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混上來的死士,向以軒猜測是數字在八十區間內的。
暮沉沒有跟江以寧說昨天往q鎮去的死士后續。
確認對方身份后,他們的人按照以往的規矩進行處理。
然而……
那名死士身上數字八十八,能力比起以往的死士卻不是八十八和九十的差距。
仿佛八十區間和九十之后是天與地的差別。
昨天也因此算計失誤,折損了不少人。
向以軒發現這個人與機乘工作人員的差別,便已經想過動手把人薅住扔出去。
但是,今天和昨天不同。
今天在場的普通人太多,江家私人飛的機乘組人員幾乎全是外包的,沒有自保能力,那人又一直“安份守紀”“兢兢業業”地工作。
幾乎找到不到,能不傷及無辜的辦法來制服他。
按向以軒和祁情的想法,不用管其他人,先把那個死士處理掉,再重新安排機乘人員。
至于可能會傷人死人,那也沒辦法。
被死士跑了進來,是個意外,他們按勞動法賠就是了。
不過,他們的主意被暮沉否決掉。
既然這個死士比起以往的,多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倒也想掀開這人的腦子,看看到哪里跟他普通人一樣。
便有了如今這個局面。
向以軒當時是一臉嘲諷,罵暮沉是老婆奴。
說什么想看看死士的腦子結構,都是屁話,暮低旗下可沒有什么生物向的實驗室!
爛得要死的借口!
說白了,就是怕手段太殘忍,嚇跑未來老婆!
暮沉抱緊了懷里的小姑娘,臉色緩了些。
“我沒有生氣……我沒有生你的氣。”
江以寧一頓,伸手拍了拍腰上手,示意他松開一點。
男人垂眸看著她,沒有動。
江以寧被他氣笑了,又用力拍了下。
“你松開一點!”
男人這聽話,松開了一點點,再多就沒有了。
江以寧被他這孩子氣的舉動鬧得沒了脾氣。
算了,也足夠。
她一只手揪著他的衣領子,想要借力轉過身子,和他面對面,好說話一些。
然而,她沒有發現,動作間,男人的呼吸似乎重了些。
被箍著腰實在不好動彈,她索性探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借著手臂的力量,將自己翻過身去。
剛仰起臉,還沒來得及說話,鋪天蓋地的吻就壓了下來。
咬著她唇的力道,比起以往更重,更具壓迫力。
江以寧被他莫名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微揚起白皙的脖子,樓他摟得更緊,整個人掛靠在他的懷里,勉強承受著。
兩人的姿勢不知不覺變了。
男人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胸腔里的所有空氣,幾乎要被他掠奪一空,漸漸缺氧得厲害,江以寧這才想起來要掙扎。
好不容易新鮮空氣再次盈滿,她的腦子恢復清晰。
“你突然干嘛……”
江以寧睜著眼睛瞪他。
本來還要好好說話的,結果他這么一打亂……
而且,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走神啊!
他怎么像個昏君!
桃花眼濕潤又勾人,眼尾紅紅的,襯著眸底的盈盈碎光,折射出幾分懊惱,幾分委屈的光芒。
暮沉渾身緊繃,本來就被她蹭得難受,此時又被她拿這樣的眼神看著。
他屏住呼吸,緊緊摟著她,埋頭在她脖頸間,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先別動。”
暗啞的聲音帶著冷硬和緊繃,像一根繃得緊緊的弦。
江以寧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抬頭。
灑在她皮膚上的氣息,太熱,燙得她有些不自在。
“你好了嗎?”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暮沉呼吸變得更重,像在拼命壓抑著什么,摟著懷里的人,帶著她翻轉了身體。
在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下面。
“寧寧乖一點,行么?”
姿勢變化,兩人相貼的地方也變化,讓某些觸感明顯起來。
江以寧察覺到異樣的危險,終于老實了。
乖乖的,一動不動縮在他懷里。
暮沉抱著她,手臂緊緊攬住她的腰肢,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吐出一口氣。
“……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江以寧“唰”地燒了起來,反駁:
“關我什么事啊!”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昏君!”
暮沉閉著眼睛,哼笑,沒有反駁。
江以寧繼續指責他:
“你害我忘記想要說什么了!還不起來!”
暮沉睜開眼睛,仰起眸子,自下而上去望向那個羞紅了臉,還要指責他的小姑娘。
忽然笑了聲,意味深長地問:
“那我再親一親,幫寧寧想起來?”
江以寧耳尖繞得通紅,自知還是不能在這方面跟他斗,半轉過臉,佯裝生氣。
她沒有忘記。
剛才她是想哄哄他,要他也不要生自己的氣。
而現在……
才不管他!
暮沉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寧寧這是需要我幫忙了?”
說著,他作勢要親。
江以寧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用!你瘋啦!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
腦子不由自主地想了想可能會發生的畫面……就太丟人了!
要是這樣被人殺了,一點也不悲情,還會很蠢!
“知道了。”
他終于舍得放開她。
江以寧立即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暮沉扣住她的手腕。
“別離我太遠。”
“我就坐在旁邊!”
“不行。”
暮沉也不強迫她回來,而是自己挪過去,大腿貼著大腿。
江以寧:“……”
算了,隨他吧。
“如果他選擇等我們入睡之后,再行動怎么辦?”
“飛機降落前我不會睡覺。”
江以寧張了張嘴,沒說話。
暮沉偏頭,低低笑了聲。
“才十五小時行程而已,還在普通人正常醒著的時間范圍內,這就心疼了?”
被看穿心事,江以寧干巴巴道:
“我才沒心疼。”
暮沉根本不當真,湊過去繼續追問:
“那哥哥平時一天工作二十個小時,寧寧會不會更心疼?”
“不會!”江以寧扭頭不看他,“你自己都不要命了,我怎么心疼?”
“真的不心疼?”
男人低嘆聲中,帶著若有似的失落。
不字,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江以寧深了口氣。
“那你希望我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