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她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她也猜到徐福不一定知曉,但還是脫口問出。
徐福沉默著,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他。
“夫人素來和善,從不與人為敵,當時長公主也很是看重她。”
他說著若有所思。
“唯一能惹禍上身的,便是成州小產。”
“成州小產?”瞿綰眉在瞿老爺口中得知,當年瞿夫人小產過。
看來是此事。
她問道:“娘親小產之時,有何怪事?”
徐福道:“夫人看似文弱,但是身子一直都不錯,和老爺成婚之后自然而然有了身孕。”
“夫人初有身孕之時,身子一直康健,可是突然有一日,腹痛難止,胎兒難保。”
“剩下的殿下應該也知曉,夫人意外小產,老爺讓夫人去成州養身子,從此便一病不起。”
瞿綰眉見過那么多內宅爭斗,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娘親身體一向康健,胎兒脈象也很穩定。”
“其中是發生了何事,才讓她突然小產。”
徐福搖頭:“那些時日老奴正巧不在府中,并不知夫人到底是遇到了何事。”
瞿綰眉深思片刻后,朝他說道:“徐福,今日問話就到這里,你回院子好好歇息,莫要讓旁人知曉此事。”
徐福行禮應道:“是,殿下。”
瞿綰眉派人將徐福送出去。
趙君屹見人走后,朝她問道:“怎么不繼續問下去了?”
瞿綰眉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娘親小產之事,再繼續問下去,怕是也問不出什么來。”
“我得去問一下,琴嬤嬤。”
琴嬤嬤是瞿夫人身旁的貼身侍女之一,很多事情她應該比徐福更清楚。
趙君屹坐到她身側:“現在時辰不早,你也累了,先歇下明日再去問她。”
瞿綰眉心事重重,眸光失神,依舊想著娘親之事。
“君屹,我生母是枉死,如今養母也是枉死,我豈能讓她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
趙君屹握著她的手,溫聲安撫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
瞿綰眉緩緩抬眸看向他:“你姨母一直想要我們回北境。”
趙君屹握緊她的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若是想要去北境我便陪你去,你若是不想去,那我也不去。”
瞿綰眉沒有應下:“敬王遺孤之事,姨母和舅父幫了我們不少,我們遲早是要回去一趟。”
“待尋到殺害我娘親的兇手之后,我便陪你瞿北境,待見過舅父,再回大成,可好?”
趙君屹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好,都聽你的。”
窗外下著鵝毛大雪,寒風嗖嗖,屋內炭火燒得滾燙,時不時還能看到濺起的火星。
翌日,清晨。
瞿綰眉起來得較晚,若是換作平時,丹煙和玉瑤早已來到房門外喚她。
可是,今日奇怪了,玉瑤和丹煙還未前來。
瞿綰眉朝院子里的宮女喚道:“丹煙和玉瑤呢?”
宮女緩緩走來:“回殿下的話,丹煙姐姐和玉瑤姐姐昨夜都在公主房里。”
瞿綰眉聽罷,起身道:“我去看看姨母。”
她說著,朝司南南的臥房走去。
才剛到院門外,她迎面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朝身旁的宮女問:“昨夜她們在這里喝酒。”
宮女低著頭回道:“昨夜公主吵著要喝酒,所以丹煙姐姐就拿了一些酒來。”
瞿綰眉笑道:“看來,她們三人怕是喝醉了。”
宮女跟著笑著,隨后走上前,幫著瞿綰眉敲了敲房門:“公主,公主。”
屋內未有人回應。
宮女手一頓,回頭看向瞿綰眉。
瞿綰眉來到門外,朝里面喚道:“玉瑤,丹煙。”
屋里依舊沒有回應。
丹煙和玉瑤就算喝醉酒,也不至于,喚不醒。
瞿綰眉察覺出不對勁,朝宮女吩咐道:“將房門打開。”
宮女遲疑道:“殿下,這是北境公主的住處,貿然打開房門,會不會有些無禮?”
“無事,你打開便是。”瞿綰眉正色道。
宮女見瞿綰眉執意要開門,伸手用力將房門推開。
隨著房門大開,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瞿綰眉緩緩往屋內走去,發現屋里除了一地的空酒瓶之外,并未有其他人。
宮女也是一驚:“公主呢?”
“玉瑤姐姐呢?”
“丹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