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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人事任命中的風云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10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會議室。

鄭耀全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他進來的時候,保密局三大勢力頭子呈三角之勢對坐——鄭耀先和毛仁鳳坐在張安平的對面,正好構成了一個等腰三角形。

這一幕讓鄭耀全很滿意,下面的人斗起來,他這個局長才能居中平衡,要是下面的人一條心,那他這個局長就得考慮是不是可以養老了。

坐在了主位后,鄭耀全用略親切的口吻問:“安平,出什么事了?”

面子都是相互給的,自從張安平請他入局后,張安平就一改過去面對他時候的跋扈,人前人后,都在保持著下屬的分寸。

換其他人這樣,鄭耀全自然無感,可張安平如此,他卻非常的受用,以至于人前的時候,都是親切的稱“安平”,仿佛他跟張安平是舅甥似的……

“重慶那邊出事了,”張安平凝重道:“蔣、宋、陳、孔四家有十三位公子哥,被綁票了!”

這四家正兒八經的公子只有寥寥幾人,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依附于他們身邊的親族,以其為核心,構成了一個龐大而貪婪的家族勢力,這一次被綁票的十三人,基本都是依附于四族的親族。

而這些人,也是饕餮們之中核心的構成。

“這事我知道——”毛仁鳳瞥了眼張安平,道:“重慶警局那邊確認是土匪所為,這事跟我們沒關系吧?”

待毛仁鳳說完,鄭耀先就陰陽怪氣的道:“這可跟我熟知的張長官不一樣——我熟知的張長官,怕是很樂意借助這件事將這幫公子哥悉數干掉呢。”

張安平不理會兩人的話語,而是向鄭耀全繼續匯報:

“根據我收到的情報,這次的綁架案在設伏的時候,有軍統做事的影子——我懷疑是遣散特工所為。”

此話一出,毛仁鳳和鄭耀先當即收起了漫不經心,神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鄭耀全沉聲問:

“有證據嗎?”

“沒有,但根據現場的痕跡勘測,有我們做事的味道。”

鄭耀全一臉的凝重,用偏輕的聲音道:

“此事,不可小覷!”

張安平之前經常對壘饕餮們,而每一次對壘,都能讓饕餮們灰頭土臉——而有這個結果,是因為饕餮們外強中干嗎?

當然不是!

事實上張安平每一次對壘的時候,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每次都拿捏著饕餮們的把柄,故而每次都能輕易的取勝,讓饕餮們灰頭土臉。

饕餮們不是不想報復,但玩手段玩不過張安平,想構陷張安平又找不到黑料,所以才每一次都像是外強中干。

可事實上,他們所代表的的勢力,一旦表現出足夠的忿怒,整個國民政府都得顫三顫。

如果真的是前軍統的成員干的,那接下來的保密局就麻煩大了——他們只要咬死這件事另有隱情,就能輕而易舉的在保密局內部掀起風雨。

要知道保密局現在理論上是國防部的下屬機構,可保密局的本質是侍從長手里的利器,為了不掉“格”,保密局是不能斷了跟侍從室的直接聯系的。

權力是自上而下,也是自下而上的,國防部既然是保密局的上峰,自然想要將保密局拿在手里。

可保密局為了不掉“格”,就必須面對國防部的時候保持獨立的地位——一個聽命于侍從室的保密局,跟一個聽命于國防部的保密局,逼格是截然不同的,二者之間隱性的權力更是天地懸殊的差距。

故而保證保密局面對國防部時候的獨立性,是保密局高層必須要考慮的,而恰恰這件事,很容易成為拿捏保密局的把柄,即便饕餮們受到侍從室的指示而不追究,國防部也會借這個機會將手伸進保密局。

請神容易送神難!

一旦國防部將手伸進保密局,到時候保密局還想保持預設中的獨立性,怕是難上加難。

這也是張安平為什么聽到林楠笙的匯報后,會說麻煩來了;

這也是為什么鄭耀全聽完張安平匯報后,會說此事不可小覷。

毛仁鳳的目光閃爍了起來,他在凝重之后的第一反應,卻是:

能不能借此機會斗倒張安平?

張安平像是聽到了毛仁鳳的想法,他目光轉冷,用警告的目光看著毛仁鳳。

鄭耀全注意到了這一幕后,出聲道:“三位,這件事若是處理不當,我們四人,將會是保密局的罪人——此事,我們四人必須同舟共濟,決不可內訌引禍水進入!”

“局座說的對!”鄭耀先附和后同樣的用目光警告毛仁鳳。

毛仁鳳換了神色,贊同道:“我們自家人打生打死沒關系,但面對外敵的時候,必須上下一心!”

張安平沒吭氣,只是將警告的目光收回。

見手下統一的表態,鄭耀全滿意的點頭后,直接點將張安平:

“安平,這件事交給你處理的話,有把握嗎?”

張安平沒有大包大攬,而是謹慎說道:“暫時情況不明,我不敢做保證,但一定會盡力而為。”

“你做事我信得過——”鄭耀全肯定了張安平后轉頭問:“毛副局長,鄭總辦,你們覺得呢?”

毛仁鳳和鄭耀先只能點頭,搖頭就是跟鄭耀全唱反調。

現在鄭耀全當這個裁判,跟他唱反調是沒有好下場的。

確定了這件事由張安平負責后,鄭耀全本想結束會議,但毛仁鳳這時候卻鬧出了幺蛾子:

“局座,我這里有一份人事任命報告,您看一下?”

此言一出,小會議室的氣氛突然間凝固了。

張安平面無表情,鄭耀先則一臉的玩味,鄭耀全卻一臉好奇:

“好啊,我看看!”

保密局的人事任命,在鄭耀全還沒有履任的時候就已經敲定了。

正職是毛仁鳳七,張安平三,副職則是張安平七,毛仁鳳三。

鄭耀先的勢力,當時是算在毛仁鳳手上的。

彼時的鄭耀全是看客,只覺得未來的保密局會斗的無比精彩,但沒想到后來因為斗來斗去的緣故,張安平主動請鄭耀全入局,成為了保密局局長。

鄭耀全上任至今時間不長,并未對人事安排做出任何調整。

他當然不是不想調整,而是擔心直接動人事反而會讓張安平和毛仁鳳站在一起。

所以他打算好好當這個裁判,在一次次拉架中慢慢的將自己力量滲透,等到擁有了絕對的優勢后,再一舉將三派打垮吞并,因此暫時一直在偃旗息鼓。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毛仁鳳突然會將人事報告拍過來——這是要干什么?

發起對張安平的攻勢嗎?

接過報告,鄭耀全掃了一眼后,就用玩味的目光看了眼看戲的鄭耀先。

鄭耀先有些懵,看我干嗎?

鄭耀全這時候慢吞吞的出聲:“鄭總辦,馬漢三這個人,你怎么看?”

馬漢三!

張安平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抹玩味——輪到他看戲了!

之前北平站和天津站構成了平津區,馬漢三既是北平站的負責人,也是平津區的負責人,但軍統整編之后,平津區裁撤,馬漢三則繼續當北平站的站長。

在軍統整編階段,毛仁鳳拉攏了馬漢三,馬漢三也是毫不猶豫的投入到了毛仁鳳的懷抱。

馬漢三畢竟是老資格,他投身毛仁鳳麾下,是因為毛仁鳳手上有編制,這一投果然讓北平站成為了保密局最大的站級機構,但指望他唯毛仁鳳馬首之瞻是不可能的——之前就有數次跟毛仁鳳鬧出矛盾。

現在毛仁鳳的人事報告中有馬漢三的名字,張安平懷疑毛仁鳳這是要“修剪枝丫”。

毛仁鳳勢大沒錯,但他的勢大實則就是烈火烹油,燒過之后,很容易一無所有。

這一點他知道,張安平知道,鄭耀全也知道。

鄭耀先面對鄭耀全的問題,心念急轉,邊思索邊帶著玩味的口吻說:

“老馬這個人不錯,就是貪了點——是吧,張長官。”

張安平對鄭耀先這般的態度露出不喜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他主持的大清算中,馬漢三上下其手的情況最嚴重的,戴春風專門去敲打了他一番。

鄭耀全見張安平點頭后,意味深長道:“毛副局長的意思是讓馬漢三來局本部,到局總務辦給你做副手。”

保密局現在的權力架構,最高的自然就是是一位正局長、兩位副局長——張安平沒掛副局長的職務,但就是副局長。

這是最高的級別,接下來就是鄭耀先把控的局總務辦。所謂的局總務辦其實就是主任室,也就是軍統時期毛仁鳳當的那個主任秘書。

在這之下,便是局本部的各處,各處的處長等同于各站的站長。

鄭耀先的副手、局總務辦副主任,地位是略高于處長的,但從實權的站長調到局總務辦當副主任,卻是實實在在的明升暗降。

不僅是明升暗降,而且馬漢三履任,以他的老資格,是可以起到制衡、分權的作用,這是沖著鄭耀先來的!

張安平立刻出聲:“我覺得毛副局長的建議不錯,馬站長資格頗老,由他輔佐鄭總辦,倒是挺合適的。”

他其實是不想讓馬漢三分權鄭耀先的,但他的人設是跟鄭耀先敵對,這時候只能贊成。

“我覺得不妥,”鄭耀先瞥了張安平一眼,目光中的怒氣很足,接著說:

“馬站長畢竟勞苦功高,他坐鎮北平最為合適,調來局本部的話北平站換個人上去未必壓得住。”

毛仁鳳立刻道:“北平站是我保密局的北平站,要是換一個站長上去就造反,那成什么了?”

這番話刺的鄭耀先臉色發青,但在2比1的情況下,他反對也沒用了。

鄭耀全微微點頭,同意了這個人事調動。

但毛仁鳳卻沒有就此罷手,反而繼續說:“安平,既然鄭總辦說換個人未必壓得住,那我可就得找你請將了——你覺得讓徐天去北平站如何?”

上海站本是軍統第一大站,但裁撤的時候,上海站挨的刀子最狠,故而成為了第二大站。

本來以徐天的資歷,是不足以擔任上海站站長的——但抗戰時期,他本身是多次代理站長職務,上海站又是張安平的老巢,所以徐天這才坐穩了上海站站長。

此時毛仁鳳提出調徐天去北平站,對徐天的資歷而言也是一種加強,而且還是典型的讓步、讓利——徐天擔任北平站站長,北平站注定會成為張安平的地盤。

張安平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反問:“那上海站的人選呢?”

毛仁鳳笑著說:“我看顧慎言就不錯,顧慎言是黃埔出身,抗戰爆發前,他就是上海區的高層,臥底期間又擔任了上海保安局局長,讓他當上海站站長,合情合理。”

鄭耀全和鄭耀先的目光都閃爍了起來,就連張安平都為之錯愕。

這……是毛仁鳳提出來的?

張安平微微頷首:“我覺得可以,局座您怎么看?”

鄭耀全笑著說:“既然安平和齊五都覺得行,那就通過吧,鄭總辦以為呢?”

鄭耀先咬了咬牙,沒有吭氣,選擇了默認。

北平站是毛仁鳳的“地盤”,上海站是張安平的地盤,這是這兩家的交易,他沒必要反對——反對也沒用。

但毛仁鳳真的好心會讓利給張安平?

雖然從實際來看,馬漢三執掌的北平站其實并不是毛仁鳳的保留地,但名義上卻是他的,這是慷他人之慨沒錯,可終歸是利益受損。

“好,這三項人事任命就通過了——安平啊,顧慎言之前是上海站副站長,他升任站長,這個副站長就空出來了,齊五的意思是讓潘啟武任這個副站長,你覺得呢?”

潘啟武是毛仁鳳的絕對嫡系,僅次于明樓。

那這番人事調動的意思很明顯了:

毛仁鳳用丟掉北平站站長的代價,換一個上海站副站長。

他看似丟掉了北平站站長,但馬漢三并不是毛仁鳳的鐵桿,因為鄭耀先崛起的這個案例,馬漢三也有意成為第四派。

毛仁鳳的這番操作,不僅給鄭耀先添了堵,也摁死了馬漢三想要成為第四派的可能,而且馬漢三被掛了起來,鄭耀全要是能收服此人,以馬漢三在北平站的班底,等于將手也伸進了北平站!

最關鍵的是毛仁鳳的手,通過潘啟武伸進了上海站。

鄭耀先目光轉向張安平,雙目中盡是嘲諷的笑。

張安平則在沉吟了幾秒后,微微點頭:“毛副局長的考慮很周全。”

用利益交換的看法,這一次張安平明顯是賺大了,對于毛仁鳳的爪子伸進上海站,他也能接受。

但事實上張安平在鄭耀全說出潘啟武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猜到了毛仁鳳真正的用意。

之前,明樓向毛仁鳳建議用利益捆綁的方式團結軍統力量,毛仁鳳聽進去了,并授意明樓去執行——明樓在上海擁有極大的人脈,這段時間一直在上海串聯。

但上海是張安平的地盤,明樓的所作所為,很容易被張安平摘了果子,所以他需要一個保駕護航的存在。

這個人,就是潘啟武!

這么一看,毛仁鳳看似賠了,但實際上賺大了;

張安平雖然老巢被人伸進了爪子,但卻得了一個北平站站長;

對鄭耀全來說,如果能收服馬漢三,他在保密局的嫡系會擴充一大截;

唯一受傷的似乎只有鄭耀先,因為馬漢三履任后,必然要跟他爭權——張安平不可能去支持鄭耀先,在三比一的情況下,這份人事報告就算是通過了。

“那就這么定了。”

鄭耀全一錘定音,通過了這份人事任命。

宣布散會后,鄭耀先緊跟著鄭耀全離開,似乎是要去告狀,而毛仁鳳則在兩人離開后,意味深長的對張安平說道:

“安平啊,若是沒有北平這一遭,雨農,怕是未必會出事。”

“這個馬漢三啊……”

他搖了搖頭,終止了意猶未盡的話后轉身離開。

待三人全都離開后,張安平目光閃爍了一下后歸于平靜。

若是張安平是一個真正的黨國死忠,那這句話足以讓本就對馬漢三滿心意見的張安平生出殺意,再有毛仁鳳做推手,鄭耀全即便徹底收服了馬漢三,也未必能保得住!

這等于又背刺了鄭耀全一刀。

這一手操作的,段位確實不低啊!

難怪是能趕走鄭耀全的存在,這個水平不錯。

張安平倒是滿意,毛仁鳳過去的弱點就在于嫡系太少,他現在開始修剪枝丫、發展嫡系,倒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

這樣斗起來才更有意思嘛。

這次的會議對保密局來說,無疑于一場大地震,但在“大地震”發生的時候,張安平卻已經從南京飛到了重慶。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解決綁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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