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跟著兄長們學了不少,可平時鮮少有用武之地。
她眸一冷,未理會他的話,一套劍術使出,朝木阿托連出數擊,刀劍相撞在暗夜中傳來一陣又一陣刺耳的聲音。
蘇南婷提劍抵擋著木阿托的彎刀,死死壓制著他,臉頰不知何時被刀鋒所傷留一下一道血絲。
她面無表情,仿佛察覺不到傷口的痛,乘勝追擊,只進不退,仿佛已豁出性命。
木阿托節節敗退,面對蘇南婷每次重重揮來的長劍,他提著彎刀的手酸澀不已。
那柄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鋒利彎刀幾乎在一瞬成了毫無用處的破銅爛鐵。
他臉上笑漸漸消失,繼續往后退,無數次想要反擊。
可蘇南婷不給他這個機會,最后一劍劈來。
木阿托險些翻倒在地,他穩住手中的彎刀,一躍到蘇南婷的身后,反守為攻,刀刀要她的命。
蘇南婷也不甘示弱繼續回擊。
兩人相斗時,蘇南婷的手和腰間都有傷,木阿托的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張邪氣漫漫的臉上也掛了數條傷。
要不是要活捉木阿托,二人也不必打得這般累。
趙君屹斬殺攔路的侍從,一躍上來,與蘇南婷一同朝木阿托揮劍。
若是只和蘇南婷一人對打,以木阿托的身手來說還有機會。
可是現在再加上趙君屹,他毫無勝算。
木阿托他雖然魯莽,但是卻不傻,這個時候再打下去只會自尋死路。
他略收了刀法,朝一旁打斗的侍從使了眼色。
侍從們蜂擁而來,將趙君屹和蘇南婷攔下。
這些跟著他從南夷前來的侍從,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即便現在趙君屹的人多,也不能立馬將他們拿下。
木阿托側身回頭朝蘇南婷笑了笑,爾后立馬一躍到城墻,一路斬殺攔路的官兵,準備潛逃。
蘇南婷暗叫不好,連忙提著劍朝他追去。
趙君屹緊跟其后,可那些侍從,好似狗皮膏一般死黏著他,死死拖著他,讓他無法脫身。
他立馬朝身后的士兵大聲吩咐道:“去,快去追!不要讓他傷了蘇小姐!”
“是!王爺!”士兵們紛紛從這些攔路的侍從中抽身,提著刀追上前去。
木阿托輕功了得,像只飛鼠,不一會兒離開黎府。
蘇南婷緊追著他,很快來到他身后。
木阿托一驚:“你這丫頭,還真不怕死!”
他說罷,停住腳,拿出兩枚飛鏢朝蘇南婷揮去。
蘇南婷一躍而起奪過飛鏢,提劍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我說過,要活捉你,今夜,就算你能逃得了黎府,也逃不出京城。”
趙君屹早就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出黎府,京城外還有大批官兵在等著他。
“你真煩!”木阿托翻出白眼,扭了扭脖子,疾步朝她奔來,提著彎刀使出全身力氣,朝蘇南婷劈去。
蘇南婷提劍擋住彎刀,這回,木阿托使出了全部力氣,換作旁人劍定會斷裂。
好在蘇南婷這把劍是早前瞿綰眉送予她。
是瞿家最好的鐵匠師,花費十年用最好的鐵礦打造。
蘇南婷的劍鋒在他刀鋒的劈砍下,冒出星火,她咬牙用力握緊手中長劍反壓制住他。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
“二殿下!”木阿托的侍從提刀趕來,朝蘇南婷毫不留情地揮來。
蘇南婷立馬收回劍,躲開他的刀。
木阿托順勢,幾次朝她劈來。
眼看他的刀鋒就要落到她的肩膀上,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突然朝她躍來,緊緊將她緊緊護在懷里,替她擋住了那一刀。
木阿托的刀尖鋒利,在來人背后劃出一道長長的傷,鮮血濺起。
蘇南婷定神一看,發現來人竟是晟帝。
他痛得額頭直冒冷汗,但是卻將蘇南婷抱得更緊。
蘇南婷大驚,忙查看他的傷勢:“陛下!”
晟帝往后一側,不讓她看自己的傷,壓低聲音道:“你放心,我沒事。”
他說罷,放開蘇南婷,將她護在身后,不等那位侍從再提刀,他搶先一步將剛才偷襲侍從一劍刺死,隨后轉身朝木阿托揮出一劍:“堂堂南夷二皇子,得靠偷襲才能打贏,說出也不怕讓人笑話。”
木阿托朝后退了數步,看清來人,冷笑道:“原來這當真是你演的一場好戲。”
晟帝冷冷地看著他:“我若是不演戲,又怎么能將你引來?”
“把我引來干什么?”木阿托嘲諷笑道,“引我來送你們二人歸天?!”
他笑著,朝他們二人劈來數刀。
木阿托潛伏在京城這么久,就沒打聽到晟帝劍術了得。
他方才和蘇南婷打斗本就消耗不少體力,此刻更占下風。
晟帝發瘋似的朝他襲來,手中長劍勢如怒龍,直逼木阿托的命門。
一番打斗下來,晟帝未再傷一毫,倒是木阿托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沒想到啊,你這個窩囊皇帝還有兩下子。”
“你說你,既然有兩下子,怎么就到了這種被臣子耍得團團轉的地步?夏崇懿,我今日敗給你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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