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聽說洛安冉被耿愛國打的進了醫院,都覺得驚訝不已,怎么還有這樣的男人。
鐘文清也是覺得太過分了:“過不下去就離婚啊,干嘛打人,還把人打進醫院,洛家這時候怎么不出面了。”
說完又看著難得在家休息的周巒城:“巒城,我跟你說,你不許去看她,不敢管從什么情誼出發,你都不許去看她。”
周巒城沉默了會兒,笑了下:“媽,我知道輕重的。”
鐘文清放心了,只要老二說出來的話,他肯定就能做到,這才敢唏噓:“小冉也是命不好,當初家里就非逼著她嫁給耿愛國,誰知道,耿愛國是這么個脾氣。小時候看著也是個挺文靜的孩子啊,咋還動手打人呢。”
周紅云就不這么想:“這兩口子過日子打架,還真說不準誰的對錯,不是說了清官難斷,嫂子,你可別亂同情人。”
盛安寧也覺得是這樣,別人家不知道,但在耿愛國和洛安冉這里,肯定是這樣的。
醫院里,洛安冉頭上纏著紗布,嘴角也爛著,身上更是無數的青痕,都是耿愛國拳打腳踢留下的。
離婚是她提出來的,雖然檢查結果兩個人都沒問題,但王素云就覺得肯定是她的錯,都沒問題還不懷孕,那不是她的錯是什么?誰知道是不是她偷偷吃了避孕藥。
所以每天看她都沒好臉色,還動不動冷嘲熱諷的。
特別是最近周巒城帶了個對象回家的消息傳遍了大院,更是讓王素云說話難聽,動不動就是:“你呀就別做那個白日夢了,周巒城肯定不會要你,人家放著好好的大姑娘不要,要你?”
“有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呢,男人都該圍著她轉圈,結果呢?人家轉臉就能找到大姑娘。”
“周巒城長得好,工作好,前途好,家世更是沒話說,憑什么回頭要個破鞋。”
冷嘲熱諷中總是有周巒城的名字,洛安冉實在聽不下去,就主動提了離婚。
耿愛國自然不肯離婚,開始還哄著洛安冉,說不行就搬出去住,以后他也絕對不提周巒城,他們兩人好好過,沒有孩子也沒事。
洛安冉這次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要離婚,不管誰勸都不行。
耿愛國跟孫子一樣求著洛安冉,見她根本不松口,就是要離婚,也惱火了,質問她是不是還惦記著周巒城。
洛安冉也不拒絕,點頭承認:“是,我就是惦記著周巒城,我一天也不想跟你過下去,看著你我就覺得惡心。”
耿愛國想想天天跟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的洛安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句話,直接揮拳頭揍了洛安冉一頓。
卻沒想到竟然把人打進了醫院,這會兒又開始后悔了,站在病床前,滿是愧疚地看著洛安冉:“小冉,是我錯了,我那天是瘋了,我以后肯定不打你,你就跟我回去,我們不離婚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洛安冉搖頭,眼神冷漠:“耿愛國,我忍不下去了,不跟你離婚,我遲早都死在耿家,只有跟你離婚,我才能活命。”
耿愛國攥了攥拳頭:“我是畜生,我不該動手,我跟我媽也說好了,我們搬出去住,以后離大院遠遠的,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我肯定也不會打你。”
“就算你心里有周巒城也行,只要你不離婚,我都不計較。”
洛安冉不聽:“你不用說了,我一定會離婚的,不管是去哪里說理,哪怕你喊婦聯來,我也會離婚。”
耿愛國看著洛安冉油鹽不進的樣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離婚,他肯定是不會離婚的,畢竟他心里是真的很喜歡洛安冉,就是太喜歡,所以害怕失去。
當周巒城出現時,就忍不住去比較,知道自己處處不如人,就會自卑。因為自卑,就忍不住沖洛安冉說那些冷嘲熱諷的話。
可是離婚,他死都不會干的,見洛安冉一點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耿愛國又站了一會兒:“不管你怎么鬧,我都不會離婚的,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先走,等你冷靜了,我再來接你回家。”
說完轉身出去,一肚子的火氣,卻想著要找個人發泄一下。
在大院不遠,有個胡同里,有好幾家四合院,看著正經,里面卻做著一些皮肉生意。
不過卻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讀書互助會。
耿愛國上次已經去過一次,這次非常熟門熟路地直奔而去。
洛安冉在醫院坐了半天,等確定沒有大問題,醫院說可以出院時,她自己收拾著東西去辦理出院。
拿著職工免費看病的證件去收費窗口結算。
沒想到竟然碰見了慕小晚,一個人拿著單據過來交錢,看著身材高挑,年輕又漂亮的慕小晚,她心里十分苦澀。
也非常的不甘心,她和周巒城從小認識,算是跟著周巒城長大,兩人十六七歲的有了曖昧的情愫,一直到周巒城當兵走,才確定了戀愛關系。
后來就靠著信件聯系,等周巒城探家回來,兩人還訂婚了,那時候周巒城看她,也是滿眼溫柔。
誰知道,周巒城突然就有了意外,她也苦苦等了他三年,就這么陰差陽錯地錯開了。
洛安冉想想以前,其他大院演電影,周巒城騎著帶著她和周朝陽去看電影,周朝陽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
晚霞漫天,風都是那么溫柔。
再想想現在,他的身邊就有另外的姑娘,年輕漂亮,他是不是也會很溫柔地對她?
越想越心不甘,鬼使神差地朝慕小晚走了過去。
慕小晚來醫院取掉胳膊上的夾板,本來就是輕微骨裂,以后用紗布吊著就行,交了錢轉身走了沒兩步,就被個女人攔住了去路。
挺奇怪地打量了對方一眼,面容憔悴,臉上還有傷,心里防備地看著她:“你干嘛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