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盛家莫非有攀高枝兒的訣竅拜謝!再拜!欠更33k
第738章盛家莫非有攀高枝兒的訣竅拜謝!再拜!欠更33k
大街上,
車聲轔轔
韓國公家的馬車行駛在回府的路上。
車廂中坐著三位婦人,
兩個較為年輕乃是韓家二郎、五郎的娘子,一個年紀和白氏相仿,乃是韓程云的母親。
“哎喲!我個天爺呀!”
“婆母,京城里可是好些年,沒在大年初一看到這么大的熱鬧了。”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兒媳瞅著,這事兒八成和盛家的姑娘有關系”
坐在車廂一側的年輕媳婦兒,乃是韓程云的婆娘,此時捧著暖手爐笑著感嘆道。
車廂正中的韓家二房主母,聞言笑著點頭:
“五郎家的說得對!今日可是大熱鬧啊!”
“方才咱們留在后面,被宣召進殿的時候,瞧平寧郡主她回頭看咱們的得意樣子!”
“沒想到啊!嘖嘖!年都沒拜完,在陛下和娘娘跟前,她的臉面就被自己兒子給掃了個干凈!”
“都是國公府,她不過是有個好爹而已,又在我面前得意什么!”
另一個年輕婦人,理了理自己的皮裘,笑著點頭:“婆母所言極是!”
“媳婦兒瞧著他們家就是該!不就是讀書科舉么,跟誰家官人不會讀書似的。”
韓程云的母親連連點頭。
穿著皮裘的婦人繼續道:“婆母,媳婦記得,上次大年初一這么大的熱鬧,還是前忠勤伯府袁家出的那個大笑話吧?!”
捧著暖手爐的年輕媳婦道:“嫂嫂記性真好!”
韓家二房主母也笑著點頭。
忽的,
這位主母大娘子的笑容一滯。
隨即便興致盎然的看著兩個兒媳婦道:“說起這個,讓我想起來別的事來了!”
“五郎家的,你知道,當初前忠勤伯府袁家二郎,定的是哪家的姑娘么?”
韓程云的娘子思索片刻,搖頭道:“婆母,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媳婦兒還真不知道!”
“你出身不高,這個事兒沒聽說也正常。”
聽到婆母此話,韓程云娘子笑容一滯,抬頭看了眼對面嘴角微揚的嫂嫂。
雖韓五郎娘子臉上笑容沒有消失,可手里的暖爐卻被她緊緊握了一下,隨即低頭接話道:
“婆母說的是!兒媳常在京外,這見識自然少了些。”
韓家二房主母絲毫不在意兒媳的感受,繼續笑著道:“二郎家的,你知道么?”
“婆母,兒媳略有耳聞!”
摸著皮裘,得意的看了眼弟媳,這婦人繼續道:“好像是如今勇毅侯府的二大娘子盛氏。”
韓程云的娘子聞言一愣,驚訝的抬起了頭。
看著對面愣住的弟媳,年輕婦人笑道:“婆母,要不是您提醒,我們真沒想到,這前后兩樁大熱鬧,居然都和積英巷盛家有關系呢!”
“婆母,您說這盛家姑娘,莫非是有什么攀高枝兒的訣竅不成?”
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這婦人是看著自己弟媳的。
貌似是在說盛家,可怎么聽著都像是在擠兌嘲諷自己的弟媳。
韓程云的娘子,也只能當做沒聽出來話里的意思,笑著點頭稱是。
“此事一出,不知道盛家會如何應付!”
“要是應付不好,盛家姑娘名聲出了問題,說不定”
說著,韓家二房主母看著兒媳,笑著道:“到時,五郎家的,你再懷不上孩子,可別怪我這當母親的,給你官人納妾唷。”
“是,婆母。”
韓五郎娘子低頭,笑容全無的回道。
興國坊,
寧遠侯府,
雖說已經分了家,可顧家大小三房、主脈支脈的眾人還住在一個院子里。
當然,大年初一進宮拜年的機會,兩個小房是沒有了的。
上午,大房進宮拜年。
五房的主母則去四房那兒閑說話。
照好聽的說,那是五房尊敬四房的兄長和嫂嫂。
照難聽的說,那就是五房蹭四房的取暖的炭火。
顧家四房院兒,
正屋里間,
“弟妹,之前在你院兒里,吃的那蜜餞味道極好,過兩日有親戚來拜年,你給我端些來可好?”四房主母笑道。
顧家五房主母正要說話,里間的棉簾便被人給掀開了。
“大娘子!”四房的婆子急聲道。
“什么事兒?干嘛慌慌張張的?”
瞧著婆子的樣子,四房主母蹙眉道:“看弟妹她干什么?有話就說!”
“是,大娘子!方才奴婢聽下面的人說,今日隔壁的齊小公爺,在宮里當著陛下的面,想要賜婚呢!”
“什么?求賜婚?”顧家四房主母急聲問道:“是真的么?”
“是真的!”婆子趕忙道:“這事兒,興國坊附近的小廝都在傳呢!”
“天爺啊!”兩位大娘子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
“四嫂,要不咱們”顧家五房主母朝著齊國公方向挑了下下巴。
四房主母問道:“齊國公府的車馬回來了么?”
婆子遲疑道:“聽說還沒回來。”
“走!”
兩位主母趕忙穿戴好,邁步朝外走去。
出了屋子,
接過女使遞上來的暖手爐,兩位主母挽著胳膊快加快了步伐。
府外,
顧家小房的兩位主母,帶著婆子女使來到齊國公府大門口時,齊家用料名貴的高大馬車,正在朝門內駛去。
“關門!”
齊家馬車中,
平寧郡主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
門房管事、小廝趕忙應是。
關門的時候,看著不遠處顧家的兩位主母,齊家門房管事禮貌拱手道:“兩位大娘子,忙呢?”
顧家五房主母伸手指了指:“啊!我們去給大嫂嫂拜年!”
說完又問道:“府上這是?”
“咣當!”
齊家門房管事假笑了一下,沒有搭話,直接將大門關上。
兩位主母笑著搖頭道:“誒!這真是沒教養!問話都不回!”
突然,
“下車!”
隔著大門,
很有威勢的婦人聲音,隱約傳了出來。
顧家小房兩位主母聞言一愣,對視一眼后趕忙朝顧家大門口走去。
“下車!”
國公府院內,
平寧郡主壓著怒氣,冷聲道:“不要等我說第二遍!”
“元若!”車旁的齊國公呼喚了一聲。
話音方落,
齊衡眼神閃躲的出了車廂,看了眼平寧郡主后,低頭踩著馬凳走下馬車。
平寧郡主一甩袖子,掃視著馬車周圍的眾人,肅聲道:“不為、李沖、還有那個姓王的車夫,都給我滾到后院正廳來。”
“你們!”平寧郡主看著從襄陽侯府陪嫁來的健仆:“備好棍子和繩索。”
健仆躬身拱手:“是,娘娘。”
小廝不為和李沖聽到此話,只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
隨后,
平寧郡主板著臉,帶著齊國公朝著后院正廳走去,眾人趕忙跟上。
正廳內還算暖和,
落地的精致鏤空香爐有半人高,有青煙從中散發出來。
但在穿著貂裘的平寧郡主命令下,門口的棉簾被撩開固定,冷氣和天光一起涌進了屋內。
坐在正廳的羅漢椅上,齊國公側身探頭低聲勸道:“娘子,你消消氣!元若他年紀不大,考慮不周”
平寧郡主側頭瞪眼看來,齊國公訕訕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平寧郡主又看著走到椅子邊的齊衡,訓斥道:“誰讓你坐下了?”
齊衡趕忙站好。
此時,
小廝不為、李沖、車夫王胡子都來到了后院正廳中。
“小人見過娘娘。”
車夫王胡子躬身一禮。
“跪下!”
平寧郡主淡淡道。
“噗通。”
不為和李沖反應很快,立馬雙膝跪地,額頭觸地的跪好。
王胡子看到此景,趕忙跪好的同時,還看了齊國公一眼。
待三人跪好,正廳內陷入了安靜中,冷風從門口吹了進來。
過了好一會兒,
平寧郡主咬著后槽牙,冷聲道:“今日在宮里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
說完,廳內又安靜了。
“說話!”平寧郡主說道。
“知道。”
“小人不清楚。”
三個人聲音零落的回道。
沒理說不清楚的馬車夫,平寧郡主道:“不為,你是衡兒的貼身小廝,我問你,為什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跪在地上,
不為的膝下和手掌,還能感覺出地龍燃燒后的溫暖余熱。
喉頭滾動,咽了口冰涼的口水,不為看著眼前的地磚紋路,悶聲道:“回娘娘,小人.是小人失職!”
平寧郡主:“今日在宮里的事情,你知道?”
“回娘娘,小人知道,小人昨晚還勸過公子,勸說完后,小人以為公子打消了念頭請娘娘責罰!”
平寧郡主:“你呢?”
小廝李沖茫然的抬起頭,搖頭道:“回娘娘,小人不知。”
馬車夫王胡子,依舊一臉茫然,今日他忙著趕車,還沒來得及打聽事情。
“如此說來,不為,你是知道你公子想要替哪個姑娘求賜婚咯?”平寧郡主冷聲問道。
沒等小廝回答,齊國公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王六,沒你什么事兒,你出去吧。”
平寧郡主聞言,驚訝的看了眼齊國公。
看著齊國公眼中沒有絲毫慌亂,成竹在胸的沉穩神色,平寧郡主便沒有過多干涉。
“是,國公爺。”
感覺氣氛十分不對的王胡子,趕忙磕了個頭,起身朝外走去。
出了屋子,
看著屋外拿著棍棒繩索的健仆,自覺轉危為安的王胡子剛想松的那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隨后,
想著相識多年,一起陪著齊衡上學的小廝不為,王胡子可惜的搖了搖頭。
待人走遠,
平寧郡主郡主繼續道:“不為,你說!”
額頭觸地的不為,抬頭看了眼旁邊陷入呆滯的齊衡。
見齊衡沒什么反應,不為叩首在地:“回娘娘,公子他,他是替盛家六姑娘求得。”
齊衡聞言,用力抿了下嘴唇。
平寧郡主聞言,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怒極反笑,道:“哈哈!盛家六姑娘,是叫盛明蘭吧?”
“呵,想起來了,這個庶女倒是長的一副好相貌,好身段!”
“她是怎么用身子,狐媚勾搭著你家公子,讓他去陛下跟前求賜婚的?”
“他們倆又到哪一步了?”
“母親!你別這么說!六妹妹她”齊衡抬頭說話。
“你閉嘴!”平寧郡主瞪著齊衡,厲聲呵斥道。
看著暴怒的母親,齊衡趕忙閉嘴。
“回娘娘,盛家六姑娘話都沒和公子說幾句,更沒有獨處的時候,公子求陛下賜婚.”不為說著再次看向了齊衡。
“全是公子他自己謀劃打算的!”
不為說完,平寧郡主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你說是,你家公子這樣做,全是他自愿的?”
“是的,娘娘。”
平寧郡主痛苦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喘息了幾口,才沒讓自己暈過去。
不睜眼,平寧郡主靠著椅背,道:“京中這么多的高門大戶,豪門望族家的貴女,你就為了這么個庶出的賤人,去陛下跟前求賜婚。”
“呵!”平寧郡主微微搖頭。
無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爭辯的父親齊國公,齊衡朗聲道:“母親,她不是賤人!”
齊國公心中暗嘆一聲。
“啪!”平寧郡主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正廳內再次安靜。
看著被氣到的平寧郡主,侍立一旁的貼身媽媽,一邊幫著郡主順氣,一邊眼中滿是責怪的看著齊衡。
“什么時候開始的?”平寧郡主語氣淡淡的問道。
“不為,你說。”齊國公趕忙道。
感受著平寧郡主的情緒,不為顫聲道:“回娘娘,國公爺,小人也說不上具體的日子。”
“想來是,前兩年盛家六姑娘相貌逐漸長開,公子這才喜歡上的。”
“呵呵.”平寧郡主冷笑一聲:“怪不得一有盛家人在的場合,你就變得非常高興呢。”
“你自己說,關于盛家六姑娘,還有什么別的么?別等我自己去你院子里搜。”平寧郡主問道。
齊衡聞言低下了頭,用自己沉默對抗著平寧郡主。
不為此時再次叩首在地,也看不到齊衡的動作。
齊國公知道平寧郡主說到做到。
看著不為的樣子,不想母子二人鬧的太過難看的齊國公,趕忙道:“不為,大娘子問的話,你有知道的,就趕緊說。”
“是,國公爺!”不為說完,朝著齊衡磕了個頭之后,道:“公子,公子在書房里”
“畫有盛六姑娘的畫像。”
齊國公眼睛一瞪。
平寧郡主則不知道第幾次深呼吸了。
“去,拿過來。”平寧郡主同身邊的貼身媽媽說道。
“是。”
貼身媽媽離開屋子。
平寧郡主看著齊衡,語氣中滿是失望的說道:“讓你去盛家,是讀書的,不是讓你胡來的!”
“齊衡,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呀!?”
齊衡抬起頭,神情著急的跪在地上:“母親,兒子在此發誓,我我只要六妹妹一個人。”
“只要能和六妹妹定下婚事,兒子定然努力攻讀,盡心準備二月會試!到時.”
齊國公搖頭擺手,蹙眉說道:“元若,別說了!”
齊衡看向齊國公,很是著急道:“父親!我,兒子說的都是真心話!您和母親不要誤會六妹妹,她對此事,絲毫不知!”
齊國公也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元若,很多事兒,你還不知道!”
齊衡聞言,茫然的看著父母:“父親,什么事情,兒子不知道?”
齊國公剛想說話,可看著廳堂周圍的女使仆從,最終有所顧忌什么都沒說。
后院正廳和齊衡書房距離不遠,
很快,
平寧郡主的貼身媽媽,捧著幾張畫紙,帶著女使快步走了回來。
“娘娘。”
貼身媽媽將幾張紙遞給了平寧郡主。
齊衡的視線也落在了這幾張紙上。
平寧郡主翻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呵,畫的倒是很用心!你有這份心力,用在讀書上不好么?”
說著,
平寧郡主將幾張畫紙卷起來后,猛地站起身,許是起的猛了,平寧郡主身形還晃了晃。
貼身媽媽趕忙上前準備扶人。
平寧郡主揮退貼身媽媽后,走到半人高的香爐旁,摘下蓮花狀的爐蓋。
“母親!你!”齊衡出聲喊道。
平寧郡主動作沒有絲毫停滯,直接將畫紙塞了進去,隨即看著想要過來的齊衡,喊道:“站住!”
平寧郡主的貼身媽媽,也邁步上前擋在了齊衡和平寧郡主中間。
“母親!”齊衡停下動作,眼帶淚水的說道:“母親,您,您不能這樣!”
紙張燃燒的味道,從香爐中飄散出來。
齊衡看到此景,心情挫敗的委頓在地。
貼身媽媽看到此景,便回到了平寧郡主身邊,貼著平寧郡主的耳朵耳語道:“郡主,奴婢發現,小公爺房里的硯臺沒了。”
正生氣的平寧郡主疑惑的看著貼身媽媽,問道:“硯臺沒了?哪方硯臺?”
齊國公走上前扶住平寧郡主,還沒等他說話,反應過來的平寧郡主,厲聲質問道:“是錚錚送來的,刻著魁星點斗的那一方硯臺?”
貼身媽媽低頭頷首:“書房書桌、書箱奴婢都看過,沒有發現那方硯臺。”
“東西呢?”平寧郡主朝著齊衡和不為質問道。
一旁的齊國公輕聲道:“娘子,別生氣,硯臺多半是去年被元若送到盛家了。”
“是不是!!?”平寧郡主喊著問道。
不為叩首在地,動了動腦袋。
齊衡也沒有否認。
平寧郡主扯著齊國公上前幾步,伸出胳膊:“齊衡,你!”
剛準備給齊衡一耳光,平寧郡主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嚶——”
平寧郡主有出氣沒進氣的嘆了一聲,隨即眼睛一翻,身子軟了下去。
“娘子!”
“母親!”
積英巷,
盛家,
大門口,
“吁!”
“唏律律!”
徐載靖帶著青云勒馬而停,小驪駒等馬兒劇烈喘息著,朝外噴著白氣。
在門口閑聊的盛家門房趕忙笑著拱手上前:“五公子,您春節喜樂!今日您怎么有空來了?”
看著翻身下馬不說話的徐載靖,盛家門房笑容消散:“五公子,您”
“有事。”
徐載靖說著邁步朝著盛家二門走去。
“哦!您要去壽安堂還是葳蕤軒?”
門房管事陪著他身邊問道。
“壽安堂,兄長和華蘭嫂嫂他們在后面,很快就到。”
“小人曉得了。”
門房說著,朝跟來的小廝擺了擺手。
來到二門,看著一身新衣的婆子,徐載靖道:“去請表叔表嬸去壽安堂。”
“是,五公子。”
盛家后院,
壽安堂,
崔媽媽腳步匆匆的撩開棉簾,看著正盤腿坐在羅漢椅上,愜意喝茶的老夫人,急聲道:“老太太,五郎來了。”
老夫人微微一笑:“靖哥兒?初一這孩子來干嘛?”
話音剛落,
徐載靖便矮身穿過棉簾,來到了壽安堂里間。
“姑祖母。”徐載靖拱手一禮。
看著徐載靖的臉色,還有打招呼的內容,老夫人笑容消失:“靖兒,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
徐載靖看了眼從臥房里走出來的明蘭和小桃,深呼吸了一下:“是的,姑祖母!母親、嫂嫂他們在后面。”
老夫人聞言,表情更加嚴肅:“這是怎么了?”
徐載靖嘆了口氣:“姑祖母,這得讓長槙和六妹妹的小娘過來說話。”
“明蘭,你去叫人!”老夫人蹙著眉頭正色道。
察覺到有些不對的明蘭,趕忙福了一禮:“是,祖母。”
“明蘭。”徐載靖道。
明蘭一愣,美目看著徐載靖,道:“徐五哥哥,怎么了?”
“請小娘,把去年齊小公爺送的東西也一并拿來。”徐載靖道。
“哦!”明蘭一愣:“知道了。”
點頭后,明蘭帶著小桃朝外間走去。
看著明蘭出了屋子,
“靖兒,到底怎么了?”老夫人不再盤腿坐著,而是側身下了羅漢椅,準備穿上羅漢椅邊的鞋子。
徐載靖趕忙上前幫忙的同時,低聲道:“姑祖母,我后面說的話,您心里有個準備。”
老夫人聞言,深深的看了眼徐載靖。
“靖兒,你眼里沒有悲傷,想來不是你父親有什么事兒?”
“說吧,活了這么多年,這點承受的能力,老婆子我還是有的。”
老夫人說完,
徐載靖輕輕點頭:“姑祖母,今日進宮拜年,元若他.他當眾求陛下賜婚。”
“賜賜婚?”老夫人不敢置信的問道:“齊元若?”
看著點頭的徐載靖,老夫人緊促眉頭,哀嘆了一聲:“這這孩子他怎么敢的呀!”
徐載靖幫老夫人順著氣,看著一旁關切的房媽媽,道:“姑祖母,元若身邊的小廝還說,去年他們還送了一方硯臺。”
“盼著別是那一方硯臺!”
今安齋,
衛恕意蹙著眉頭看著長槙:“槙兒,那東西你放哪兒了?”
長槙指了指一個抽屜。
明蘭快步走過去,抽出抽屜,將一個木盒拿了出來。
感受著木盒的分量,明蘭就要打開木盒。
手指放上去的時候,卻被另一只指腹滿是繭子的手給阻止了。
“明蘭,別動!能讓徐家五郎初一趕到咱們家,來取走的東西,不動為好。”
衛恕意蹙眉肅聲道。
“是,小娘。”明蘭收回手指。
“走吧!咱們趕緊過去。”
壽安堂,
一臉疲憊滿是睡意的盛紘,和王若弗一起走了進來。
“母親。”
夫婦二人躬身一禮后,又朝著徐載靖笑了笑:“賢侄,今日這是?”
站在一旁的徐載靖起身后躬身回禮,還沒說話。
“六姑娘、七郎和衛小娘來了。”
侍立門口的丹橘通傳道。
老夫人擺手示意盛紘夫婦落座后,將視線放在了門口。
很快,衛恕意和明蘭、長槙一起走了進來。
看著堂中眾人,衛恕意等人趕忙行禮問好。
還不知道發生什么的盛紘,好奇的看著衛恕意手中捧著的木盒。
徐載靖道:“這就是元若送的木盒?里面可是硯臺?長什么樣子?”
衛恕意躬身道:“回徐五公子,小公爺說里面是硯臺!帶回來后,木盒并未開封,我等也不知道是何樣子。”
衛恕意說話的時候,長槙在一旁連連點頭:“徐五哥哥,這木盒帶回來后,我就放進抽屜里了。”
徐載靖嚴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如此最好!”
“賢侄,這,到底是怎么了?”盛紘眼睛看來看去,依舊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若弗也是一般的表情。
老夫人嘆了口氣,道:“今日在宮中,齊小公爺當眾,求著陛下賜婚。”
盛紘:“啊?”
王若弗:“什么?是哪家的貴女?”
衛恕意心中一動,看了眼姿容極美,又慌亂低頭的女兒,回想著去年的事情,眼睛隨即便痛苦的閉了起來。
看著老夫人和徐載靖表情,盛紘說不上高興還是慌亂的問道:“母親,賢侄,這齊小公爺,不會是想要求娶咱們家的姑娘吧?”
王若弗眼中狂喜逐漸涌現,整個人情不自禁的緩緩站了起來。
徐載靖搖頭:“表叔,小公爺還沒說名字,就被齊國公夫婦給制止了。”
王若弗眼中狂喜瞬間清零,人也跌坐在了椅子中,十分惋惜:“這”
“制止了?”盛紘復述了一句,思忖片刻后,說道:“也就是說,此事是齊小公爺擅自做主?”
看著徐載靖嚴肅的表情,盛紘繼續道:“齊小公爺被平寧郡主管得嚴,少有和京中貴女接觸的機會。”
“這些年一直在在我家借讀。”
盛紘越說,語氣越發低落和慌亂:“今日當著陛下求賜婚.齊國公夫婦全然不曉得此事,這”
“莫不是四丫頭.”
聽著盛紘的話語,徐載靖和老夫人齊齊搖頭。
“哦!還好,還好。”盛紘大大的松了口氣。
“徐侯夫人、世子、大娘子、大姑娘和姑爺來了。”門口,丹橘再次通傳道。
屋中眾人紛紛起身。
一通寒暄后,眾人在屋內說起了話。
聽著最疼愛的大女兒華蘭的擔憂,王若弗變了臉,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我家好心讓齊家的來讀書!”
“齊小公爺這么一搞,咱們家里所有姑娘們的名聲,都,都可能壞了!”
“這外面指不定怎么說咱家姑娘們呢!”
走了幾步,王若弗慌亂的看著屋內眾人:“天爺啊!這她們以后可該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