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網站回復的幾率也并不高,好在姜綰只是調查一個人。
并不是真的讓他們去做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這單子還是有人接的,現在她要看的就是對方調查的結果。
在這份調查單中,被調查的人姓名叫杰斯蘭。
還有一個中文名字叫顏旭。
他今年53歲,20多年前在華國偷渡過去的。到米國后曾經在金山市做了一個淘金者。
起初做的中規中矩,但在一次暴動中表現突出,那之后成為了華人的頭目。
之后的20年里他做過很多事,開過染紗廠,也做過小工,更是組織華人開了一家家的服裝廠。
5年前他將美國的一部分資產變賣,然后將大批的資金挪回到國內,開了一家公司。
在這份文件中,詳細說明顏旭在年輕的時候。
姓顏名旭,字聽夲。
他很酷愛古文,在國外的時候還曾經建立了華人的古文社。
5年前他回國開的公司,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顏東升。
看完這些后,姜綰基本篤定了,這個顏旭就是高老爺子口中的那個聽夲。
她嘆息了一聲,然后關掉了電腦,現在基本確定后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是時候收拾高遠山了。
高遠山這兩天心情很糟糕,兒子被判了死刑,馬上就要執行槍決了。
他用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辦法,都沒有什么法子能將他撈出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去找聽夲。Z.
對方在接了電話后,聽完他的訴求,冷冷地說道:
“上一次我幫你已經是極限了,為了幫你,我付出了2,000萬的代價。”
“我好不容易讓政府欠了我一份人情,都是因為你,這人情已經還了,如今我想要讓政府欠我人情就很難了。”
“你壞了我的好事,害我損失了金錢、損失了人情,也差點讓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現在還想要讓我救你那個死鬼兒子。”
“他害死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我沒有辦法救他。”
“不過我警告你,別因為你兒子要死了,你便消極怠工,不好好干活。”
“政府的那個工程你要是再出什么差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時候就不是你兒子死了,連你也會死。”
電話里那冰冷的聲音警告完,便掛斷了。
高遠山站在那里,身體有些僵硬,腦子里無數的念頭閃過,更多的是洶涌的恨意。
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撿細處斷,高遠山這邊為了兒子的死。
抓心撓肝地難受時,忽然工地那邊給他打了電話。
老板,上一次您拿過來的這些材料有點問題。
高遠山蹙眉道:“有什么問題,我這一次給你們提供的全部都是上好的材料,你還能有什么問題。”
對方在電話里郁悶地說道:“這些材料看是很好,但是其實中間的質量不太好,尤其是那些鋼筋,瞧著挺硬的。”
“其實質量都不合格,今天下午時咱們工地剛剛蓋完的2層樓,不知道怎么就塌陷了一部分,所有的工程可能都要返工。”
頓了頓他又說道:“還有在工地選址方面可能也有問題,我們發現這工地下面出現了一個洞,導致工程全部都白費了。”
高遠山愣了,那個地方是他選的。
嚴格說來政府蓋辦公樓的時候有三個選項。
政府那邊找了地質學方面的專家過來詢問,高遠山給了點錢,想要選一個對高家來說最有利的地址。
那位地質學的專家,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錢,全部都是百元的鈔票放在他面前,那么厚的一摞。
他當時就變了臉色,然后便按照高遠山的說詞選了這個地方。.
在高遠山看來,另外一塊選地距離這里并不遠,那一塊地沒有問題,這一塊問題也不大的。
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在真正開始施工的時候,會出這樣的事。
他再顧不上別的,就算是兒子要死的事也暫時顧不上了。
一門心思想要到工地里去看看情況。
但遺憾的是,他剛剛走到門口,還沒等開門出去呢,迎面看到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
兩位公安同志對他說道:“我們接到舉報,你的工程有嚴重質量問題,還害死了人,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高遠山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一瞬間他的腦子里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有一個念頭最是強烈。
一定是姜綰和玫瑰合起手來害他,害死了他兒子不算,這一次還要他的命。
他發瘋般的大吼,怒罵姜綰,怒罵玫瑰。
但是沒有用,公安局的人根本不會聽他的,直接將他壓上了車,然后帶走了。
消息傳到姜綰這的時候,大概是晚上6點多了,平安和媛媛都已經放學。.81.
媛媛被爸爸接走了,平安回到家里就看到姜綰在接電話,尤其是聽到電話里的內容后,姜綰的神色簡直可以用大快人心來形容。
手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那幸福的樣子簡直是沒誰了。
平安嚇了一跳,心想這女人怎么有的時候這么可怕呀。
他不敢這個時候沖上去問姜綰什么,只能在旁邊站著。
賈海霞做完飯菜端上來,平安便扯著奶奶問:“我媽這是咋了。”
賈海霞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
怎么接完電話就變成這樣了?
賈海霞安撫了平安一下,示意他別害怕。
然后問姜綰:“發生了什么事兒,能把你笑成這個樣子,你當心點,別再把肚子笑疼了。”
姜綰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剛得到的消息,高遠山被公安局的人抓了。”
賈海霞愣怔:“他怎么就被抓了?”
姜綰說:“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大概是他們家的工地出事了,好像是說蓋的樓塌了。”
“剛剛才蓋了二層就已經塌了,得虧是沒完工,這要是完工了這樓還能用嗎?”
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我覺得政府的人應該才夠頭疼的,打從高遠山接了這個工程后,到現在為止都多長時間了,連地基都沒打完呢。”
“好不容易蓋了2樓,然后就又塌了,我要是當初把這個工程包給高遠山的那個人,估計能愁死。”
賈海霞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愁不愁我不知道,但你不吃飯我可就發愁了,快過來吃飯吧。”
姜綰答應了一聲,急忙乖巧地過來吃飯了。
只是她這飯碗剛端起來,還沒來得及吃呢,就又有人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