。
信里讓她把紙條悄悄交給a1餐桌，錢就是她的了。
女人看過紙條，上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內容，也沒有讓她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傳遞一張紙條而已，其他的，她不知道也管不著。
不過，看清a1餐桌的人后，她倒是知道害怕了，男人身上那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懷著心虛，哪里還敢撞上去。
一直拖到a1桌結賬，女孩一個人去了洗手間，這才壯著膽子把紙條塞到她的口袋里，權當完成交易。
她不知道是誰在她家信箱里留了錢和信。
確認是不知情者后，留下處理的暮家人并沒有為難那個女人。
只是讓人把洗手間外走廊的監控提走交給了警察，由警方自行量刑。
不管是恐嚇，還是盜竊，沒得手的罪名并不會大。
最多行政拘留三五天。
不是暮家人有多絕情，而是讓她記住，為了錢就按照別人的留言去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這次是塞紙條，下次便是捅刀子。
江以寧聽著，什么也沒說，顯然挺贊同暮沉的處理辦法。
等暮沉講完電話，她才偏著頭開口：
“以前做比對檢測，都會有這樣的事？”
那天分別后，她想了想，便猜到原石對比檢測這樣的事情，應該有過不止一次，也許很多次。
因為他談論的時候，并沒有高興的表情，反而有種例行調查的談定感覺。
如果每次都有這么算計——
暮沉一頓，看了小姑娘一眼，才否認：
“偶爾，并不多。”
說著微微頓了頓，然后低笑了出來。
“有人出來跳也挺好的。”
連那些躲中暗處的人都在意，還跑到他面前跳腳，才能說明消息可信度高一些。
兩人按照原計劃在海城市區轉了轉，買了些伴手禮。
暮沉還帶著她去了浦區一個大型商場里挑禮服，給她出席車協的慈善拍賣時穿。
即便江以寧跟他說，五哥那邊會幫她準備衣服，他還是堅持。
“我知道那是寧寧的哥哥，可……我還是不太希望寧寧穿別的男人準備的衣服。”
“雖然很難實現。”
“現在只有我和寧寧在，能不能稍微滿足一下我這個小愿望？”
小姑娘家里哥哥多，這種要求被他們知道，只怕會起斗爭。
江以寧：“……”
有一瞬間，心軟的感覺席卷而來。
這樣的男人，用示弱的語氣，說這種話，叫人怎么拒絕？
“……能。”
暮沉親自給她挑了一身米白色冰紗中長裙，偏少女的風格，勾勒身形的纖長纖細，優雅又不失活潑。
正合適江以寧這個年紀。
旁邊的導購小姐看得眼睛直了一瞬。
“真好看！這條裙子既挑膚色，又挑年紀身形，還是第一次有人穿得這么好看！”
換在平時，這種話都是信口拈來，黑的可以說成白的，這次卻是真心實意。
暮沉點頭贊同。
“是很好看。”
江以寧莫名有些羞澀，導購小姐說還沒什么，這男人一開口，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躲開他的目光。
“……謝謝。”
“那就這一套吧！我去換回來！”
說完，也不等男人回應，她就飛快回到更衣室。
男人低低的笑聲從身后傳過來。
回應他的是一道關門聲。
幾分鐘，江以寧便換回自己的衣服，拎著那條冰紗裙子出來，交還給導購小時。
“那我給您包起來？”
“嗯。”暮沉頷首，隨即，轉頭對江以寧說道，“寧寧先在沙發那邊等一下，我去簽單。”
江以寧沒有拒絕。
“好。”
大概五、六分鐘，暮沉空著手回來。
“我讓他們送回去了，走吧。”
江以寧“哦”了一聲，沒有懷疑，任他牽起自己的手。
“三點，是不是該去華夏路那邊了？”
華夏路是他們這次的行程的目的地，也是海城有名的玉石古玩一條街。
“不急。”暮沉牽著她走出奢侈服裝店，“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五樓有一家電影院，我們去看看？”
江以寧偏頭看他。
暮沉約了對方四點。
看一場電影，少說要兩個小時，再從這邊過去華夏路，大概就天黑了。
不過……既然多了塞紙條這個環節，那再多一個看電影環節，也沒有什么。
“好啊，要看什么電影？”
“不知道有什么選擇，過去再挑。”
“我大嬸嬸最近好像有一部電影要上映。”
“哦？叫什么名字？”
“唔我記得叫……《媽媽，加油》，應該是家庭論理題材的電影。”
“過去找影院經理問問包場手續。”
“……別鬧。”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五樓的電影院走去。
沒有坐電梯，而是剩著扶手電梯，一層一層地往下走。
在六樓拐彎的時候，江以寧余光看到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等她的視線追過去，那道身影正好走進六樓一家餐廳。
“怎么了？”
江以寧又看了眼那家餐廳，才緩緩收回視線。
“好像看到……同學。”
暮沉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眼。
“要去打招呼？”
江以寧搖頭。
“不確定，而且不熟。”
如果她沒有看錯，那個人……是葉玊。
一個此時應該在學校上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