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目反倒讓男人沉默了。
明明幾秒前，還滿懷著祈求想她心疼來著。
江以寧不逼著他，就這么看著他，等他說答案。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我不想寧寧心疼。”
追問，也只是想聽到小姑娘在乎自己，至于那些會讓她難受的事情，能免則免。
江以寧唇角微彎。
就知道。
“我會心疼的，所以，你要好好愛惜身體，之前在深城的時候，你就答應過我的。”
這丫頭好像吃定了他。
當然，她愿意吃，他便愿意被吃。
甘之如飴。
兩人靠在一起，警惕有，但沒有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偶爾聊聊天，偶爾各自抱著手機和其他人互相通報，或者處理一些工作。
這會兒，江以寧正和華國的親朋好友通訊。
大家都知道她終于要回國，學校里認識的同學和朋友都向她發來祝賀。
謝貝貝悄悄透露，數院的周院長正向學校申請辦聯歡會。
畢竟，江以寧是sim歷屆參賽者里，年紀最小，貢獻卻最大的。
謝貝貝：還有，你不是還有十幾門課程要參加免修考試么！周院長現在一出來，就把你掛在嘴上，還想幫你把考試也免了，他說你那個冠軍證書含金量十足！說不定你回學校，他就會跟你說。
江以寧想了想，打字回復：
我有好好復習，考試應該沒有問題，不用免。
謝貝貝那邊久久之后，才發來一個震驚表情包。
你說的復習……該不會是把課本書帶到aga了吧？
是啊。
謝貝貝先是發來一大串省略號。
天才都這么卷，我們這些撲街還有什么借口不努力呢！
以寧，我要向你學習！等你回來，有不懂的就問你！
對江以寧來說，這跟卷不卷沒多大關系。
她不過是利用空閑的時間翻翻書而已。
好啊。
謝貝貝：太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哦！
江以寧笑了。
我給你買了手信，不過不是什么特產。
在aga的事情還蠻多的，她并沒有多少時間出去閑逛。
謝貝貝顯然對后面那一句并不在意，給她一連刷了幾個表情包，來表達自己即將收到禮物的高興和激動。
后面在華國的三哥和五哥也先后過來問她，飛機飛到哪里了。
她把顯示屏上的定位拍下來，給他們發了過去。
然后，便是一頓天南地北的閑扯。
一直到，一只大手覆蓋在她的手機屏幕上，遮擋住她的視線。
江以寧疑惑抬頭。
“嗯？”
暮沉道：
“看手機太久了，要休息一會兒。”
江以寧乖乖地“哦”了聲，將手機屏幕按滅了，放回兜里。
隨即，仰起小臉，眨巴眼睛看他。
就像在說：你看，我按照你的話做了，我很乖。
暮沉唇角含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真乖。”
“餓了嗎？”
江以寧摸摸肚子，搖頭。
“還不餓。”
飛機起飛至今，不過是兩小時，甚至還沒有飛出m國的領空。
“那喝點果汁？”
“好。”
暮沉起身，拿起墻上的服務電話，按了餐廳的號碼，讓空乘人員送些鮮榨果汁和甜點過來。
“多少吃點墊一墊肚子。”
不一會兒，機艙前面的入口傳來腳步聲。
一位身材高挑，穿著空乘制服的女人，一手端著托盤，另一只手敲了敲墻壁。
“進來。”
女人先是笑了笑，說了句“這時您點的餐點”，才邁步走了進來。
她將托盤放到兩人面前餐桌上。
“請問，需要我的服務嗎？”
暮沉道：
“不需要，你可以回去了。”
女人往后退了一步，向兩人欠了欠身。
“餐后請按服務鈴，我再過來收拾，祝兩位用餐愉快。”
隨即，便原路退了回去。
暮沉將甜點推到江以寧那邊，然后，拿起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果汁壺還沒有放下，那個本在往外走的女人忽然腳步一頓，用極驚人的速度，朝兩人沖過來。
她手掌舉在胸前，就在她沖過來的晃動間，能看到一抹金屬冷光。
“寧寧，坐好。”
話音未落，暮沉不見驚訝慌亂，已經旋身抬腳，一記側踢踢到女人的側盆骨的位置。
又狠又急。
卻沒有把人踹翻，那人退了半步，再一次攻過來。
不過，這一次是攻向暮沉。
兩人瞬間對打起來。
江以寧坐在原位，沒著慌張，知道此時自己的工作該是什么。
她拿出手機給幾個把自己鎖起來的人發信息了過去，才看向你來我往的兩人。
不過是敲打兩個字的時間，暮沉臉上便多了一抹不明顯的血絲。
而他的對手并沒有因此處于上風，女人身上明顯挨了幾下，頭發散亂，顯得有些狼狽。
艙前艙后兩個出入口很快傳來腳步聲。
向以軒離得最近，也是最快回來的。
他剛邁進來，女人就被踹飛，正好摔到他的面前，他沒有半點遲疑，一腳重踏在女人的胸口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寬敞空間里響起。
女人卻沒有發聲半點聲響，掙扎著抬起自己的手。
向以軒再抬腿，踩在他的手上。
其他人也先后趕到。
“嘖嘖嘖，你們猜猜，我踩著的這個，是男是女？”
說著，踩在女人胸膛上的腳還用力輾了兩下。
鮮血從女人的嘴里涌出來。
“夠了你的惡趣味！趕緊起開，把人綁起來。”
向以軒撇嘴，把腳從女人胸口挪開，提醒：
“他們這些人又沒痛覺……小心點，他勁兒還打著呢，指甲也掛了刀片，被我踩掉兩塊。”
祁情推開他，動作極為熟練地綁人。
向以軒被推得退了幾步，余光正好掃到用指腹抹掉血絲的暮沉。
腳步一轉，就朝他湊了過去。
“沉哥，幾分鐘？”
暮沉看了他一眼。
“一分五秒。”
“連你也要花一分鐘才收拾他？！”向以軒驚了一下，連忙回去找祁情，“扒他，看看他身上的數字是多少？”
祁情想翻白眼。
“妹妹還在，你能不能收斂點！”
沒想到，卻聽到小姑娘那道綿軟清甜的嗓音說道：
“我也想看看數字。”
祁情：“……”
妹妹，你男人還在旁邊！
這個人只是穿著女人衣服，樣子像女人，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