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鶴軒聞言,回道。
“請說。”
沐將軍鄭重其事地單膝跪下,行了個大禮。
“懇請王爺好好對待王妃,末將此生只有這么一個疼愛且對不住的女兒,因此便將她托付給王爺了。”
夜鶴軒和沐傾歌都被嚇了一跳,二人站起身,把沐將軍扶了起來。
萬萬想不到,沐將軍對于沐傾歌的感情居然如此深厚。
不管是對原主的,還是對現在的沐傾歌的,沐傾歌都十分感動。
夜鶴軒應下后,對于沐傾歌的身份又多了些疑惑。
沐將軍起來后,沐傾歌便說了些有趣的事轉移話題,讓氣氛好起來了。
這時,她聽到一陣吵鬧聲。
原來,是方氏的幾個女兒躲在正廳的屏風后面探頭探腦地偷看。
沐將軍呵斥一聲。
“你們在干什么?客人在場,你們幾個成何體統,還不快出來!”
幾個穿著鮮艷色彩衣服的少女便從屏風后出來,給沐傾歌和夜鶴軒行禮。
“見過五王爺,五王妃。”
幾人見了禮之后便說許久不見沐傾歌,心中思念姐姐,想留下來陪姐姐說說話,一再央求沐將軍。
沐將軍拗不過她們,便答應了,幾人便坐到了沐傾歌身邊。
沐傾歌認出了這幾人中的兩人,一個是三小姐沐傾凝,還有一個是沐傾欣,都是方氏留下的女兒。
她心中冷笑,這幾人和自己一點接觸也沒有,談何的思念,真是笑人。
琉璃站在沐傾歌身后,也十分憤憤不平,但又不能說什么。
少女們不喑世事一般,問著沐傾歌很多問題。
什么“王府大不大啊,是不是很豪華”,“王爺對姐姐是不是很好”之類的沒營養問題。
沐傾歌都一一耐心地回答了,她察覺到這幾人的目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夜鶴軒。
剛才進府時,沐傾歌依稀看到她的妹妹之一多看了幾眼夜鶴軒。
這時候又來,想猜不中心思都難。
一旁的夜鶴軒也似有所感,問著沐傾歌話的幾人突然就把話題扯到了他身上。
更甚者沐傾凝和沐傾欣還大膽的看著他,眼神里的意思太透明,想不懂都難。
夜鶴軒心下冷笑,并不做理會。
沐傾歌心里好笑的同時,也覺得這幾個“妹妹”太礙眼,正準備把她們遣散,管家來說開飯了。
沐府的飯廳就在正廳的隔壁,離得很近。
沐將軍遣退了沐傾凝幾人,讓她們回自己的院子用飯,別在這里打擾沐傾歌他們。
沐傾凝幾人心中失望,本以為能留下來吃飯,再好好和王爺“交流”一下的。
但沐將軍一聲令下,幾人也不敢多說什么,低著頭出去了。
出了正廳,沐傾凝和沐傾欣便露出本來的模樣來。
“真是失望,還以為能留下來,父親怎么這樣啊?”
沐傾欣冷笑道。
“你剛才的動作太明顯了,許是父親也起了疑心罷。”
沐傾凝扭頭,滿臉不甘。
“那我也不管,我就說要進王府,那個沐傾歌現在這么厲害還不是因為攀上了王府的高枝。她倒是日子好過了,可她之前的事不僅害了母親和姐姐,還把我們的身份也貶為了庶女,你瞧瞧這府中誰拿正眼瞧過我們?”
沐傾欣拉住她,把她拉到較為僻靜的角落里,安慰道。
“行了行了,你也少說幾句,被人聽去了該笑話了。”
“那便笑話去!”
沐傾欣拍拍她的背。
“你我二人已經做了決定,要進王府,沐傾歌此次回府便是我們的機會。先前她做的事已經不足以讓我們原諒她了,只是礙于她的手段我們不能出手,如今可就不同了。”
沐傾凝看向沐傾欣。
“是不同了,這次我們勢在必得!”
二人明確了心中的想法,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不過她們也留了個心眼,讓丫鬟在飯廳守著,有什么消息就回來通知她們。
另一邊,為了迎接沐傾歌和夜鶴軒,沐將軍讓人做了一桌好菜,擺了滿滿一桌子,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要和夜鶴軒喝一杯。
夜鶴軒擺擺手。
“本王剛從山莊里養病回來,身體狀況不太好,不宜喝酒。”
沐將軍恍然大悟,都快忘了夜鶴軒是個病人了。
既然夜鶴軒不喝酒,他也不喝了,讓人把酒拿去放著了,招呼著夜鶴軒吃菜。
仍然是一邊吃菜,一邊閑聊。
沐將軍突然問道。
“王妃近來可有空閑?”
沐傾歌猜到他有事要交給她,便道。
“我在府中沒什么事,空閑時間很多。”
沐將軍接著道。
“既然這樣,那王妃可否愿意接管沐府的財權?”
沐傾歌心里微微吃驚,她倒是想不到沐將軍會把財權交給她。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沐家沒有嫡系男丁,而沐將軍又長年在外。
果然,沐將軍開始解釋了。
“我常年在外帶兵打仗,很難歸家,這家里家外的事都是交給管家打理的。如今管家年事已高,財權的事有時不能計算地太清楚,容易出了疏漏。二來,方氏留下的幾個孩子不求上進,貪玩也就罷了,心思也不正,我不放心把這等大事交給她們,否則這沐家也就逐漸衰落了。思來想去,只覺得王妃能有管理的能力。”
沐傾歌聽他一通分析,覺得也還準確,方氏留下的幾人,就算不帶偏見的看,也依然是心思不正的。
掌握財權便相當于手上可利用的錢又多了一部分,想到自己之前想的建立一個自己的組織的事,沐傾歌便覺得答應下來也沒什么。
沐將軍的確沒空管理家里的事,這財權又不能落入別人手中。
那位老管家之所以疏漏,除了年紀大,估計還有些別的原因……
思索了一下,沐傾歌答應下來。
“既然這樣,我便答應吧。但我在這方面是個新手,還要向王府的管家學習,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父親諒解。”
沐將軍聽得她答應了,松了口氣,隨即笑道。
“我對于這些更是一竅不通,必然也看不出什么好與不好,你放心去做就是。”
“多謝父親包涵。”
說完了這事,幾人開始說起別的話題來。
沐傾歌聽話的空擋瞥見一個丫鬟出去了,就暗暗留了個心眼。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