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海霞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很著急的事要辦,可能沒時間和你聊天,不如改天再聊。”
墨陽焦急地道:“不能改天,就得現在,我知道她在哪。”
這一句話說完,賈海霞的腳釘在原地。
她愣愣地轉頭看向墨陽,墨陽無奈地抿唇低聲說道:
“她在我的辦公室里,你跟我過去看看再說。”
賈海霞點了點頭,剛才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
她跟著墨陽身后往樓上去時,迎面碰上了回來的李半夏。
李半夏手里拿著藥是準備要給姜綰用的,沒想到回到病房時發現姜綰不在了,她正在焦急尋找時,就碰到了賈海霞。
幾人聚在一塊后,墨陽引著她們直接上5樓找姜綰。
當賈海霞和李半夏看到姜綰的時候,終于松了口氣。
姜綰還在昏迷中,李半夏直接過來查看,好一會兒她點了點頭說道:
“問題不大,剛才應該是著急加上氣血不足,所以陷入了昏迷。”
“不過,我們要盡快將她帶回去。”
這個時候賈海霞轉頭問墨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賈海霞也看到了在屋子里坐著的海澤天。
她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心底就更加疑惑了。
墨陽把姜綰寫的那張紙條拿過來給兩人看了一下,兩人看完之后恨得直磨牙。
“到底是誰這么缺德?”
“如果找人來殺姜綰也就罷了,若是加入大量的活血藥會把孩子弄掉的。”
“問題是孩子沒了,姜綰又不會死,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半夏這時悠悠地說道:“或許她們只是想要看到姜綰把孩子流掉,想要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呢?”
賈海霞蹙眉問道:“到底是誰這么狠毒,竟然如此恨她。”
在場的這些人并不了解,姜綰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可賈海霞是知道的。
所以她的這句話問完立馬就知道了答案:“應該就是那雪。”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再加上她的女兒現在和姜綰很親近,所以她恨之入骨。”
“她就是想要看到姜綰沒了孩子才會開心。真是蛇蝎心腸、陰狠毒辣。”
海澤天這個時候說道:“現在咱們生氣也沒有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姜綰帶出去,后續再想辦法調查。”
“沒有什么比她的身體更加重要。”
海澤天的話讓眾人深以為然。
墨陽這時說道:“我認識急診科的朋友,可以讓他們從急診科那里弄一張病床過來。”
“讓姜綰躺在床上,然后直接塞進救護車,開著救護車送到你們想去的地方就行了。”
“但是,這邊的事也肯定是要報警的,醫院的這些人還在尋找姜綰。”
賈海霞這時說道:“雖說我們要保證姜綰的安全,但也不能就任憑她們這般誣陷綰綰。”
“我好好的一個閨女送到這醫院里來,不但沒能讓她病好,反而被誣陷成精神有病,這要是傳出去以后讓她還怎么做人了。”
嗯,有道理!
4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最后一致決定不能這么悄無聲息地跑了。
必須要把事情鬧大了。
至于公安局的人來了會不會真的聽信醫院的話,把姜綰送到精神病醫院。
幾人一致覺得,只要找信得過的人就行了。
賈海霞說道:“我經常聽姜綰說信得過公安非梁建國莫屬。不如就找他吧。”
李半夏說道:“剛送姜綰過來的時候,不是說那個東廖也在嗎?”
“他和他的那些兄弟還是挺厲害的,就讓他們寸步不離地守著姜綰吧。”
“現在她處于非常階段,有他們守著,咱們大家都放心一些。”
賈海霞點頭道:“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其實他們是跟在姜綰身邊來醫院的,我是想著在醫院問題不大。”
“還有兩個公安也在,所以就讓他們先回去換個衣服睡一覺再過來,沒想到就出了這事兒。”
“以后看樣子就不能讓他們隨便離開了。”
要報警動作就快了,墨陽辦公桌上就有電話,一個電話過去,梁建國和劉文他們就來了。
他們那邊還在審訊白建軍,白建軍死活不肯配合嚷嚷著要找姜綰,必須看到姜綰才會說。
梁建國氣得要死,正在和他斗智斗勇的時候。
墨陽的電話就來了,梁建國聽說有人要害姜綰,哪里還能坐得住。
急忙帶著劉文和手下的人風風火火沖到了醫院。
在他了解完情況后,想要讓姜綰指認害她的那個醫生和護士。
墨陽說道:“我知道那兩人,我剛才下去了解情況時,看到她們還在和公安的人嚷嚷著姜綰打了他們,我帶你們去找人。”
墨陽在前面引路,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小護士。
但當她們去找那個醫生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醫生已經跑了。
她連辦公室里的重要物品都已經拿走了,明顯是要逃走的。
梁建國氣得磨牙,問旁邊的小護士:“譚醫生今天一天都跟什么人接觸了?”
小護士想了想說道:
“她到一個女人的病房里去過,好像那個女人的病房里也有公安看著。她還帶了手銬的。”
梁建國眸光猛然亮了。
轉頭問劉文:“那雪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
劉文點頭。
于是梁建國和劉文急沖沖沖進了那雪的病房里,等他們進來的時候,那雪正在床上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咬蘋果。
也不知道她這一個蘋果怎么吃了這么長時間,還是這一下午一直在吃,就沒閑著。
眼見梁建國兩人進來了,她笑瞇瞇地問道:“你們這么生氣,這么著急做什么?”
“是不是姜綰那個女人死了?”
梁建國不肯正面回答,只是冷冷地質問:“是你讓人給姜綰下毒的?”
那雪的眸光晃了晃。
似乎明白了什么,咯咯輕笑起來:“看樣子姜綰是死了。”
“太好了,不過我只是讓人給她下一些活血的藥,讓她掉了孩子而已。”
“我可沒說要給她下毒藥,要是有人給她下毒藥,弄死了她和我可沒關系。”
她說得輕描淡寫。
梁建國恨得牙癢癢,他還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