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看著眼前這一幕,扶著額頭,露出無奈的笑。
她早就聽說這位北境公主和平常人不同,看來還真是。
丹煙身手好,她并不擔心。
只能由她們去了。
與此同時,京城外的一家酒肆內。
丹煙和玉瑤倚靠在一起沉沉睡著。
昨夜,她們在司南南的房里喝了許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可是司南南卻還是不盡興,便硬拉著她們要去喝女兒紅。
玉瑤和丹煙醉得糊涂,同時也拗不過她。
只能被她拽著,冒著大雪,偷偷出府。
三人先是去了,梅落和燕大人的酒樓。
由于夜色太沉,酒樓早已關門。
三人便隨便尋了一處酒肆,繼續喝酒。
這一喝,二人便倒在酒肆里,一睡到天亮。
好在酒肆的掌柜是個好人,將她們帶到了客房。
丹煙揉著脹痛的頭,朝四周看去。
客房內,除了她和丹煙以外,并無其他人。
“公主呢?”丹煙猛地驚醒,她站起身,朝四周尋著。
“公主!”
“公主!”
玉瑤被她的聲音所驚醒,揉了揉眼睛,抬起重重的頭:“丹煙姐姐,怎么了?”
丹煙將她扶起來,正色道:“公主不見了。”
“公主?公主是在府里嗎?王爺正陪著她。”玉瑤迷迷糊糊,以為她說的是瞿綰眉。
丹煙提高聲量道:“我說的是北境公主!”
玉瑤一聽,瞬間清醒過來:“你說北境公主不見了?”
丹煙放開她,在客房里繼續尋著:“我們得快些找到她,不然被殿下和王爺知曉,我們二人沒辦法交代。”
玉瑤急了:“這可怎么辦?丹煙姐姐,我們這要去哪里尋她?!”
丹煙此時已冷靜下來,她穿好衣裳,朝外走去:“玉瑤,現在先回公主看看,說不定公主她已經回府。”
“順道和殿下報平安,不要讓她因為我們而著急。”
玉瑤應道:“好,我這就去。”
丹煙不等聽完她的話,匆匆離開客房。
酒肆一共有十多間客房,都是供給夜里喝醉的客人所用。
丹煙一間房,一間房查看。
里頭的客人被吵醒,不一會兒都是罵聲。
眼看被吵醒的客人越來越多。
丹煙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便是酒肆掌柜的臥房。
昨夜她雖喝多了,但是依稀記得一些事。
司南南冒著大雪拉著她們一路尋喝酒的去處,最后在這條街發現兩家同時開著店門的酒肆。
她們三人站在門口,都猶豫著該進哪個房門才好。
直到這家酒肆的掌柜朝她們問話:“姑娘,可是迷了路?”
掌柜的長得眉眼俊俏,皮膚白皙,身姿挺拔。
司南南一眼看去頓時精神大振。
她不顧玉瑤和丹煙的阻攔,往那酒肆里沖:“那兒好!那兒養眼,走!我們去哪里喝!”
“公主!公主!你慢著!公主!”丹煙和玉瑤小跑去追,都未追上。
大成女子從不夜中飲酒。
掌柜的見到突然闖入的三位女子也一驚,但拗不過司南南太過熱情,不僅給她們三人端來熱酒,還讓后廚炒了兩個小菜。
這不,三人從夜里一直喝到天明。
酒肆掌柜的臥房在酒肆的西南側,丹煙抓了一個店小二,讓他去帶路。
店小二一邊走,一邊疑惑問:“姑娘,你這么急著找我家掌柜干甚?”
丹煙拿出一小錠銀子丟給他:“你盡管帶路便是。”
店小二收到銀子,笑盈盈道:“好,我這就給姑娘帶路。”
他說著,將銀子小心翼翼放在懷里,加快腳步朝掌柜的臥房走去。
丹煙跟著他穿過一道長廊,來到一座水榭旁,見到跟前假山流水,略有些詫異。
沒想到一個小小酒肆后竟有如此大的院子。
店小二回頭看到丹煙臉上的詫異:“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掌柜的可是兗州富商。”
“來京城看這酒肆,不過是鬧著玩罷了。”
丹煙聽到此話,恍然大悟。
兗州富商海青云。
年紀輕輕就包攬了兗州所有的米糧生意,雖說比不上瞿家,但是在大成也算是有名的富商。
她過去曾聽瞿老爺提及過,說這位后生為人正直,前途無量。
要不是因為陛下賜婚,瞿老爺還曾想過要將女兒許配給他。
丹煙想罷,跟著店小二來到水榭旁的臥房前。
店小二敲了敲門:“掌柜的,掌柜的。”
他一連敲了三四下門,里面都未有回應。
店小二察覺不對,加重力道繼續敲響門:“掌柜的,瞿家的女使有事尋你。”
屋內靜悄悄的,依舊未有回應。
店小二壯大著膽子,將房門推開,只見屋里面空無一人。
“掌柜的?”店小二走進去,輕聲喚了喚。
屋里依舊沒有見到掌柜的身影。
丹煙跟著走進屋里,仔細聞了聞,并未聞到酒味,看來昨夜掌柜的并未回來。
離著他們不遠處的清幽小宅內。
司南南緩緩睜開眼睛,側頭看著身旁的男子,長嘆一口氣。
昨夜她又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