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散出四重元神的氣場,一名金丹道人主動上前詢問:“我倆想加入‘信之盟",請問在哪里辦理手續?”
道人感受到威壓,恭敬答道:“在七真殿,晚輩這就帶你們過去。”
繞過幾座大殿,走入西側一座殿宇,里面坐著四位修士,境界各不相同。
一位元嬰中期起身問道:“二位想注冊會員?”
“是的。”寧乘風含笑回答。
“你們不是橙陸人氏?”
“我們來自主陸。”
“二位氣息強大,不知為何要改修信仰之道?”
“也不算改修,我們的修行遇上瓶頸,見了信仰之道的神異,想嘗試兼修,說不定能另辟蹊徑,得以突破,信之盟不會不允許兼修吧?”
“那是修士的自由,聯盟不會干涉。真羨慕二位,我卡在元嬰中期多年,卻難有寸進。
你倆資質過人,先修煉其他功法,再參悟信仰之道,會非常簡單,只要有充足的信仰即可。”
“麻煩道兄。”
“我這就給你們辦理入會手續,不知你們獲取信輪后,是自建道觀,還是在乾清觀領取任務?”
謝莉亞淡然回答:“自建道觀,自己發展信徒。”
“嗯,只有低階修士才會選擇做任務晉升,算我多此一問,你們了解信輪嗎?”
“僅簡單聽人提及。”
“你們選哪一種信輪?”
“信輪除了與境界匹配,還有什么分類?”格瓦沒講過這茬,他倆自然無從知曉。
“信輪分為三種,純修為類,純神魂類,修為與神魂雙修類,分別代表你想從信仰中提取何種能量,絕大多數人會選擇第三種。”
“同樣多的信徒,分別用三種信輪修行,會有什么不同?”寧乘風大致猜到答案,仍想予以確認。
“這便是信仰與靈氣的差異,靈氣的屬性是固定的,不論怎么提取與吸收,都無法改變。
但信仰的屬性則是多變的,如果使用第一種信輪,從神像中提取信仰后,會存儲純粹的靈力;
以此類推,天道是公平的,無論是靈力還是魂力,能量的總和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謝莉亞想了想,說道:“我想走大多數修士之路,完整理解信仰之道,我選雙屬性信輪。”
寧乘風急需突破修為,遂選擇第一種。
“你們買能修至合體大圓滿巔峰的法輪,還是元嬰大圓滿巔峰?”
“價格差異大嗎?”
“百倍的價差。”
“根據我們的修為和神魂境界,盡可能買最高級別的。”謝莉亞一如既往的大氣。
待支付完畢,對方掏出兩個玉盒,分別取出一件月牙狀的小型法器,晶瑩剔透,看上去像是吊墜。
寧乘風拿到一枚綠色月牙,黑美人的是黃色,無論大小、厚度或光澤,都更勝一籌。
“修行時需將信輪握在手中嗎?”
“當然可以,但還有別的方式,比如將信輪融入體內、兵刃或其他法器中。
閣下的純修為信輪,可融入兵刃或下丹田;謝小姐的雙修類信輪,則可隨緣。
一旦融入,或第一次用它收集信仰之后,其他人便無法使用這枚信輪,可防范被人掠奪信仰。”
“多謝指教。”
“還有一門吸收信仰之力的粗淺功法,二位就不需要了吧?”
“不用。”
兩人回到客棧,開始商量。“要修行此道,信徒越多越好,得去凡人群居之所。”
“謝莉亞,你需要馬上返回主陸嗎?”
“給家里和公司去個電話,在外修煉一年,應該問題不大。”
“那就好。”
“可我不想像格瓦那樣,偷偷摸摸地搞一個又小又破的場子。”
“要不在橙路的偏遠之地,找一個凡人國度?”
“好啊,機器貴族應該有這個特權,不用受普通跨界修士的約束。”
“大中型國度恐怕都被高階信仰修士占據,要不找一個小國?”
“乘風,要玩就玩大的,大國不敢惹,若連中等國家都要瞻前顧后,那還玩啥?
我倆的戰力不錯,即使遇上高階元嬰的信仰修士,也應該能干翻。去晚了不要緊,把地盤搶過來就行。”
寧乘風搖搖頭,放棄爭論。攤開地圖,兩人一致選中貧窮的西北邊陲。
“有大中小三個國家,就按你的建議,去中等大小的豐兆國?”
“先去最大的洪景國看看,再去豐兆國,如何?”謝莉亞還不死心。
“隨你。”
“如果能在大國立足,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積累大量的信徒。”
“沒有直達這三個國家的航班,只能先去最西北的城市,再自己飛過去。”
在網上買好機票,纏綿之后,寧乘風睡得很熟,沒有盼到遠古的歐陽飛,竟再次和渣男在夢中相逢,見證他與命運的抗爭。
山川的日子愈發難捱,經費越來越少,呂航要召開合作伙伴大會,找蔣鐸商量:
“蔣總,費用很吃緊,市面上有一些水晶工藝品,要不在上面刻幾個字,給與會伙伴作為紀念品?”
“這樣做,犯了送禮的大忌。”
“啊?”
“錢不多,與其送大而沒用的,被人隨手扔掉,不如買一根金針,小而特殊,還能讓人記住。”
“好的,我再想想。”呂航若有所悟。
“直銷市場的銷售,雖已萎縮到谷底,但總算企穩,每月能簽幾個小單,運氣好的話,還能拿下一個中等項目,你那邊如何?”
“分銷市場最近的勢頭不錯,收入一直在小幅增長。”
“好,你幫我把直銷主管叫進來。”
“好的。”
待謝崢就位,蔣鐸說道:“國家電網進行智能改造,但總部至今未獲得電力總局的準入許可,于是要求各省先想辦法試用。王副總很急,你的進展如何?”
“我在一個中型城市搞了一個試點,開通后,口碑不錯。”
“趕緊去拿到試用報告,證明山川的產品穩定可靠,傳回總部,就算立下大功。”
“好的。”
經過近期的跑動,謝崢已與省電力公司建設部一位名叫祁鴻的主管工程師混熟。
得知他的訴求后,祁鴻想了想,認為是實話實說,不是多大的事,便答應下來。
謝崢拿到夢寐以求的試用報告,山川總部如獲至寶,憑此去國家電力總局游說,申請頒發設備的準入許可。
不幸的是,總局居然有一位實權領導站出來,質疑這份證明的真實性,懷疑是山川偽造,因為他問過象益省的老總和副總,均不知情。
山川的王副總傻眼,一時也不清楚是誰得罪過這位領導,只得指示蔣鐸,立即請省電力公司出函,以證真偽。
蔣鐸沒太在意,安排謝崢搞定,出乎意料的是,后者很快灰溜溜回來。
“蔣總,我搞不定,祁鴻說總部給省公司的壓力極大,他根本不敢承認,是他出具的試用報告,否則他和主管都會受到處罰。”
“他是違規操作?”
“嗯,還沒走完正規流程,就提前在報告上蓋章。”
“不行,王總肯定無法接受。”
“要不你出面,去見見省公司的三把手?”
“錢總?”
“是的,他不是和你關系不錯嗎?反正這事是真的,開具證明也合情合理。”
蔣鐸想起來了,與省礦務局老大案子相關的高管中,就有此人,他于去年調入電力公司。
“我和他倒是挺談得來,我還從未麻煩過他,那你安排一下。”
兩日后,蔣鐸來到錢望允的辦公室公事房,對方笑著招呼:“蔣總,好久不見,有什么事?”
“錢總,實在不好意思,真有點事想麻煩你。”他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錢望允看著蔣鐸,似笑非笑。“你跟我說實話,試用報告是不是偽造的?”
“我以人格擔保,確實是你們開具的。”
“具體是誰?”
“錢總,我入行這么多年,就認一個死理,決不害幫我的朋友。如果一定要我指認,我寧肯不要你們的證明,也不會說。”
這是蔣鐸的肺腑之言,并非裝腔作勢。錢望允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他沉吟良久,頷首說道:“蔣總,看來我當初沒看走眼,你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值得信賴。
我也重義氣,實話跟你講,這事幫不了你。總部給的壓力太大,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愿為山川出頭,扛下這件事,包括我在內。
等風頭過去,如果有合適的中型或小型項目,我一定支持,全力幫你拿下。”
“可我們沒有產品的準入許可?”
“沒關系,省公司的自有資金,可用于新技術的嘗試。”
蔣鐸明白事不可為,無奈說道:“錢總,謝謝你的坦誠,也理解你的難處,咱們看長遠,不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
見他如此明理,錢望允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沉吟,問道:“試用的設備多嗎?”
“規模介于小型和中型項目之間。”
“這樣吧,過三個月,你再來找我,我把試驗局給你轉銷售。電力公司也不能免費占便宜,該給的錢,還是要給。”
“太感謝了,錢總。”蔣鐸沒料到還有意外驚喜。
“不過,畢竟沒在總部入圍,我希望山川不要對外宣傳,這樣即使總局過問,我也能應對。”
“好的。”蔣鐸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