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覬見將王晨激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呵呵，你們王家自身難保，還在我面前叫囂？”
“實話告訴你吧，此人對秦王極為重要，如果沒有結果，凡是被牽扯之人，皆要承受秦王的怒火！”
“比武大會你知道吧？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彰，許褚，張郃，樂進等人皆在長安！”
“你覺得，他們面對此事會如何抉擇？”
“你。。。！”
這個威脅，讓王晨頓時啞口無言。
并不是畏懼劉璋拿他們當人質，而是王家聯絡匈奴并非是魏王指示。
也就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家的個人行為。
之前王晨就擔心，一旦事情鬧大，曹操會趁機收拾王家。
如果劉璋鐵了心要上手段，恐怕曹操就不是趁機，而是一定會落井下石了。。。
如今事情鬧得太大了，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王晨能夠代表的了。
萬一無法收拾，王晨就是王家第一個犧牲的對象。
到時候連聯合匈奴，都會被完全推到王晨的身上。
巨大壓力壓到身上，王晨再也無法保持面容上的冷靜，恐懼在心中蔓延。
人一旦產生恐懼，就會不自覺的開始慌亂。
并情不自禁的往去卑身上看去。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去卑的智商又不在線了。
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你看我做什么？”
說出來的瞬間，去卑就后悔了。
可惜已經太遲了，聲音很大，足夠吸引周圍眾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無數目光頓時聚集到了去卑身上。
這不是相當于不打自招？
王晨傻了，呼廚泉也傻了。
去卑本人變得極為慌張，不斷左顧右盼。
“我。。。我。。。”
劉豹抓住機會，立刻高聲怒斥。
“去卑，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我。。。我。。。”
“你什么你，還不快說！”
劉豹面露猙獰，殺氣瘋狂襲向去卑。
效果極為明顯。
慌亂下的去卑早已失去了分寸。
一邊支支吾吾，一邊向身旁的呼廚泉和王晨求助。
可是這二人自身難保，誰還救得了他？
之前好不容易壓下的恐懼再度席卷而來，眼看去卑就要徹底崩潰了！
就在這時，衛覬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劉豹。
并親自開口。
“王晨，太原王氏稱霸并州太久了，相信有不少人想取而代之。”
“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必將讓整個王氏陷入覆滅的災難！”
“屆時秦王不會放過你們王家，魏王也不會放過你們王家！”
“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
衛覬沒有繼續突襲去卑，反而再度將矛頭對準了王晨。
這一幕讓劉豹非常疑惑。
不過，劉豹沒敢當眾詢問。
去卑快崩潰了，王晨同樣如此。
衛覬這番話，讓王晨面如死灰，幾近崩潰！
這就是秦王的威懾力！
僅僅是麾下一個臣子，就能讓單于呼廚泉，右賢王去卑，以及不可一世的并州王氏低下頭，顫顫巍巍滿是恐懼！
這就是權利的威懾！
這種威勢，讓劉豹異常癡迷。
同時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
抱住秦王的大腿，將是最為明智的決定！
眼下這個絕佳的機會，劉豹豈能錯過？
“衛先生，去卑賊子執迷不悟，王晨也是不知悔改，不如讓豹率軍沖殺！”
“待豹生擒去卑，活捉王晨后，再交由先生親自審問！”
為了表現自己對于秦王的忠心，劉豹拼了！
什么右賢王，什么單于？全都是踏腳石！
什么并州王氏？
只要劉璋一聲令下，劉豹立刻率軍殺進并州，屠了王氏全族！
劉豹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一件事，他瘋了。
為了秦王，他可以瘋狂到屠戮單于！
然而，面對瘋了的劉豹，呼廚泉，去卑，王晨沒有憤怒，沒有斥責，有的，全都是畏懼之色。
在確定有了劉璋撐腰后，一切就都變了。
曾幾何時被呼廚泉，去卑父子吹上天的并州王氏，已經遠遠不夠看了。
連王晨本人，也是將嘴巴閉的很緊，唯恐哪句話說錯了，為王家帶來禍患。
一直嚷著要親自殺了劉豹的去卑，更是猶如落湯雞一般。
垂頭喪氣，毫無斗志用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單于，也不例外。
呼廚泉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絲單于的威嚴。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劉豹突然發動襲擊，呼廚泉，去卑，王晨必然成為階下之囚！
先前制定的一系列計劃早已經失去了任何效果和意義。
公然反抗秦王，與之交手，代價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
劉豹正是抓住了這個關鍵點，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想要動手。
既能趁亂拿下呼廚泉和去卑，又能解救秦王想要的人。
如此一舉兩得，一箭雙雕，一石二鳥的妙計，讓劉豹沉醉其中。
可惜，衛覬再一次拒絕了劉豹的提議。
“左賢王，稍安勿躁。”
衛覬的話，對于劉豹是噩耗，但對于呼廚泉三人，卻不亞于天籟之音。
呼廚泉更是連連點頭，再度露出了諂媚之色。
“對對對！衛先生說得對！”
“左賢王，都是自己人，切不可亂動刀兵啊！”
劉豹冷哼一聲，滿是不屑。
現在知道是自己人了，將他趕走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是自己人？
見劉豹懶得搭理自己，呼廚泉再度向衛覬祈求。
“衛先生，你我相識多年，我一直視你為知己啊！”
“單于，在下同樣如此，才親自請命前來這里！”
衛覬點了點頭，對呼廚泉的話表示認可。
“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希望單于不要自誤！”
呼廚泉又一次語塞。
他該如何回答？
若是答應，將再無退路，必須將人交出來。
可這樣的話，綁架的罪名算是成立了，去卑算是徹底得罪了秦王劉璋。
去卑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劉璋真的能夠放過他嗎？
呼廚泉可不想眼睜睜看著去卑送死！
可不答應，還有繼續推脫的機會嗎？
王晨這幅喪膽的模樣，已經證明王家完全指望不上了。
一切，都需要依靠自己！
就在呼廚泉左右為難，糾結萬分之際，衛覬再度開口了。
“呼廚泉單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