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第19章 沈樂:啥?我被催婚了,在這古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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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樂:啥?我被催婚了,在這古代?!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2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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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道。

哦,五斗米道。

哦,黃巾軍。

等等,現在的版本進度,還沒到黃巾軍吧?

沈樂在心底默默翻譯著,把聽到的詞語翻譯成他更熟悉,能夠無礙理解的名詞,出門去看。

聽到天師道眾人來施符水,村子里凡是能動的人家,都扶老攜幼,扛著、背著、攙著病人,涌到村頭,在大槐樹下圍了一圈一圈:

“仙人慈悲!”

“道祖慈悲!”

“救救我爹!我爹快不行了!”

“求您救救我兒……”

蹣跚而行的,背著老父老母、懷抱著幼兒幼女、攙扶著丈夫或者妻子的人,黑壓壓圍了一大片。

沈樂趕緊轉身,把自己家人全都攔回屋里,免得剛剛痊愈又染上疫病,自己兜了個大圈子,遠遠去看:

以那個長須道人為首,眾道士在槐樹下,空場上,擺開了好大一個陣勢。長須道人右手木劍,左手令牌,站定在長桌面前,面前點燃一對大燭;

最年長的弟子,正從背囊里取出靈符,一小迭一小迭,平放在長桌上,確保它的位置不會沾到火星;

最年輕的兩個弟子忙忙地挖地、壘石頭,放上干柴,在石灶上面放好大鍋……

這“靈符”有仙術嗎?

沈樂悄悄走近兩步,展開精神力去看。精神力如絲如線,無聲貼近,穿過人群,靠上那幾個道士。

沒有,沒有,這個也沒有,這個也沒有……所以,所謂的“符水”,是在忽悠人的嗎?

正在想著,就看到幾個稍微年長一點的弟子,越眾而出。

有的去安撫村民,有的指揮他們排隊,也有的徑直找上了衣服稍微整潔一點,看上去有錢一點的幾個村老:

“老人家,請教一聲,這村里的水井在哪兒?我們施舍符水,要有水燒開……”

“放心,靈符肯定有效的,這是道祖的慈悲,也是我們的功德……”

“功德?諸位善信,如果能施舍一點米糧,放到符水里一起煮開,能讓符水效果更強一些……

米是五谷之精,是元氣之本,能承托靈符之力……諸位施舍米糧,自然也有一份功德,能扶正祛邪,使外邪不敢干犯……”

幾句忽悠下來,很快就有小伙子自覺自愿,或者被長者吆喝著去挑水,也有人去家里扛米來布施。

沈樂遠遠站著,豎起耳朵聆聽,忍不住想要微笑起來:

符水有效?

破案了,照他們現在的說法,那肯定有效啊。

這深冬初春,寒風刮骨的時候,喝一碗熱熱的開水,總比喝一碗冰涼的井水甚至河水,對身體好一些。

沒準兒,多喝幾碗熱水,就能扛過一次痢疾,就能順利痊愈呢?那,就是生與死的分別……

如果這“符水”里再加點米糧,那就更好了。農村人,挨餓是常態,一年到頭,能有一個月吃飽飯,就是上上大吉。

能有一碗米湯,熱熱的米湯——病怕三碗飯,吃飽了,很多疾病,自然而然就能扛過去!

看出這些奧秘,沈樂便放慢了腳步,遠遠站定旁觀。

小半袋米糧被倒進鍋里,一桶井水被倒進鍋里,柴火點燃,熱水翻花沸滾,米湯的香氣漸漸隨風漫溢開來——

沈樂分明看到,圍繞幾個道士站著的村民,喉頭分明在上下活動,很想當場撲過去來一碗。

但是,不等他們動腳,長須道士已經叩響了令牌,禹步揮劍,在長案面前疾走:

“朱書黃符,丹朱耀光,

天星下降,鬼祟潛藏……”

他朗朗念誦著,音調格外拖長了一些,抑揚頓挫,用道家誦念咒語的專門語調,歌詠一般誦唱。

沈樂如果不是在鐵甲和瓷塔的記憶當中進山學藝,看過道士們干活,還真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唱什么。

而眼下,也只能說——還行吧,算是比較對癥,沒有對口型用“一二三四五”糊弄人……

唱念完一遍經文,禹步繞行一圈,木劍陡然揮出,指向長案邊緣的符紙。劍尖一挑,符紙在燭焰上一掠而過,當場烈烈燃起;

木劍再一揮一掠,符紙被帶著橫空而過,落向大鍋。那符紙燃燒的光焰當中,竟然帶上了一縷紫色,引得村民失聲驚呼:

“仙法!”

“果然是仙法!”

“紫焰橫空,驅邪滅鬼!”

沈樂:“……”

焰色反應燒出紫色的是哪種元素來著?對人體有沒有害?是不是重金屬?壞了,有點想不起來了……

果然高考時候才是一個人綜合知識的最高峰,之后不是還給老師了,就是偏科了么……話說,我考事業編失敗,是不是也有這原因?

《公共基礎知識》那一門,我成績也沒過關,不知道分數是扣在哪里了……

五斗米道的眾人,顯然不可能去注意,這會兒有個人在苦苦回憶他失敗的考編過程。弟子們全神貫注,在法壇周圍念經;

而長須道人手上不停,又挑起一張符紙、一張符紙、再一張符紙……

那些符紙飛空而過,在空中一邊燃燒,一邊蜷曲,等落到大鍋上方的時候,已經幾乎燒成灰燼,簌簌落下:

很快,這些符灰就溶入米湯當中,被米湯幾個翻滾,就卷到了湯水下面,消失不見。

沒有仙法。

從頭到尾,哪怕一點點法術的波動,都沒有。

一陣風吹來,沈樂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聞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這是……藥味?

是什么藥?他好像聞到了生姜……

沈樂注意到,有些符紙是燒成灰溶入的,有少數幾張符紙,沒有燃燒,直接被挑了過去,落進大鍋。

往下一沉,慢慢散開,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仙法”的原因,還是符紙上面,本身就動了手腳。

也是,有些藥物,燒成灰可能還有效,有些燒成灰就不太行,要直接溶入符水當中……干得好!

他忍不住微笑起來,對這些五斗米道的道眾,又多了幾分信心。雖說他們是靠神道忽悠人吧……

但是,有效就好,管他呢。古代反正不在乎這些,能救人命比什么都強。

不像現在,賣中藥丸子,里面加上什么對乙酰氨基酚、阿莫西林、撲爾敏、磷酸可待因、二甲雙胍……

有些直接是假藥,要被抓起來判刑的那種,有些,你還別不信,那是合法的中藥,在包裝和藥品說明書上光明正大寫著……

他安安靜靜,旁觀了這一波分發符水的過程。直到村里人千恩萬謝,捧著一碗一碗符水各自散開,這才緩步上前。

長須道士早就注意到了他,見他捧著符水,不是馬上大口大口往下灌,也不是立刻送回家,而是抿了一口,似乎在出神,便笑道:

“小兄弟,看什么呢?”

“道長見笑了。”沈樂飛快往左右瞥了一眼,見村民們都已經走開,連長須道士的幾個徒弟都在五六步外收拾,上前兩步,低聲道:

“我想品一品,這符水的效力,到底如何。”

“那效力可強么?”

“挺不錯的。”沈樂大大方方笑了起來:

“有桂枝,麻黃,紫蘇,防風……”

他才說了四種藥,長須道士就微笑著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唇上。沈樂也知機住口,停一停,低聲笑道:

“道長以慈悲之心,借神道設教,救治瘟疫,在下佩服。”

長須道士彎了下眼角,整張臉上的皺紋都松弛開來。他放松地輕嘆:

“是啊……大賢良師想出這個法子,讓我們到處施符水,實在是……”

沈樂瞬間驚悚了一下。你在說誰?

大賢良師?

張角?!

現在已經是張角的時代了嗎?黃巾軍起義,已經快要開始了嗎?東漢末年的大亂世要來了嗎?!

他心里翻翻滾滾,又不敢問,生怕把對方嚇個好歹的。

而那位長須道人,遠遠望著前方的村落,望著一縷一縷升起的炊煙,望著去而復返、站在遠處不敢上前的村正,轉向沈樂,鄭重道:

“我見小兄弟見識不凡,又心懷慈悲。敢問小兄弟,是否愿意加入我教,一起行游天下,賑災救民?”

啊這……

沈樂當場糾結住了。有一說一,他是真的不想待在這里:

大亂馬上要來了,死釘在這個地方,大概率變成災民當中的一員,還不如走出去能有點兒生機。

就算混到張角那伙人當中去,活下來的概率,好歹還大一些:

不管是跟著哪個黃巾渠帥,最后成為三國名將身邊的小兵,還是在巨鹿戰場上投降,然后跟著劉備他們……

話說漢末靠打黃巾取得初步地位的人還有誰來著?印象中,仿佛曹操也打過黃巾來著……

雖然巨鹿戰場比較兇險,但是,跟著李世民沖過虎牢關戰陣的沈樂,有足夠的信心,至少在戰場上活下來!

可是,可是……

他情不自禁地扭頭望向村里。那棟夯土磚壘砌的茅草屋里,住著這個身體的家人:

人到中年,已經枯瘦到像是老人的父母;

個頭還不夠高,肩膀還稚嫩,扛不起家庭重擔的弟弟;

還沒到他胸口,已經能夠踩著小凳子,搖搖晃晃幫忙洗碗的妹妹……

“父母在,不遠游。”他遺憾地向長須道人微笑:

“抱歉……”

“啊這……”

長須道人有點遺憾,卻不好說什么。此時見村正走上來,他便換了臉色,和顏悅色,和對方聊天:

“捐米做功德?——當然可以啊!捐多捐少,都是個心意,能活人一命就是功德!有功德護體,自然能夠迎祥添福,百邪不侵!”

村正在村子里,也算是一號人物,他們家名下有兩百畝地。

此時剛剛被瘟疫肆虐過一次,家里人一人灌下一碗符水之后,感覺好了不少,正要趁熱打鐵,多弄點兒好處,保住家里人百病不生。

一邊支使家里下人去運米,一邊就瞥向了站在一旁的沈樂:

“仙師,這位小哥,方才我看他與仙師交談,似乎頗有機緣?”

這群道士看起來頗有本事。如果村子里能有個孩子跟著他們,學個一星半點,哪怕留下一點香火情分,對村子也是條路。

而且,他們家是外來戶,窮得叮當響,用他家的孩子來結這個緣,最劃算不過。

長須道人眼前一亮。他本就欣賞沈樂的冷靜通透,識藥不難,能看破不說破,雙方付之一笑,默會于心,卻不容易——

他自己帶過幾百上千教眾,身邊弟子也有數十,大部分連真相都不敢讓他們知道,唯恐他們直接崩了,看到一個可造之材,真是不想放手。

此刻,有村正出面說項,正好順水推舟!

他沉吟片刻,看向沈樂,又看向聞訊趕來、站在不遠處惴惴不安的那對中年夫婦,緩聲道:

“這位小哥確與吾道有緣。若能入我門下,隨我修行,侍奉道祖,不僅自身能積大功德,亦可福蔭家人。

我教對于教眾自有照顧,最低等的鬼卒,一月也有五斗之糧,若是成為祭酒,一月可有一石米糧贍家。此外,我教符水,也會優先照拂……”

五斗米!

家里少了一口肉,多了五斗米,在這個青黃不接、瘟疫剛過的時節,簡直是救命的財富!

沈樂立刻就看到這個身體的父母眼睛亮了,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們看著長須道長,又看看自家兒子,眼里有閃光,又有不舍:

這就放兒子走了?

“道長看重狗娃子,是他的福分!”須臾,做父親的大聲回答。一邊快步上前,撲通跪倒,一邊伸手去拉沈樂:

“狗娃子!快!給道長磕頭,謝謝他肯收下你!”

沈樂不情不愿,晃晃悠悠往地下蹲。膝蓋還沒觸地,就聽見做父親的又道:

“只是……能否請道長稍留幾天……俺們給狗娃子定個親事,趕緊把親事辦了……他走得遠,好歹留個后……”

啥?!

我在現代都沒有被催婚,到了古代,居然要被人催婚了嗎?!

而且是盲婚啞嫁,立刻洞房?!

我不要!!!

沈樂反射性地彈跳起來。嗖的一下,退開兩步,幾乎躥到長須道人背后:

“爹!娘!親事休要再提,破了元陽,有礙修行!二老在家安寧度日,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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