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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編外專家真是第一生產力啊!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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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地圖,你真不知道是對應哪兒的?”

沈樂斜睨著合金大佬。合金大佬盯著金箔,臉色嚴肅,仿佛陷入了冥想當中,又仿佛像之前修刀鞘一樣,在傾聽這張金箔的聲音:

好半天,他才慢慢地、慎重地搖了搖頭,臉色失望,甚至還帶了點悲哀:

“真不知道。”

這可能是他的朋友留給他的信息,留給他一個人的信息,但是,他真不知道……

“那好吧。”沈樂聳聳肩。他的目光在房間里無意識地轉動著,搜尋著一件件與畫卷相關的事物。

裁下來的天頭,地頭,被收進保管箱的破損畫卷,之前的掃描件,合金大佬的復原件……

“你說,這個地圖,會不會與畫上的地方相關?”

兩人相對苦笑。畫上的山水,你不能說它畫得不好吧,就是,別說那是山水畫,即便是地圖,要靠它找到目的地,還是太難了些。

要知道,古代的地圖,你要說它沒有指示意義,那肯定是不對的。

但是,習慣了現代地圖的現代人,看到這些古代地圖,基本上都是腦子一嗡:

“媽呀,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不寫名字,我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啊!”

更不用說,畫面上還是青綠山水,不是地圖。

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也許,直接問修復好的器靈,或者,從畫作中讀取記憶,是更靠譜的事兒?

“好吧,那就繼續修復吧。”

到最后,沈樂也只能下這個決定。他把金箔單獨收起來保存,把軸桿、包裹軸桿的紙一張一張收好,開始繼續練習。

張老師走的時候,只教了他用澆淋法清洗紙質古畫,沈樂必須繼續在絹畫上練習。而這就意味著,他必須更加小心翼翼:

違反直覺的是,經歷漫長時光的絲綢,甚至比經歷漫長時光的宣紙更加脆弱。

“紙壽千年,絹壽八百”,絹本古畫在長久保存之后,更容易發黃、黯淡、變脆,更容易稍微一碰就寸寸斷裂。

如果說,同樣年份的紙質古畫,可以用開水直接澆淋的話,那么絹本古畫,只能用60度的熱水,澆在排筆上,再順著排筆滲透下去。

排筆不能落在古畫的畫面上,以免干燥的筆尖與古畫直接摩擦,損傷畫面;

也不能離畫面太遠,以免水滴落下的時候位置太高,沖擊力太大,損傷畫面……

光是這一個高度,沈樂就反反復復,消耗掉了十張古畫,才找到了合適的方案。就這,還是把古畫裁切成小塊,一塊一塊慢慢嘗試的結果。

哪怕是他,購買這么多絹本古畫,也花掉了三顆珍珠,三顆老海龜給他的、含有充沛水靈氣的珍珠:

這個價錢,讓沈樂充分地認識到,為什么有前輩師兄在視頻里說,“這種古畫根本沒有人要買,只有我這種練修復的大冤種肯出錢。”

不練修復,這種半點藝術價值都沒有,半點收藏價值都沒有的古畫——絕大多數都是祖宗畫像——誰肯花錢買?

買來修好,然后當自己的祖宗供起來嗎?!

而除了練習用“洗畫”的方式澆淋古畫之外,沈樂還有更大的野心。

當張老師從學校返回,帶回來一個團隊的碩士生,把他們塞進實驗室以后,他就被沈樂震驚了一下:

“你這是在干什么?”

沈樂身邊,懸浮著五顏六色的彩光。顏色之雜亂,讓張老師下意識地仰頭,在房間里找了一圈:

沒有迪廳用的那種球燈,沒有投影儀,沒有任何奇怪的罪魁禍首。

那些彩光,完全以一種違反常理的方式,懸浮在沈樂身邊,凝結成一個個前所未見、似乎又自有規律的圖案。

而沈樂就站在這些圖案中間,一手握著放大鏡,透過鏡片盯著絲帛看,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身邊,一只不存在的手捏起移液槍,往絲帛上滴了小小的一滴。

這沒必要吧?

什么修復方法,需要用移液槍這么昂貴的東西,一小滴一小滴往絹畫上滴?

張老師快步走到沈樂旁邊,嘗試透過放大鏡往下看。

轉了幾個角度都沒看清楚,他索性等沈樂干完一段活兒,起身休息的時候,一把奪過放大鏡,自己撲上去看: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工作臺上,鋪著小半塊破洞的絹畫。破洞當中,鑲嵌著一小片同色的舊絹,剪成與破洞嚴絲合縫的形狀,經線,緯線,一條條相對——

這都不算什么,這都是古畫修復,理所應當該做到的事情。

但是,讓張老師震驚的是:這塊舊絹,有一半的邊緣,已經和絹畫連接在了一起!

經線連著經線,緯線連著緯線,就像從來沒有斷裂過,又像只是旁邊被剪了一刀,這一塊連綴起來的地方并沒有剪。

但張老師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塊補上去的舊絹,顏色,光澤,和絹畫都有明顯區別,一望而知,是之前剛剛修剪出來、剛剛補上去……

按照正統的修補方法,應該是在填補上空洞之后,在絲絹背面刷漿糊,然后,再糊上補條。

然而,不管刷漿糊、貼補條的時候怎么小心,修補的地方都會凸起一塊,刷漿糊的地方會比旁邊硬一些。

天長日久,一次次攤放、卷起,這個凸起變硬的地方,都會傷害到畫質本身……

如果能讓補上去的絹塊,和原本的畫絹“長”在一起,那是多少修補者夢寐以求的事!

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只要“長”上了,就自然成為一體,一起對抗外力,就不會有應力不均了!

奈何,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已經被蠶吐出來、已經定型的絲線,也不會突然再接上一截。

而蠶絲這種東西,又不能像金屬絲那樣,一根根直接焊上……

“那個……老師,我是編外專家嘛……”沈樂不好意思地笑笑。見張老師用力瞪他,他無奈地攤攤手:

“編外專家,這個‘編外’,總要有點真本事的,對吧?”

“……你的真本事就是讓蠶絲長到一起?”

“呃,這只是其中一個……”

“再做給我看一遍!”張老師兩眼爍爍發光,看在沈樂眼里,這位老師簡直想把他一口吞下去似的——甚至不用喝口水潤潤。

他倒退半步,果然按指示行動:

“我也不是憑空讓它們長的,我也要有材料——張老師,您看好了……”

他吸氣、吐氣、凝神,再一次,身邊浮起了奇特的光影。

一只無形的手悄然拿過移液槍,往補絹與畫絹的縫隙里滴一滴液體,沈樂一邊干活,一邊解釋:

“這是絲素蛋白溶液……我查過資料,用它補絲織品很好用,我上次補一件嫁衣也是靠它……”

溶液滴下,在一種莫名力量的催動下,包裹住經緯線的兩端,然后向前爬伸。

成長、接合、凝固,在張教授反應過來之前,這小小的液滴,已經把兩根蠶絲,完全連成了一根。

“原來是這樣……”

張教授心醉神迷地盯著眼前的一切。片刻,他轉過身,一把抓住沈樂,臉龐上、雙眼中,燃燒起一片狂熱:

“這法子你能堅持多久?你一天能修好多少絲織品?多大面積,或者是,多少長度的拼縫?能幫我們修嗎?

我們的課題組有很多古畫,隔壁課題組,還有很多絲織品——”

“冷靜,張老師,冷靜。”沈樂站在工作臺旁邊,動也不敢動,唯恐稍微掙扎一下就把老師帶倒:

“我當然愿意幫忙的,我肯定愿意。但是,老師,讓我來修的話,你們論文要怎么寫?”

依靠超能力使斷裂絲綢重新生長,修復了破損的古代絲織品?

這樣一篇論文只要投稿出去,他們學校,瞬間就能變成整個文物修復界,甚至整個學術界最大的笑話。

更不用說,這種修復方式,其實違反了文物修復的原則:

原始破損痕跡在哪里?絲素蛋白“長”上去了,怎么確認原來的破洞在哪兒?

可逆性原則怎么辦?“長”上去的部分,未來如果有更好的修復方式,要怎么消除掉,讓文物回復到發現時的原始狀態?

張教授只是一時激動,情不自禁。被沈樂問了一問,他很快也想到了這些問題,放開抓住沈樂的手,定定凝視面前絲帛。

轉瞬間,無數念頭從他的腦海中掠過:

不依靠“編外專家”這種個人能力,引導絲素蛋白生長的的修復方式,怎樣用在絲織品修復上?

怎樣讓絲素蛋白溶液黏附在絲織品上?

怎樣讓它均勻地黏附每一根絲線,均勻地向前伸展,快速凝固,凝固之后仍然有足夠強度?

怎么設計實驗方式?真空可以嗎?需要在失重狀態下進行嗎?

或者,從特定的孔洞里,用特定的方式吹風?

之前生產N95口罩的時候,那種熔噴聚丙烯無紡布的技術,能用在這上面嗎?

或許他該去找材料學院的人問問,又或許,他該去找生物學院、醫學院的人談談?

啊,超能力真是第一生產力啊……至少,給科技發展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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