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小祖宗,禁欲大叔拿命哄第347章 顧總身份秘密被揭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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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顧總身份秘密被揭開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5日  作者:我是寶寶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總裁豪門 | 我是寶寶 | 嬌氣小祖宗 | 禁欲大叔拿命哄 


顧知胤瞇起眸,“是啊。”

“那個女人呢?”

他神色很淡,“被我挖了。”

木寧深吸了一口氣,偏頭看見他冷漠到殘忍的臉。

雨唰唰地下。

顧知胤手指夾煙,忽然哂笑一聲,微抬下巴,“那塊地方,是她的,誰也進不了。”

他所指的地方,是祁景先生旁邊的墓地。

木寧知道,顧知胤說的她,是他的親生母親。

同時她也感覺到,顧知胤很在意他的母親。

“可是我聽說……祁景先生年輕時風流成性,他對淑惠小姐并不好,甚至還娶了林愛蘭做結發妻子,可他依舊不放過淑惠小姐,還把她關在顧家,不許她走,外界都傳她是……”插足顧知胤父親和原配妻子的小三。

這都是上一輩的事了,她從下人那里聽到的。

姜淑惠,就是顧知胤的母親,而林愛蘭,是姜淑惠最好的朋友,也是之前跟顧祁景葬在一起的女人。

現在被顧知胤叫人挖了。

“反正關于祁景先生的傳言并不好。”木寧說道。

顧知胤點頭,“他是個人渣。”

“既然是個人渣,你干嘛還要把淑惠小姐跟他合葬?”

木寧不能理解,淑惠小姐生前沒能逃脫,被這種男人害了一輩子,死了還葬在一起,黃泉之下不膈應嗎?

“這是她的心愿。”

顧知胤淡淡道。

“現在是遺愿,唯一的遺愿。”

木寧吃驚,“這么說……你母親還是很愛祁景先生?”

顧知胤笑了笑,“不知道。”

木寧覺得他笑的有點冷嘲。

確實挺諷刺的。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對她這般羞辱和折磨,娶了別的女人,從始至終沒有給她一個名分,還一心想要生死共寢。

她靜默著沒再開口,顧知胤瞥了她一眼,“寧寧想了解我的過去?”

木寧的心思被看穿了。

她的確是想知道顧知胤的過去,想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個人。

他的母親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淑惠”小姐這個名字,成了顧家的忌諱。

想來他過得并不好。

木寧搖頭,“沒有,顧叔叔不想說就不說,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

顧知胤無所謂的輕笑,“看你這么好奇,給你講個故事。”

三十多年前,京城還不叫京城,叫京都。

淑惠小姐是全京都最漂亮的夜店小姐,歌唱的好聽,身姿柔美,穿著一襲紅裙在舞池里扭著小蠻腰,被人戲稱京都第一“舞池歌姬”。

只要她一笑,沒有男人不為她折腰。

因此京都四大豪門的顧氏小公子顧祁景,也愿意為她彎腰下跪,要娶她為妻。

這門婚事顧家當然不同意,遭到了顧老夫人的強烈反對。

老夫人瞧不上一個在夜店賣唱的風塵女子,必然不允許她嫁到顧家來。

不知道老夫人和淑惠小姐說了什么,淑惠小姐當天晚上收拾東西,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京都,人間蒸發。

顧祁景知道后,瘋了一樣滿世界找她。

找到淑惠小姐,已經是半年后。

她懷孕了,跟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顧祁景勃然大怒,把淑惠小姐關了起來。

關在一個地下室里,誰也不能見。

顧祁景恢復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老夫人還以為他已經忘卻了姜淑惠,終于從瘋癲狀態好了,立馬給他安排婚事。

沒想到,顧祁景誰也不要,指名點姓只要林氏千金,林愛蘭。

也就是那個跟姜淑惠情同姐妹的女人。

姜淑惠是孤兒,她跟林愛蘭的關系,就跟木寧和陸心婷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林愛蘭從小愛慕顧祁景,只不過被她一直掩藏在心里。

但誰都看得出來,顧祁景娶林愛蘭,是為了羞辱姜淑惠。

姜淑惠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而顧祁景在外面娶了妻子,接管了公司,生活蒸蒸日上。

誰也不知道,在城郊一棟別墅的地下室里,關著一個可憐的女人。

并且這一關,就是七年。

這件事,就連顧老夫人都不知情。

木寧聽后無比震驚,“顧叔叔,那你……你也……”

“嗯。”顧知胤神情淡然,“從出生,我就沒過陽光。”

他跟姜淑惠一起被關在里面。

在那晦暗的地下室,生活了七年。

因為常年沒見過太陽,他的皮膚比正常小孩兒膚色要白。

木寧還曾滿臉嫉妒說他天生冷白皮,多少女人花錢往身上堆都沒用,跟從來沒曬過太陽似的。

沒想到他……

他當時聽到這個話,一定很難受吧。

可他總是只笑笑,什么也不說。

顧知胤七歲之前,沒上過學,沒受過教育,沒有家人和朋友,沒接觸過外界,因此內心空蕩,冷漠,死寂,毫無憐憫之心,根本不懂什么叫情感,也不懂這個世界法則,以自己為天……

“所以當年你只愿意跟我親近,是因為在我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縮影?”

顧知胤盯著手里燃燒的煙,“嗯。”

“可是我們不一樣,至少我是自由的,我也開心過,我雖然沒有健全家庭擁有的那些,但我見到過,我知道它們是什么樣子的。”

木寧小時候雖然生活貧瘠,但她至少知道世間冷暖,知道喜怒哀樂。

“所以你比我幸運。”顧知胤溫和的笑,摸著她的頭,聲音深沉許多,“幸好,你比我幸運。”

木寧想了想,讀懂了他后半句的意思。

顧祁景每次回到地下室去看望他們母子,都喝的酩酊大醉。

每一次,他都強行要求姜淑惠跟他行房事。

顧知胤就在房間的角落,遠遠看著。

他的性啟蒙,太早了,源于他的母親和那個禽獸。

以至于他對男女欲望這方面,產生了一種深惡痛絕,又向往渴望的極端矛盾,特別是在遇到木寧之后,這種撕裂感更加嚴重。

難怪木寧覺得他之前禁欲得好像要出家,開葷之后,像是關不住的閘門,色欲重得隨時隨地都想。

顧知胤不是沒想過要逃跑。

他有意識后,勸過姜淑惠很多次,姜淑惠罵他不孝,想要背叛他爸爸,甚至還對他動過手。

每次動完手,都會崩潰得抱著他哭,求他不要再有這種想法。

其實那時候,姜淑惠已經被折磨的神經不正常了。

她把顧祁景當成了天,活在了顧祁景給她編織的夢里,每天就是盼著他來。

顧知胤七歲那年,知道了顧祁景在外面有個女人,他沒忍住,偷偷跑了出來。

他失蹤了一個月,顧祁景沒有派人去找,他自己回來了,回來后,他見到了那個女人。

林愛蘭過得并不好,她早已被這場沒有情愛的婚姻,折磨得不成樣子。

但林愛蘭知道了顧知胤的存在,瘋了一樣拿刀要捅死他。

最后……林愛蘭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

“顧叔叔……那她跟她的孩子,是你……”

顧知胤自嘲地笑了聲,“是我。”

他眼眶微紅地看著木寧,“你別怕。”

木寧搖頭,走過去拉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在抖,掌心涼的刺骨。

他當時只有七歲,以正當防衛,逃過法律責任。

顧祁景知道這件事后,在外面喝了個大醉,回來后一怒之下拿酒瓶砸了顧知胤的頭,還用碎成一半的酒瓶,失控捅了他。

木寧聽著就心驚肉跳,“原來你后腦勺上的疤是這么來的?”

顧知胤驚訝抬眼,“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顧知胤的頭發很軟,比一般男生那種短發要長一點。

他上次病倒住院的時候,她玩他的頭發,看見了,當時還以為是仇家砍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她也就沒問了。

他一直沒有剪很短的頭發,就是為了遮擋這道疤。

“還有你后腰上那道疤,我也知道,你告訴我是闌尾炎開得刀。”

木寧翻白眼,“你哄三歲小孩兒呢,闌尾炎開刀在后腰,而且那形狀根本就不是刀傷。”

顧知胤挑眉輕笑,“是么?我這樣告訴你的?”

他都不記得了,可能是為了蒙混過關隨口編的。

木寧扯唇,“后來呢?”

后來這件事被顧家人知道,立即派人來,顧知胤渾身是血,被顧老爺子救出來了。

顧知胤的存在,顧家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還是顧老爺子保下的他。

在顧家,顧老爺子是唯一一個真心對他,給過他溫暖的人。

教他做人,教他道理。

難怪顧老爺子病重,顧知胤要花那么大代價,全國找匹配的血型。

這才找到了木寧。

一切都是宿命。

而顧知胤的頭,除了被那只酒瓶砸過,還遭受了其他很嚴重的撞擊,當時為了清顱內的血,開過刀。

他還那么小,就動了這么大一場手術,差點沒活著從手術臺上下來。

這也是為什么這多年,他經常性頭疼,就是那次事故留下的后遺癥。

姜淑惠被囚禁的事爆出來后,顧家覺得很丟臉,便把這件事壓下來了。

已經精神不正常的姜淑惠被送去了療養院,而顧祁景也徹底頹廢,整日醉生夢死,只有清醒的時候才會去看她。

再后來,顧祁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上了癮,有一次注射,劑量過大,血管爆裂死亡。

木寧心中駭然,“原來……祁景先生是這樣死的,之前聽他們說是出車禍。”

顧知胤淡淡道:“顧家怎么能允許這種事傳出去,對外要給他安個正常死因。”

木寧抿唇想了想,“他可能是太痛苦了,為了麻痹自己,才碰那種東西。”

顧知胤不置可否地嗤笑,“自找的。”

木寧絲毫沒有看出來他對這個父親有任何同情和憐憫,一絲感情都沒有,像在說別人家的事。

“顧叔叔,你恨他嗎?”

“人死了還有什么好恨,徒增煩惱。”顧知胤輕佻地看了她一眼,“我一天麻煩夠多了。”

“可他是你爸,總會有點什么情感吧,哪怕恨也算一種,不可能這么漠然。”

顧知胤沉默了一下,“他不是。”

“啊?他不是……什么?你是說,他不是你爸?!”

木寧驚呆了,以為他在開玩笑。

“嗯,不是。”

信息量太大了。

木寧驚楞了半天,“……你不是他親生兒子?!”

顧知胤挑眉,“怎么,很失望?”

“不,我是震驚,你怎么就這么坦然地說出來了。”

他無所謂的笑笑,“外人不知情,在顧家又不是秘密,而且,當他兒子才丟人。”

在顧家小一輩的人也不知情,顧老夫人不許他們議論。

木寧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比她聽見一件驚悚的事情,還要駭人聽聞。

顧知胤竟然是姜淑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難怪當時顧祁景瘋了,把姜淑惠搶回來后要囚禁起來。

因為顧祁景恨姜淑惠的不告而別,恨她懷了別人的種!

就說虎毒不食子,當父親的怎么會對自己兒子這么狠心,原來不是親生的……

那顧知胤不是連私生子都不算?

難怪他對顧家人這么冷漠。

木寧歪頭看了看他,“可是,你跟他真的好像。”

顧知胤一僵,淡淡瞥了她眼,“像么?”

“是啊。”

他皺眉,“哪兒像了。”

“不僅長得像,你們對待感情的態度,性格,行事作風簡直如出一轍……”

偏執,極端,囚禁……

顧知胤手抖了一下,煙灰飄揚落下,他低垂下眸,似乎想了很久。

嘲諷地勾了勾唇,抬手抽了口煙,緩緩吐出來,“真鬧心。”

竟然不止一個人說像。

見過的,都說他們是父子。

煙抽到嘴里有點泛惡心,他扔在地上,抬腳碾滅。

然后伸手把木寧拽過來,“寧寧,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答應你,會做個好人。”

木寧聞到他身上比以往跟濃郁的煙草味,靜默了很久,嘆了口氣,“顧叔叔,我沒有怪你。”

她緩緩開口,“我知道這世上有一類人,跟正常人不一樣,他們從小沒有獲得過愛,生長環境是黑暗的,破碎的,極度絕望的,導致他們長大,感情極端且病態。”

“以前我不能理解,但現在我能理解這類人的愛了。”

說到這里,她看著那塊墓碑說:“也許祁景先生到死,也是愛著你母親的。”

顧知胤緊緊把她抱在懷里,啞聲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顧老夫人把顧祁景的死歸咎在姜淑惠身上,都是因為紅顏禍水,毀了顧祁景原本一帆風順的一生。

因此更加不待見她,她的名字,成了顧家的忌諱。

當然包括她的孩子,老夫人一并討厭。

“既然這樣,老夫人為什么看起來這么欣賞重用你。”

讓他坐上總裁的位子,接管顧氏,成為顧氏第一控股人。

顧氏那么多子孫,都輪不到他們。

顧知胤嘲諷地笑了聲,“你也知道是欣賞重用。”

跟喜歡,絲毫不沾邊。

說好聽點,是欣賞重用,說難聽點,就是覺得他有利用的價值。

利用他為顧家賣命。

比起顧家那些不成氣候的兒孫來說,顧知胤能給顧家創造無上的榮耀和財富。

但外人始終是外人。

就跟木寧一樣,會遭到冷眼和排擠。

只不過他身份地位高,有本事和能力,他們不敢明面上挑釁他。

“那顧叔叔你留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是關于你母親遷墳的事么?”

顧知胤“嗯”了一聲。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沒告訴木寧。

喬家的聯姻。

他把木寧抱的更緊了些。

木寧心里在想,原來他是被這件事絆住了。

淑惠小姐一輩子,都沒嫁給過祁景先生,兩個人都沒有過婚姻。

要想老太太松口,允許淑惠入顧氏族譜,恐怕很難。

但這塊無字碑竟然立在這里了。

顧知胤和老太太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木寧聰明地猜想到,這可能就是老太太牽制他的理由,不然按照顧知胤的性格,不可能被老太太操控這么多年。

“可是顧叔叔,如果你母親清醒的話,她是不可能想跟祁景先生葬在一起的,逃都來不及。”

顧知胤神色不明,“她在世的時候,我沒為她做過什么,現在死了,我總得做點讓她滿意的事情。”

姜淑惠抑郁而終,到死只有一個愿望——

生未同衾,死要同穴。

她想跟顧祁景埋葬在這顧氏陵園,在這地下,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只要她想的,我都會給她辦到。”顧知胤低聲說。

木寧深深感覺到,這個不懂情感的男人,對他母親的愛。

是這么的深沉,這么沉重。

“寧寧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世,會嫌棄我么。”顧知胤扣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嗓音暗啞地問。

他的出生,并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高貴,他不是天上明月,不是豪門繼承人,甚至身份很低賤,被顧家人一再嘲笑是妓女的兒子。

木寧搖頭,“顧叔叔,你是你,我喜歡的人,崇拜的人是你,不是什么顧氏掌權人,我可從來沒把你當顧家人看待。”

“悄咪咪告訴你,我以前還巴不得你跟顧家人斷絕關系,省的逢年過節,總是要回來找氣受。”

木寧說完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她立即找補,“我可不是挑撥離間哦,我是覺得你單飛更好,被顧家這一兜子人牽絆住,簡直浪費一身好本事,還憋屈,有種白給人家打工,還不招待見的感覺。”

顧知胤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靜靜看了她許久,唇邊忽然有了淺淺的笑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雨停了,山上卻彌漫起大霧。

幸好這場雨沒有雷聲,不然木寧肯定要被嚇壞。

顧知胤把她打橫抱起來,低下頭,鼻梁蹭了蹭她的小鼻子,“帶寧寧回去。”

木寧由著他把自己抱下上,而后上了車。

“快擦擦,身上都濕了。”木寧從暗格里給他拿了干毛巾。

樹木上的雨水和空中的水汽,讓他身上變得很潮濕。

“沒事,開了暖氣,回去再換。”

車里的暖氣很快把衣服烘干了。

只是木寧沒想到,他們回到老宅,迎接的是她的,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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