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軒催促：“扒啊！”
二百五！
能不能讀一下空氣！
其他人活像看大戲似的，圍在周圍，既不離開，也不幫忙干活。
祁情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一個一個的。
當下他也不管了，把人反綁好，按照以往的處理辦法，先把人身上武器全部斜掉，再扯掉他的衣襟。
在被制服后，那人就沒有再掙扎過，似乎已經接受了命運。
祁情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給扯掉，扔到一邊，將對方的胸膛露了出來。
靠近鎖骨的位置上，赫然紋著兩個指節大小，黑色的阿拉伯數字。
他還很大方地讓了讓，讓出位置讓江以寧能走近點看。
“看吧看吧！”
江以寧還真地湊過去，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
看那樣子，指不定還想上手。
祁情：“……”
妹妹，難道你沒發現，你男人的臉色變了？
江以寧問：
“他們的數字紋身，都在那個位置嗎？”
祁情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應該是吧，反正我們遇到的都這樣。”
據他所知，這些人的編號，最大都到九十九了，誰能肯定99個人都一樣呢？
萬一，紋身師眼花，紋歪了呢？
“向哥哥剛才說，他們沒有痛覺？”
向以軒立即擺手：
“我猜的，這些人刀子扎肉不會皺眉，斷了腿還跑得飛快，你看這人，被打得吐血，表情都沒有變過，對吧？”
剛開始，他們這邊為此，吃了不少虧。
還多虧對手太弱，才沒有死亡。
要是一上來就是這個八十，不知道要折進去多少人手。
再者，這些人雖說是敵方，解決起來很麻煩，但他們也不是什么瘋狂科學家，察覺他們身體異常就要解剖個清楚。
處理完就是處理，不會特意去給他們做個身體研究什么的。
江以寧看向地上的人。
他雙眼空洞，對周圍的對話不聞不問，仿佛討論的不是他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過，這人曾經做出表情，會笑著說話，只這么看著，簡直跟個人偶沒什么區別。
還有他的臉——
江以寧的手指剛動了動，還沒有完全伸出來，就先被包裹進溫熱干燥的大手里。
“不要碰，他會咬人。”
男人淡聲說著，順勢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離幾步。
江以寧沒有防備，腳步有些不穩，晃了晃，撞靠到他身上。
暮沉扶住她，諄諄解釋：
“他這個樣子，你可以理解為待機，只要有機會，他還會重啟，利用身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來攻擊，包括牙齒。”
江以寧眨眨眼，恍然地“哦”了一聲。
然而，世界上總是有那么些塑料兄弟情，在最不需要的時候，非要出來刷個存在感。
“他醋了！他醋了！他分明就是醋了！”
“可不？一塊布就能解決的事兒，瞧他說得那么大義凜然，不給碰就不給碰，說的跟唱的一樣好聽。”
“妹，他在cpu你呢！”
暮沉面無表情，額角卻青筋凸現，朝二人橫掃一眼。
江以寧：“……”笑出來，好像不太好。
向以軒和祁情見好就收，見危險就遁。
一個轉身往外走。
“我去看看梁雪兒本尊的情況。”
一個起身摸手機。
“這人先放在這里，別動，我去找人過來搬走。”
等兩人離開，空出位置，江亦灼反而感興趣地湊過去看。
飛機上多了個人，這事兒起飛前，大家已經心知肚明。
向以軒也事先說明了可疑人物的特征。
身高、體重，身體特征、外貌等目測出來的數據，幾乎全對上，除了一張臉外。
向以軒描述的是一張男人臉，而躺著的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張女人臉。
他雖不從醫，但動沒動刀子，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就算真動刀子，也不可能兩個小時就能改頭換臉。
這個人卻做到了。
江亦灼看不出來，便問自家妹妹。
“這人的臉怎么弄的？寧寧？”
江以寧搖頭。
“沒有進行檢測，我也不敢肯定，他可能是用了違禁藥物，強行捏臉。”
江亦灼瞠大眼睛。
“還有這種藥？”
那不是美容界的福音嗎？
變臉速度快，還不用動刀子，想變成誰就變成誰。
可以說是神藥了吧！
江以寧垂著眸子，看著地上的人。
她的碎發垂下，擋住了臉上的神色，聲音淺淡開口：
“有，但那種藥對人體傷害很大，如果真的用了，他……活不長了。”
江亦灼閉上吃驚的嘴巴。
拿命換的，那就不奇怪了。
醫藥兩個字的底下，并沒有看起來的光鮮。
有能救人的，也有害人的，全憑看研發出來的人怎么想。
不一會兒，祁情就帶了人過來。
這些人動作非常熟練，加固的束縛，就抬著人下去。
江以寧問：
“那個人……會怎么處理？”
這時候，向以軒正好也從外面回來，聽到江以寧的問題。逼quge.逼z
“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能飛進公海，到時候就這樣……”他手掌橫向在脖子上做了個切割的動作，“然后扔到海——呃，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話說到一半，江家兄妹齊刷刷地望向他。
“我當然是開玩笑啊！你們怎么連點幽默都沒有？就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我是向家人！怎么可能草菅人命！我就算干了，我爺也會干掉我！”
江家兄妹已經用看狼滅的眼神看他了。
向以軒只好找自家兄弟幫忙解釋。
“沉哥！你趕緊幫我解釋一下！”
誰知道，暮沉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想帶著他家小姑娘換個干凈的地方待著。
向以軒撲過去。
“老暮！你別忘記我們是一條船的！”
暮沉頓了頓，大發慈悲地開了口：
“下飛機后，直接把人交給出入境警察，那些人會處理，我們不用管。”
江以寧點頭，表示知道了。
向以軒聳肩。
“這些人沒有身份，多半會原路遣返，回了m國被查出身上的特殊，大概就會被送去研究吧？”
“不過，他們任務失敗，也逃不出個死字，左右都是個死，就看怎么死而已。”
“沒必要管他們。”
“他們連活物都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