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嘴長別人身上拜謝!再拜!欠更32k
第739章嘴長別人身上拜謝!再拜!欠更32k
看著王若弗著急忙慌的樣子,載端看了自家媳婦一眼。
謝氏會意,站起身后走到王若弗身邊:“嬸嬸,您稍安勿躁,咱們就是再怎么著急也是無用,不如坐下來商量商量對策!”
載章也站起身:“岳母,您別著急,我們都在呢!”
華蘭眉頭稍展:“是啊母親!”
“可”
王若弗看著眾人,心情焦躁,欲言又止。
隨后,
王若弗看了眼謝氏,又看了眼湊上來的劉媽媽,老夫人和徐侯夫人孫氏也在朝她微微點頭。
見此,王若弗只能頹然的坐回椅子上。
老夫人深呼了口氣,沉聲道:
“雖然華兒的擔憂有理,但齊小公爺終究是沒有當眾把名字說出來。說起來,還有那么一絲轉圜的余地。”
“母親,這.哪還有什么余地呀?”王若弗蹙著眉頭,忍不住說道。
坐在老夫人下首第一位的孫氏,語氣堅定的擺手道:“弟妹,自然有轉圜的余地,不僅有,還很多。”
“啊?”
廳中眾人一愣。
不論是低頭的盛紘,著急沮喪的王若弗,還是心若死灰的衛恕意等人,紛紛看向了孫氏。
老夫人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孫氏,眼中若有所思。
孫氏朝著老夫人輕輕頷首,又安撫的拍了拍華蘭的手,說道:
“姑姑,若是咱家姑娘真的自輕自賤、寡廉鮮恥的親近小公爺,心里想著要僭越門閥,去攀附權貴,把小公爺往斜道上引!”
“那么,今日事發,咱們家自然是沒有任何余地!”
“哪怕齊國公和平寧郡主打上門來,咱們也得受著,話都不能多說一句。”
“姑娘女眷們的名聲,也就真的壞了。”
廳中眾人紛紛點頭。
“但是!”孫氏環顧眾人,加重語氣的說道:“看華蘭就知道,咱們家姑娘并不是這樣的!”
王若弗意味不明的斜了盛紘一眼,蹙著眉頭搖頭道:
“嫂嫂,咱們都知道孩子們都是好孩子!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呀!”
“今日齊衡那小子是當眾跪求陛下,那么多人看到!”
“之后人家怎么想、怎么說咱家姑娘.那嘴長別人身上,咱們管不著呀。”
孫氏微微一笑,看了眼緩緩反應過來的華蘭后,同王若弗道:
“弟妹說得對,但這人心長在肚子里,你管她怎么想?”
“真實情況,就是齊衡這孩子一意孤行、一廂情愿的當眾求陛下賜婚,咱們家的孩子絲毫不知情!”
“雖說我同平寧郡主交情不錯,但說句實話,今日就是齊家教子無方!”
孫氏說完,廳中眾人紛紛點頭。
“那以后遇到別人說閑話怎么辦?”王若弗依舊擔憂的問道。
孫氏微笑著和老夫人對視了一眼,道:“弟妹,咱們盛家學堂中,可不只有姑娘們和齊小公爺!”
“還有大儒莊學究坐堂,姑娘們的親哥表哥們也都天天上課。”
“都是得了舉人的孩子,難道會看著自己妹妹和齊衡眉來眼去?”
“要是知道有私情,他們會不攔著齊衡當眾求賜婚?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是,咱們盛家門第上是比不上齊家,但也不是什么破落戶!”
“王老大人配享太廟,姑父他老人家是探花郎,姑姑是侯府的貴女,表弟也是進士出身,朝中清流!”
“華兒還是我侯府的二大娘子,姑娘們以后自有好前程,犯不著去攀附他齊家!”
隨著孫氏的話語,王若弗的表情由陰轉晴,整個人逐漸坐直,眼睛變亮,最后回頭看劉媽媽的時候,嘴角都有了些許笑容。
“以后出去了,別人說閑話,弟妹你就用這些話回她就行。”孫氏說完,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幾口。
這些話,也將籠罩在壽安堂屋內的緊張氣氛,給驅的一干二凈。
謝氏、華蘭以及衛恕意、明蘭看向孫氏的眼神中,滿是佩服的神色。
方才她們還在想姑娘們的名聲,結果這位侯府夫人,居然已經想了這么多了。
徐載靖笑著和兩位兄長對視了一眼,暗暗的給孫氏比了個大拇指。
這時,
丹橘出現在門口,朝著眾人福了一禮,道:“柏哥兒和楓哥兒來了。”
“誰叫他們來的?”王若弗看著門口疑惑道。
老夫人點頭:“讓他倆進來吧。”
隨后,
長柏長楓兩人邁步進屋,看著屋中眾人行禮問好。
“柏兒,你們怎么過來了?”王若弗問道。
長柏道:“母親,兒子聽汗牛說,徐家親戚來家里,便叫著長楓一起過來露個面。”
說著,長柏掃視了一下廳中眾人的表情。
看著長柏的樣子,孫氏贊許的點了下頭,道:“長柏,今日發生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長柏躬身:“伯娘,我也只聽小廝說了些大概。”
孫氏頷首:“知道些大概也可以!除了顧家二郎、齊小公爺,如今在學堂里的哥兒,都在這兒了。”
看著徐載靖、長柏等人目光轉向自己,孫氏囑咐道:
“孩子們,以后,我、你們母親、還有這兩位嫂嫂在外面的話語,有沒有說服力,你們姐姐和妹妹們的名聲會如何,就要看你們幾個的科舉成績了。”
載章率先站起身,拱手道:“還請姑祖母、岳父岳母和母親放心,兒子一定竭盡全力。”
說著,載章還看了眼華蘭。
“我也一樣。”徐載靖起身笑道。
“請長輩放心,我盛長柏,定會刻苦攻讀,拼盡全力參加會試。”長柏跟著說道。
“我也是。”依舊有些迷茫的長楓,趕忙附和。
長槙抿著嘴沒有說話,可眼神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看到此景,孫氏和老夫人相視一笑。
王若弗更是頗為感慨的看著長柏。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盛紘看著長楓點頭道。
隨后,
眾人又說了幾句話,孫氏道:“說不定為求兩全,齊國公夫婦真的會來盛家提親。”
說此話的時候,孫氏是看著王若弗的。
齊家真要是來盛家提親,墨蘭和明蘭都是庶出,唯有侯府二大娘子華蘭的親妹,盛家嫡女如蘭才有這個機會。
王若弗聽到此話,雖然心頭一樂心中暢想,但片刻后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
徐家眾人昨夜守歲未眠,今早進宮拜年,出宮后又趕到了盛家。
一上午根本沒來得及休息。
說了這么久話之后,孫氏不禁打了個哈欠。
要知道,哈欠是會傳染的,謝氏和華蘭也都捂嘴打了一下。
孫氏用手絹兒抹了下因為困乏而泛出的眼淚,道:“姑姑,表弟,弟妹,有些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嫂嫂,要不,大家在家里用完午飯再說吧。”王若弗起身挽留道。
孫氏搖頭:“弟妹,還是算了吧,到時我怕會睡在飯桌上,那可就出丑了。”
瞧著孫氏態度堅決,王若弗便不再多言。
看到老夫人從羅漢椅上站起身,孫氏趕忙道:“姑姑,外面太冷了,您留步吧。”
老夫人搖頭擺手:“我還沒那么老呢。”
孫氏聞言,只能笑著點頭。
朝二門去的路上,
孫氏扶著老夫人走在最前面,王若弗和華蘭并肩而走。
載端看著身邊的盛紘道:“表叔,我過年在家的機會不多,今年走姐姐的日子,您可一定得讓長柏他們來我家。”
“大郎放心。”盛紘點頭道。
載章也和長楓說著話。
徐載靖走在最后面,看著一旁的長槙笑道:“七郎,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長槙看了看前面,低聲道:“徐五哥哥,其實,那放著硯臺的木盒,我打開過,里面的硯臺很很好。”
徐載靖一愣:“哦?什么時候打開的?”
長槙抿嘴:“那日齊小公爺送給我的時候,我在馬車里看過一眼。”
徐載靖點頭:“沒事。反正此物會物歸原主。”
“嗯。徐五哥哥,你說年后小公爺還會來上學么?”長槙問道。
徐載靖深呼吸了一下:“難了。”
說著話,眾人來到了盛家二門。
車馬已經提前備好。
徐家女眷先后上了馬車。
徐載靖翻身上馬后,仗著馬背較高,他的視野開闊了不少。
一眼就能看到學堂院兒門口,
此時,
須發灰白的莊學究,正背著手站在學堂院兒門口。
看到騎馬的徐載靖朝他拱手一禮,莊學究微微點了下頭。
目送徐家一行人離開后,莊學究抬頭望天,沉吟片刻,便嘆出一口白氣。
隨后,莊學究搖了搖頭后,轉身朝自己的小院兒走去。
盛家后院,
林棲閣,
屋內,
林噙霜發髻和釵環有些亂的坐在桌邊,顯然剛才正在休息。
看著旁邊一臉疲憊的周雪娘,林噙霜急聲問道:“徐家人為什么來?長柏為什么叫楓兒過去?可打聽清楚了?”
周雪娘連連點頭:“小娘,奴婢特意問的青云小哥,這小哥說,是齊小公爺今日去宮里拜年的時候,直接當眾求陛下賜婚。”
“什么?賜.賜婚!?”
屏風后,墨蘭不可置信的走了出來,視線在周雪娘和林噙霜身上打轉,道:“阿娘,元若哥哥,他他怎么能這樣!”
“為了我,他居然”
林噙霜此時眼中也有了亮光,道:“然后呢?陛下可應允了?”
周雪娘搖頭:“青云小哥說,齊小公爺名字都沒說出來,就被齊國公夫婦給阻止了。”
“陛下也不好越俎代庖,便將齊小公爺下面的話給擋了下去。”
“那,齊家可會來咱們家提親?”問完后,林噙霜沒等會回答,便直接搖頭:“是我迷糊了,既然齊國公夫婦阻止,那便是成不了了!”
“可惜這齊小公爺嘴太慢了,要是在殿上直接指名道姓,這事兒說不準就成了!”
周雪娘聞言,點頭道:“小娘,您說的是!只是.此時事情沒成,咱家姑娘們的名聲.”
林噙霜眉頭皺了起來,看著神情中滿是感動的女兒墨蘭,想了想,道:“名聲.華蘭是侯府二大娘子,侯府來人可能就是為了這個!”
“那就由著老太太和王若弗那潑婦著急吧。”
片刻后,
“元若哥哥.”墨蘭依舊失神的囁喏道,就連林噙霜和周雪娘一起走了出去,她都沒察覺。
外間,
林噙霜低聲道:“你瞧著,齊小公爺真的是要給墨兒求賜婚么?”
看著周雪娘疑惑的樣子,林噙霜解釋道:“真要如此,咱們就想法子把墨兒送出去,送到齊小公爺跟前!到時.”
周雪娘連連搖頭:“小娘,此事奴婢實在不知!青云小哥能告訴奴婢這些,也是明白此事京中已經傳開,咱們早晚會知道,這才說出來的。”
聽到此話,林噙霜猶豫片刻,遺憾的搖頭道:
“算了!想來此時平寧郡主正在氣頭上,一著不慎,就會惹火上身!”
“瞧著此事一出,影響實在太大!元宵節后,小公爺可能就不會來咱們家了。”
說著,林噙霜又看了眼里間,眼中有些對墨蘭的疼惜:“墨兒可能要難受一陣子了。”
周雪娘心中一動:“小娘.”
林噙霜:“有話就說。”
“是!奴婢想著,外面人怎么說先不管!”
“可平寧郡主就小公爺一個兒子,為了小公爺的名聲,國公府會不會.說咱們家姑娘不知廉恥的,蠱惑了小公爺,把臟水潑到盛家?”
林噙霜沉吟片刻,搖頭道:“不會!華蘭是徐家的兒媳,平寧郡主不論如何,總得看徐家的面子。”
“唉!就差那么一點,墨兒她就是國公府的主母了。”
周雪娘附和:“是啊小娘!”
看了看房間四周,林噙霜靠近周雪娘,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還有,之前康家賊婦人為什么私下找我,你可打聽清楚了?”
周雪娘聞言,眼中也滿是害怕的神色,低聲道:“小娘,奴婢只打聽到,如今康王氏身邊的媽媽,是王老太太派去的,姓扈.別的還不太清楚。”
林噙霜眼中滿是思索,道:“我瞧著,八成是康王氏那賊婦人,想要給我設套兒!以后別打交道了。”
“是,小娘。”
興國坊,
齊國公府,
“咚咚咚。”
徐載靖敲響了大門。
“誰呀?”門內有人問道。
“我,徐載靖。”
安靜片刻后,腳步聲傳來,站在門口說道:“徐五公子,已經派人去后院通稟,您稍候片刻。”
“嗯。”
不到小半炷香,
“咔咔。”齊家側門打開,門房管事看了眼徐載靖手中的小包袱,躬身道:“徐五公子,您里面請。”
去前院正廳的路上,
“元若和不為,都沒事兒吧?”徐載靖問道。
門房沉默片刻點頭:“回五公子,都好。”
“嗯。”
進到前廳,
徐載靖微微蹙眉,因為此時廳內居然有些冷,顯然是滅了地龍了。
“五郎見諒。”門房管事拱手道。
“無事。”徐載靖抖了抖自己的大氅:“不冷。”
“您先坐,國公爺稍候就來。”門房管事躬身道。
“好。”
徐載靖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齊家前廳的裝飾。
果然,
不一會兒,齊國公的腳步聲傳來,繞過屏風后看著徐載靖道:“賢侄,久等了。”
徐載靖看著齊國公,搖頭道:“世叔您客氣,小侄叨擾了!郡主和元若可好?”
一臉疲憊的齊國公自嘲的笑了一下:“按說家丑不可外揚,但五郎你不是什么外人,我娘子她暈過去了。”
“什么?”徐載靖蹙眉站起來。
齊國公擺手示意徐載靖坐下:“沒事,就是昨夜一夜沒睡,今日早晨又.又怒氣攻心!睡了一個多時辰,又請郎中施針,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載靖感慨道:“世叔,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我瞧著您.”
“我等會兒也去睡。”齊國公說道。
“嗯!世叔,這是元若的硯臺!說是一直放在木盒中,水墨一滴都沒沾。”徐載靖伸手指著小包袱說道。
“哦!”齊國公一笑:“是元若這孩子胡來,卻有勞五郎你辛苦走一趟。”
徐載靖輕嘆了口氣,道:“世叔客氣。元若他太年輕了,不過也只是小坎坷而已。”
齊國公笑了笑:“五郎說的是。”
“您還沒休息,小侄就不多打擾了!”徐載靖起身道。
“好。今日事多,我就不多挽留了。”
“世叔留步。”
出了齊家大門,
看著門口的石獅子,徐載靖輕嘆了口氣。
朝小驪駒走去的時候,有一行車馬來到了齊家門前。
本想離開的徐載靖,看到馬車上的木牌,便留在原地片刻。
停下的馬車車簾被撩開,柴夫人看著一旁的徐載靖:“靖哥兒,你這是?”
徐載靖拱手道:“見過夫人,我來給元若送書房里的東西,正要離開。您這是”
柴夫人嘆了口氣,看了眼身旁的兒媳和柴錚錚,道:“我和她們來看看平寧郡主。”
又看了眼徐載靖,柴夫人道:“靖哥兒去忙吧。”
徐載靖躬身拱手一禮。
柴夫人笑了笑后放下車簾,馬車便朝著齊家院內駛去。
車內,
柴錚錚大嫂盧氏,低聲道:“婆母,此時和平寧郡主說曹家姐兒的事兒.是不是不太好?”
之前,拓西侯曹家有意將嫡女芝姐兒,嫁到齊家,現在么.
一旁的柴錚錚,臉上也滿是擔憂。
柴夫人搖頭:“平寧郡主在京中這么多年,想來早晨出宮的時候,心中就預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