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下了降頭之后，這人就迷迷糊糊的。”
“一門心思地聽人家的話，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就死，特別可怕。”
“當時他就跟我說在部隊的時候也要小心一些，我覺得他說的話太玄乎了，什么降頭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我就當做玩笑聽的。”
接著他解釋道：“現在，我也當著玩笑跟您說，參謀長可別往心里去啊。”
金建華沉默片刻，揮了揮手示意他的勤務兵可以出去了。
但是方才他說的那些話，他卻怎么都不能淡定。
下降頭這種事情很是扯淡，他是不信的。
但是姜綰特別拿走的那個碗，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原因是什么？他如果直白地去問，可能對方就會有所忌憚。
偏偏女兒還小，也幫不了什么忙，金建華沉吟許久，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看看姜綰后續想要做些什么再說。
他不知道的是，姜綰在回到家后，便將這個碗和煙屁股一起打包，發到了國外去。
一起打包過去的還有媛媛的樣本。
遺憾的是這一次沒能找到那雪，所以就沒辦法從她身上提取到有效的樣本。
不過沒關系，若是能夠確定媛媛和金建華之間的父女關系是否存在，也能證明一些東西。
如果存在，那就說明平安和媛媛都是那雪的孩子了。
姜綰開車回家的時候，在小區的門口看到了高遠山。
高遠山靜靜地站在那里，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和頭上，不一會便白了大半。
但他的神情卻有些僵硬，看到姜綰出現時，他的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姜綰也停住了腳步。
不知不覺中多了一些戒備，高遠山的眼睛眨了眨，慢慢收回了一些思緒。
瞳孔聚焦后看著姜綰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姜綰抿唇不吭聲。
高遠山說：“我想見見父親。”
姜綰冷冷一笑：“抱歉，你父親不想見你，他不會給你機會再殺他第2次。”
高遠山說道：“高鵬舉的宣判結果已經出來了，他被判了死刑。”
這些話他說得很是平靜，但是在說完這些話后，他忽然抬高了聲音歇斯底里地喊道：
“這一次你可滿意了。”
姜綰似乎早有準備，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眼底帶著戲謔的神色。
等他吼完，姜綰說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你親手摔死我，逼得母親差點死掉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
“你的兒子死了，難道別人的女兒就該死嗎？”
“你兒子罪我應得惡貫滿盈。可我剛剛出生的時候，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我犯了什么錯？”
高遠山怒吼：“可你不是沒死嗎？”
姜綰冷笑：“我沒死是我命大，不代表你沒錯。”
高遠山愕然好一會兒，他緩緩收回目光說道：“我要見見父親，起碼告訴他這個結果，讓他再去看看他的孫子一眼。”
姜綰卻笑瞇瞇地說道：“那就不用了，雖說這個孫子沒了。”
“不過沒關系。我爸爸會想辦法再生一個二胎，到時候他還有孫子。”
“這次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弟弟長歪了的，起碼不可能成為第2個高鵬舉。”
她的話實在是扎心。
高遠山氣得瞠目欲裂。
沖過來就想要伸手掐死姜綰，只可惜還沒等靠近。
姜綰忽然抬腳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踹得倒退了幾步，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姜綰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你兒子死了，你的日子也還要過，你還是先想一想你自己的事吧。”
“免得到最后跟你兒子落得同樣的下場。”
話落她從旁邊走過，都沒有再多看高遠山一眼。
高遠山氣得連連用拳頭捶地。
雖然下了雪，但雪只是薄薄的一層，下面還是石頭和水泥路面的。
他這么一錘，沒兩下拳頭上就全是血跡，可他卻恍然未覺。
姜綰回到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玫瑰，電話接通后，她問道：
“高鵬舉的判決下來了？”
玫瑰嗯了一聲說道：“今天上午宣判的，本來早半個月之前他就應該宣判的，但是后面不知道高遠山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說證據不足。”
“就導致法院那邊把案子駁了回來，又重新二次收集證據。”
“今天上午已經做了宣判，判處死刑。”
姜綰嗯了一聲。
玫瑰在電話里繼續說道：“高遠山肯定不能安心，他必然會上訴的，我猜他肯定會動用一些手段，現在他已經是圖窮匕見了，你千萬要小心。”
姜綰淡漠地道：“我剛剛見過他了，他想要掐死我，被我踹了一腳。”
玫瑰擰著眉頭擔憂地說道：“你這孩子出門的時候怎么不帶人？”
“你現在是非常時期，一不小心動了胎氣可怎么辦？還是讓東廖那邊派兩個高手跟著你、保護你。”
姜綰沉默片刻說道：“行，我知道了，放心吧。”
“我會安排的。”
嘴上這樣說，其實掛了電話后，她就壓根沒想找東廖。Z.
她也不是自己不能保護自己，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
胎兒很穩定，小小干一架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她也不會輕易出門的，下一次再出門的時候，再想著帶人就好了。
不過正如玫瑰說的，現在也是時候該收網了，不能讓高遠山在外面再蹦噠。
想到這里她掛了電話后，第一時間打開電腦，然后發了一封郵件出去。
過不一會兒郵件秒回，但是因為速度有些慢，所以費了好一會才把郵件打開。
一邊打郵件的時候，姜綰一邊嘟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數字網絡才能夠搭建起來。
每一天玩著電腦的日子都是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如果網絡搭建起來有了互聯網，或許還能夠玩玩游戲什么的。
想到游戲，姜綰腦子里忽然劃過了一道靈光。
就在這時，面前的郵件已經打開了。
姜綰急忙看向郵件，這郵件是她給國外的一個組織發過去的，這個組織名叫黑夜。
據姜綰所知，在后世，赫赫有名的暗網就是黑夜的拓展版。
也就是說這個黑夜的網站相當于暗網的前身。
在這里是可以發布一些委托和調查的信息，但是只局限于米國，其他國家暫時還不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