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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首戰即終戰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08日  作者:冬三十娘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冬三十娘 | 光宗耀明 
第361章首戰即終戰

一直注視自己的眼睛似乎消失了,仿佛那個被他斬殺的權貴就是泄露城中消息的源頭。

大明似乎再不清楚城中動靜。

但努爾哈赤的憂慮越來越嚴重。

這種圍城局勢下對之前歸順自己的海西頭領開了殺戒,到了萬一時候,更難保證其余人的忠誠。

“轟!”

比之前更響亮的沉悶炮聲再次從西北方傳來。

這種響聲努爾哈赤并不陌生,那是明軍架于城墻上的巨炮。

這種巨炮能打到兩三里之外,就算騎馬沖過去,這段距離仍然令人膽寒。

盡管這種巨炮每轟擊一次就需要停歇不短的時間。

但是中間路途上,還有其他炮,能夠打到一里左右的。

更近了,有其他火器,有數量繁多的銃槍。

努爾哈赤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連城防的巨炮都被拆運至此,那響聲自己聽得到,城中將卒和那些三部歸順權貴自然也聽得到。

他們都明白明軍是在試炮。以赫圖阿拉城的城墻修筑水平而言,如果明軍的巨炮打得足夠準,城破將會十分迅速。

攻城是大金的短處,卻是大明的長處。

幾千年來,漢人的戰爭總是圍繞著城堡攻堅展開。守城攻城,他們的經驗實在太豐富了,利器也太多。

他回到了汗宮大衙門,被他暫時看押在此的頭領們都被喊到了他面前。

“我意已決,三日后突圍!”他十分篤定地開口,“明軍連長城上的巨炮都拆了運至此處,可見他們后方將卒都已調來合圍赫圖阿拉。只要鑿穿一處,明軍以步卒居多,絕趕不上我們!”

看著扈爾漢等將領,他再次囑咐著:“備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有人著急忙慌地趕來稟報。

“皇上,蘇子河水……河水在漲……”

努爾哈赤猛地站起來:“什么?”

他在等雪化,但聽到這個消息,他終于領教到守城攻城經驗不足的害處。

大明又何嘗不是在等雪化?

一道干流,一道支流,匯聚于赫圖阿拉城西北面。

現在明軍既控制著這干流、支流的上下游,又召來了大批三部歸順女真百姓及邊墻內的漢民。

積雪已經陸續開始融化,山間的融雪匯成溪流,淌入到了蘇子河里。

而打定了主意就此困滅建州女真都城的袁可立,此前可沒有關于望遠鏡的期待。

利用積雪融化形成的洪峰,在東北呆了多年的袁可立焉能不知道這里獨有的春汛?

飛箭傳書沒了,但兩條河匯聚后的那個蘇子河的主干,后堡南面狹窄處的堤壩合攏了。

枯水期間,更易筑壩。

蘇子河又不算什么巨河。

努爾哈赤來到了城西。

赫圖阿拉城的西面,一片足有近十個赫圖阿拉城大小的平地此前都算赫圖阿拉的外城。這片平地包裹著赫圖阿拉城北面、西面和南面,緊挨著蘇子河的主干和支流。

在匯聚處,三角形的地塊像一支鋒利的箭直指著西北方向,遙遙指向撫順關。

現在那個箭頭已經變鈍了。

對這里熟悉到骨子里的努爾哈赤從西城門上一眼就看得到那里的變化。

“……他們修木寨墻,恐怕不是防我們突圍,是防洪水……”

努爾哈赤懂扈爾漢的意思,所以他心情沉重。

“為什么汛情如此迅猛?”

“……恐怕二道堡和拔堡溝那邊……他們先在上游筑壩攔水了,如今才突然決堤放水。”

赫圖阿拉城確實位于山包之上,可如果出了城墻,三面都是水面,那又怎么突圍?

“皇上,一定要先毀了下游水壩!”扈爾漢說道,“末將愿領一千死士,今夜突襲……”

“先看看河水上漲快不快!”努爾哈赤沉著臉,“一刻鐘一報。回汗宮,接著安排!”

后堡南面,袁可立站在蘇子河的北岸,看著仍在加高的河壩。

“今天要防夜襲。”他囑咐著毛文龍,“河水上漲,他們再也坐不住。請彰勇侯、鎮遠侯加緊戒備東面和南面。明日天亮后,你率中軍精兵兩千,并彰勇侯精兵兩千,兵分兩路過河作勢進逼他們那什么顯佑宮。”

“末將領命!”毛文龍期待不已。

“再去那里看看。”

有望遠鏡這等神器在手,袁可立已經覓得一處絕佳戰場。

走了五里多路,袁可立到了幾乎正對赫圖阿拉城北城門的那個山頭上。

這山頭距離北城門,大約在不到兩里。

原先從這里過蘇子河的橋還在,建州女真并沒毀了這座橋,大明也沒毀掉它。

建州女真希望明軍過橋去攻,那么這個橋就會成為明軍的地域。一次可通行的人不多,想過橋占了城外,勢必付出巨大代價。

明軍也沒有毀掉它,可惜建州女真也沒有白白折損生力軍出城襲擾明軍修建木寨墻。

但袁可立現在看著東南方向。

蘇子河的南面,赫圖阿拉城的東面,還有一個小湖。在湖的北岸,修有一座顯佑宮。

這顯佑宮是個道觀。努爾哈赤每逢戰事或重大活動,都要率麾下重臣到這里進香祈福。

如今自然不是沖著它的這個作用而去,而是因為一旦明軍拿下了這顯佑宮,建州女真想從東面山巒中走脫的可能性就幾乎沒有了。

因為這顯佑宮的東南面,還有兩條山溝,一直往東走是可以翻過一座山就到達拔堡溝東面的。

盡管路并不好走,但仍舊是可行的一個方案。

另外,目前蘇子河北岸大軍最多,東面是更悍勇的劉綎,南面其實適合突圍,這一點袁可立也清楚。努爾哈赤若想從南突圍,可以另遣一支精兵先從那個湖南面的山溝繞過去,翻山之后沿另一條山溝從西向東夾擊南面明軍,這樣突圍的勝算自然會大很多。

現在明軍一方面準備水淹赫圖阿拉城西、城北、城南,另一方面如果還能控制住顯佑宮和那個湖,那么赫圖阿拉城內的建州女真人當真是插翅難飛了。

所以努爾哈赤必須保證顯佑宮不失。

不管他是想固守還是突圍,面對明軍的逼迫,他必須做出反應。

袁可立只希望他能出城,親率大軍擊退明軍的這次進攻。

因為他如果來到了那座橋東南面、顯佑宮西面的戰場,明威巨炮與他之間的距離就是……一里出頭,而且是從高處轟擊低處!

就算他不出城,只是派麾下將領前去應戰,他本人也必須出現在北城墻上督戰指揮。

他必須看到戰場才行。

那么,距離雖然稍遠一些,但仍舊打得到。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蘇子河的河水緩慢地上漲。

乍一看去似乎并不迅猛,但它不會停住。如果時間拉長,比如黃昏時分相較于早晨,就能看到明顯的變化。

形勢并不算緊迫,照這個速度漲下去,蘇子河水要想漫過河堤淹沒低洼地帶,至少需要四五天。

一切都是為了讓努爾哈赤察覺這種變化,感覺到緊迫性。

圍而不攻多日,大明終于要采取行動了。

確認河水漲勢還能接受之后,努爾哈赤并沒有安排這天的夜襲。

現在,每一分戰力都是真正突圍時的保障。

入夜之后,扈爾漢反倒帶著約三千精兵出了南城門。

出去之后,果然趁夜色到了東南面的山溝里隱匿著。

然后他又返回了赫圖阿拉城,嚴令東面、南面的偵查將卒一定要把明軍探子擋在山脊線以外。

只是后半夜時,天還沒亮他就被叫醒了。

“你說什么?”

“擋不住,將軍!”報信的人著急說道,“不是探子,夜里看不清楚,但數以千計。從拔堡溝翻過了山,現在經皇城湖東溝直奔顯佑宮而去。”

“再探再報!還有幾里?”

扈爾漢知道那條山溝只有五里長,現在恐怕已經走過了一半?

哪怕大軍行進,但既然是奇襲,速度也會很快,不會遵循平日里一天行軍距離不能太長的講究。

等扈爾漢到了位于城內西北角的汗宮時,又聽到北城關那邊報來。

“顯佑宮北面,明軍在準備搭浮橋過河,他們造了不少帶樁的長梯到北岸!”

“皇上!”扈爾漢急忙說道,“漲水是障眼法。看著是不便渡河攻城了,結果反著來。”

努爾哈赤何嘗不清楚?

“你先去北關!”努爾哈赤看著扈爾漢,“絕不止兩路。八旗強弓之下,浮橋渡河哪里那么容易?說不定主力是過橋而來,還能讓我們必須緊守北城門,不好去支援顯佑宮。西面南面,也不能放松!”

不動如山、侵掠如火的道理他也懂。明軍既然有動作了,就不會讓大金只需從容應對一面。

努爾哈赤需要時間,真正沖破南面防線的精兵,需要用兩個夜里悄悄調動隱匿到東南面的群山之中,如此才能成為生力軍讓突圍一舉成功。

而為了讓一些被放棄的人愿意在北面繼續為他牽制住北面的明軍,他還需要繼續讓他們覺得自己將準備從北面突圍,再經蘇子河先繞道薩爾滸。

天光大亮,被女真人稱為皇城湖東溝的山谷里,劉綎精神飽滿。

顯佑宮北面,蘇子河北岸的毛文龍更加亢奮。

“先把動靜鬧起來!車炮營,給老子往南岸轟,轟得他們不敢靠近,讓他們開始搭浮橋!”    這里倉促之間是搞不來那么多船用來搭浮橋的,但并非沒有辦法。

蘇子河并不算深,一般只在半丈到一丈略余。

此刻雖然在漲水,但還沒到春汛最猛的時候。

此前準備的渡河浮橋,都是板凳狀的長梯。說是板凳狀,無非多出來一些樁子。壓到河面上之后,那丈長的樁子就能插入河底。再輔以系繩巨石,那就穩當不少。

蘇子河流經此處,北岸還有突入河心的沙洲。水面的寬度,不到二十丈。

如今明軍云集于此,最不缺的就是人力。

毛文龍一聲令下,動靜開始了。

原先的虎蹲炮、小一些的明威炮,在北岸直接開始仰轟。

有的能轟到百丈外,有的能更遠一點達到里許。

總而言之,先逼著南岸的女真守軍后撤一些。

他們的箭矢就不足以跨越這個距離,過于威脅準備搭浮橋過河的明軍。

在他們西面,袁可立、喬一琦和之前被選出的炮班都在山上。

作為很重要的一個戰略高點,明軍控制了蘇子河北岸之后,這里本身就建了箭塔、炮樓。

如今,經過一整夜的辛勞,那兩門明威巨炮已經被挑運上山,架設于此。

望遠鏡仍舊由喬一琦來觀測。

為此,袁可立已經讓軍匠又造了一個木架起來。柔軟的皮革包裹住木架的圓槽,望遠鏡安置其上,讓喬一琦不必一直用手端著,免得抖動。

“專盯努爾哈赤的行蹤,還有他麾下跟隨征戰多年的大將。”

袁可立吩咐了一句喬一琦,又立刻傳令:“東面炮響,傳我將令,中軍集結佯攻,不必真的過河。”

毛文龍在顯佑宮北面、赫圖阿拉城的東北過河,其余中軍在北城北的橋北面作勢進攻,敲的西面還有中軍大軍像毛文龍那邊準備的一樣準備過河,所有的壓力都給到赫圖阿拉城北面。

建州女真當然不會對南面和西面松懈,但他們的哨探最終也會確認這兩個方向的明軍仍在數里之外,根本沒有過河的跡象。

袁可立只需要等一個機會,等努爾哈赤出現在了射程之內、身邊最好聚集了盡量多死忠猛將的機會。

“檢查仔細了,務必確認是軍工園運到遼東的開花彈。”

“都督,錯不了!”被挑選出來的炮班好手語氣興奮,“只等喬將軍口令。”

“要算得又準又快!”袁可立又對另一人說道。

那人身前有個案桌,上面擺著算盤和紙。

“都督放心!”

練了數日,如今大致計算方位、距離、高低,這些都有了些經驗。

并不知道努爾哈赤會出現于何處,所以喬一琦觀測之后報給他們,要好好算一下,然后炮班的好手們才好調整炮口朝向及角度,盡量一炮建功。

當然,有兩門炮在這里,一下不行,還能再來一下。

但頂多二連,之后就要重新裝填。

努爾哈赤又不是傻子,見炮彈直沖他而去,定會立時轉移后撤到足夠安全的地方。

所以最多就是兩擊的機會。

責任重大,這么多人在為他們創造機會。

赫圖阿拉城內,聽了各個方面來報的消息之后,努爾哈赤心里微松一口氣,同時既失落又奇怪。

失落的是,如果南面也渡河來攻,那么此時多殺傷他們一些,后面突圍就更容易一些。

奇怪的是,這圍而不攻莫非就是那袁可立想搶功,只便宜他親率的中軍?

那個劉綎戰功卓著,他袁可立壓不住,其他大軍就只壓著他們仍舊合圍、謹防大金八旗兵南逃西逃?

但不論如何,努爾哈赤確實不能接受明軍過了河,把他們悉數壓制在赫圖阿拉城的城墻之內。

要不然他到時候怎么從城北經城西轉向南去?

于是他站了起來:“去北關!”

他當然得親自過去指揮,今天一定要挫敗明軍,不讓他們輕易過河。

這樣今晚才能再轉移一批精兵,后天正式突圍。

年已半百的努爾哈赤仍舊健步如飛,到了馬背上也驅策極穩。

東北面的炮聲不絕于耳,離得越近,聲響越大。

到了北關,有人提醒他:“皇上,之前已經聽到過他們那巨炮的響動。不能不防萬一,皇上,要不換換戰甲?”

“換什么?正要將士知道我正督戰!”

努爾哈赤豪勇地搖頭:“只要他們那巨炮沒過河,我天命所歸,哪里會有什么萬一?”

到了陣前,他要做的就是鼓舞士氣。此刻大金精兵防守,明軍強攻,正是挫敗他們、大肆殺傷敵軍鼓舞士氣的好機會。

這守城的真正第一戰至關重要,努爾哈赤焉能做出畏懼姿態?

這由不得他本人怎么想。

熟悉的戰場之上,目力極佳的好手確實能隔著二三里就窺見某些將旗,通過一些特征分辨出敵方核心人物在哪,但更多的還是靠前線僅相隔數百步的人探知、確認。

如今,蘇子河南岸確實都是女真守軍,只有東邊已經探明的約兩千余眾正在顯佑宮東邊山包旁休整——他們畢竟在夜里跋涉了五里路,總要休息一下、吃飽了才發起進攻。

所以努爾哈赤并不覺得自己眼下的處境就十分危險。

“傳令顯佑宮守軍,先敗敵于疲。”努爾哈赤上了北城墻,下的第一道軍令就是這個,“別等北面的明軍也過了河,兩面夾擊!”

幾乎同一時間,喬一琦陡然開口:“看到努爾哈赤了!”

二月底的風仍寒,努爾哈赤上得城墻,驟然覺得有些冷,但他只是大聲說道:“擂響戰鼓,吹起號角!告訴將士們,天命汗與他們同在!”

“只在城墻上?”袁可立確認之后咬了咬牙,“為保不失,傳我將令,過橋!”

他必須給努爾哈赤足夠多的壓力,讓他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即便不是沖鋒在第一線,也應該盡可能與戰場更接近。

到了城外與縮在城里不是一回事。

所以必要的代價必須付出。

一座狹窄的石橋上,刀牌手在前,戰車上也覆著皮甲,有人舉著藤甲,穩步地向南推進。

橋的南側,女真守軍張弓撘箭,靜靜等待他們進入更有殺傷力的范圍。

在赫圖阿拉城的正北方,蘇子河北岸的其余大炮也開始轟鳴,壓縮南岸守軍的防守范圍。

“讓他們過橋!要么把大炮搬上橋堵住后面的路,要么就只能死守住橋頭,放更多人過來!”

努爾哈赤盯著北面,冷聲下令。

明軍過了橋,他們的大炮還能繼續在北岸轟擊自己人也散布著的陣地嗎?

如果想憑大炮的射程優勢逼得女真守軍繼續后退,給他們的進攻兵力騰出更多空間,那就需要大炮過橋。

且戰且進,最終又能過來多少門炮、多少明軍?

努爾哈赤很有耐心,他甚至希望這一次繳獲盡可能多的大明火器。

大金八旗精兵雖然不擅守城,但他筑都城于此,自然本身就是易守難攻!

北岸的炮火果然先停了,橋上的明軍步伐加快。

女真守軍的箭矢仍舊引而不發,讓出了南橋頭外的三百步,像一輪彎月一樣包圍著橋頭南岸的那一片空地。

“皇上,遼東鐵騎!”

目力好的人已經看到了北岸的動靜,提醒努爾哈赤。

“李成梁的遼東鐵騎!”努爾哈赤咬牙切齒,“好!果然先是騎兵過橋想打開城北局面。傳我命令,絕不讓他們從這里去城西和顯佑宮!”

大戰已起,他仍舊不需要先出城。

生死存亡之際,他相信八旗精兵的戰力。

至少這第一戰,憑地利把明軍繼續擋在河對岸,不難!

隨后,“轟”的一聲巨響自正北傳來。

過了一會之后,又是另一聲巨響。

努爾哈赤目眥欲裂,他看到面前四百步那里的守軍之中炸開兩團。

就在他們仍舊引而不發,等待明軍進入箭雨殺傷范圍的時候。

“是那巨炮!在龍爪山上!”

北岸正對赫圖阿拉城的幾個山脊,遠遠望去確實恰似一個龍爪。最突出的那一個,便像爪尖利刺一般。

只有那種巨炮才能越過這么遠的距離,繼續壓縮他們的防守空間。

“不要畏懼!巨炮極少,很久才能發一彈,重整陣型!”

袁可立那邊,是他下令先開炮的。

“再射三輪!”他幽幽看著南面,“讓他們以為從這里最遠就只能打到那些地方,打出一條努爾哈赤以為無虞的線,打得他們軍心不穩要靠虜酋出城督戰!”

“是!”

女真守軍的箭雨終究是撒了出去,毛文龍那邊也開始過河,過橋的明軍刀牌陣先守住了橋頭,隨后鐵騎過橋,準備沖擊女真城外守軍。

被壓了這么久的立大功的機會,現在明軍如同出閘猛虎。

盡管強攻仍舊會多死傷一些將卒,但袁可立必須把努爾哈赤逼出城來穩住防線。

雖是首戰,亦可成為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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