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冉看著比自己高了大半頭的慕小晚,近看更好看,身條纖細就像春天抽出的小柳條一樣,帶著幾分婀娜。
還有五官,長得奪目又好看,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特別是那雙眼睛,眼頭微圓,帶著幾分涉世未深的稚嫩和清純。
慕小晚見洛安冉不說話,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嗎?攔住我要干嘛?”
洛安冉笑了笑:“我叫洛安冉。”
慕小晚就挺奇怪:“你叫什么和我有關系嗎?我又不認識你。”
洛安冉微微有些驚訝:“難道周巒城沒跟你說過我?”
慕小晚眼中已經有了不耐煩:“他跟我說你干嘛?你很重要嗎?”
誤打誤撞一句話,讓洛安冉心一揪,沒想到慕小晚竟然不知道她,臉上的笑容苦澀了幾分:“我曾經是周巒城的未婚妻,因為誤會分開了。”
慕小晚覺得洛安冉有病:“你跟我說這個什么意思?和我有關系嗎?”
洛安冉笑了笑:“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
慕小晚感情神經再不發達,這會兒也懂了洛安冉的意思,嗤笑了一聲:“在意什么?在意你個過去式?你真犯不著惡心我,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讓周巒城繼續娶你。”
說完臉色一冷:“你給我讓開!”
就挺納悶,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找她說這些話有什么用?
不會覺得她和周巒城有什么關系吧?
慕小晚在心里把洛安冉罵了一通后,才拿著收費單去找醫生。
盛安寧已經開始準備開學的事情,這個暑假在家里幫出版社翻譯了三篇中篇,不要署名權,稿費還會高一點,一共一百八十塊錢。
她打算用這個錢給家里幾個長輩買套衣服。
約著周朝陽休息時一起去逛街。
鐘文清還以為盛安寧是因為要開學了,準備去買兩件新衣服,還張羅給錢:“是要去買,開學就要穿新衣服,看看毛線有沒有好看的顏色,也買點回來,我和你紅云姑姑閑著的時候,正好可以給你們織毛衣。”
已經給三個小家伙織了薄毛衣和厚毛衣,現在閑著沒事,就開始給家里大人們織毛衣。
盛安寧就挺佩服現在人的手速,一件毛衣三四天就能完活,有時候周紅云一晚上就能織好一件小孩子的毛衣。
而她到現在,還沒學會完整地織完一件毛衣。
盛安寧自然不能要鐘文清給的錢:“我有錢呢,我就是去看看,說不定還什么都不買。”
死活沒要鐘文清的錢,要不她給幾個長輩買衣服,還有什么意思。
好一頓拉拉扯扯,才算是和周朝陽從家里出來。
周朝陽就樂:“我媽給你錢,你就要啊,你怎么還不要呢?”
盛安寧搖頭:“那不能要,平時孩子身上,我都沒花過錢,還有吃飯,也沒掏過一分錢,你大哥的工資我都沒機會花呢。”
周朝陽覺得這也不是什么事:“都是一家人,你還算這么清楚,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大哥織個毛衣或者做雙鞋寄過去。”
盛安寧就一臉為難:“信能不能收到都不知道,還寄衣服,都可能收不到。”
雖然這樣說,卻動了心思,很想給周時勛織件毛衣,上次買的毛線,最后還是鐘文清拿過去織完的。
周朝陽還跟盛安寧感嘆了一下:“我媽最近身體真好了不少,你沒發現都沒糊涂了?以前偶爾,你問她個事情,她都好半天想不起來,或者說就根本不記得。現在三個孩子明天幾點拉屎都清清楚楚。你說她那個病,還會復發嗎”
盛安寧搖頭:“這個說不準,如果她一直保持愉快的心情,自己能吸收和慢慢消融,就沒有問題,就怕太激動。”
周朝陽嘆口氣:“希望沒有什么能讓我媽激動的事情發生。”
盛安寧想著去西單逛街,正好可以去喊上慕小晚,也有幾天沒見了。
結果兩人過去,慕小晚竟然不在家。
周朝陽拽了拽門上的鎖頭:“沒想到她每天還挺忙的。”
兩人直奔西單對面的女子商場,讓盛安寧萬萬沒想到的是,又遇見了盛紅纓。
現在的盛紅纓,穿著一條水紅色的裙子,黑皮鞋白襪子,看著都不便宜。
整個人顯得成熟很多,根本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周朝陽也看見了盛紅纓,拉著盛安寧小聲問:“那不是你那個妹妹嗎?怎么也在這里,還沒回省城啊。”
盛安寧也不清楚:“我也很久沒見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看著好像過得不錯。”
就現在,外面肯定找不到工作,一大堆回城的知青都沒地方安排,更不要說連戶口沒有的盛紅纓。
就王達的性格,還有偶爾聊天時,對程明月的嫌棄,不可能對她這么好,還給她買衣服皮鞋。
所以盛紅纓的錢從哪兒來的?
盛安寧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盛紅纓在京市沒干好事,想想程明中和王達對她還算不錯,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
如果盛紅纓回頭出事,她那個親爹肯定會來鬧事。
瞥了眼趴在賣金飾的柜臺前看金戒指的盛紅纓,拉著周朝陽離開。
周朝陽邊走還邊回頭看著,忍不住感嘆:“可以啊,看著年齡不大,竟然都出來買金戒指呢?”
普通家庭結婚還是銀戒指呢,小丫頭竟然都來看金戒指了,不得了啊。
盛安寧笑了笑:“走吧,那是人家的生活,咱們管不了。”
周朝陽上了樓,還是忍不住回頭,就看見耿愛國朝著盛紅纓走過去,兩人站在柜臺那里不知道在說什么,立馬拽著盛安寧:“安寧,安寧,你快看!”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