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史第439章 殺曹景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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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殺曹景宗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2日  作者:悟空嚼糖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悟空嚼糖 | 大魏女史 


這招毒!

所謂君辱臣死,趙芷如果罵郢州刺史,罵就罵了,可她罵梁帝是鱉,九梁兵要是還裝聾躲著,等同背叛梁廷!

“惡婦箭術厲害,未必善博,我們一起沖,最好活捉了她。”

“惡婦死吧!”九梁兵分左、中、右三路殺向趙芷。

趙芷的目的,就是不讓敵兵分散逃跑,對方上當齊攻,再多一倍人也是送死。

只見她用鐵鉤鉤進溝壩,借力躍上平地,腳未落、鐵鉤先脫手擲出,這股擲力太狠了,鉤尖直接把一梁兵的胸膛破甲穿骨,她再大步前沖,與敵兵交錯之際,擰身、探臂,繞過最前頭的梁兵,鉗住另個梁兵握刀的手。

然后一拽、一奪。

“啊——”此梁兵慘呼,手掌跟小臂徹底斷離,兵刀落到趙芷手里。

后方破風起!

趙芷早提防著,她不變刀的方向,往后一送,把半截刀戳入剛才和她錯位的梁兵腹中,然后偏頭一蹲,躲過另把刀砍來之招的同時,她手中的刀順著她的蹲往下切,中她刀的梁兵立刻肚破腸斷,死透。

抽刀!

刀刃從下方往上、往前挑,可憐才斷一掌的梁兵連連倒退都沒躲過這一挑,被自己的刀從腿到腹來了個對豁。

短短幾息,三尸倒地。

剩下六名梁兵膽怯了,皆生逃命心思。

“怎么可能,區區婦人怎能這么強?”

“我知道了,她是趙芷,她一定是趙芷!”

趙芷轉刀,噬掉三條性命,她方正規握刀,譏諷:“怎么,蕭衍的鱉殼,護不住你們了?”

“殺——”六梁兵咬牙切齒,喊叫著再次圍攻。

亂鴉來去噪寒空。

當趙芷把刀架在最后一名梁兵的脖子旁時,這人膝軟了,說出曹景宗就在齊興郡的齊興縣督理戰事。

“齊興縣大營守衛有疏漏,在下能帶女勇士混進兵營。”

趙芷手一用勁,把此人脖子擰斷,她動作利落穿上對方的兵袍,改梳梁兵規制的發髻,把其余戰馬殺死,留賤馬為坐騎,朝齊興縣奔去。

五彩鶅腿綁密信,是真正的飛斥候,當夜飛回了湖陽縣魏營。

軍司刁整打開密信,只見上面用血畫著一人騎馬,另外粘著一根衣服上扯下的線。

副將李暉瞧不明白,問:“趙將軍想告訴我們什么?”

刁整大笑:“將軍告訴我們,她去了齊(騎)、興(行)、縣(線)。”

齊興縣,是蕭梁齊興郡的郡治。

曹景宗還沒到來時,嗜酒好樂的惡習就被當地官員打聽清楚了,趙芷進入齊興縣,只需尾隨載酒的車、歌舞伎多往返的幾處地方,就能覺察曹景宗真正的藏身地。

如她所料,那個叛變梁兵的口供有真有假!

臘月三十這天,她確定了曹景宗行蹤,這廝根本不在駐扎營寨,也沒借縣署當值,而是在齊興縣東邊的大陽山兵營。

原來曹景宗除了嗜酒招伎,更喜歡馳騁打獵,招搖出行。大陽山的植被厚,野獸多,不禁讓曹景宗懷念少年時期和數十友人一起澤中逐獐的逍遙時光。

他在皇帝眼皮子下憋悶許久,來到大陽山這方打獵寶地,能忍耐三天已經不容易,所以借著新歲將來,他要進山射猛獸。

幕僚勸諫:“王茂就是太大意,才被索虜刺客得手,刺史當引為教訓,而不是重蹈覆轍!”

曹景宗一邊欣然整理身上嶄新的打獵服,一邊說:“我又不穿官服,誰能猜到我是誰?難道刺客人數能多過這次進山的猛卒人數?”

幕僚先贊揚:“刺史之威,穿不穿官服都能讓百姓在人群中一眼識出。”

再繼續勸:“自從來齊興郡,刺史雖然盡力隱瞞身份了,還是被諸多官員知曉,他們對你太過敬仰,攆都攆不走,這種情況下,在兵營里還好,如果在官道上,在四處沒有遮擋的山林,讓刺客懷疑你的身份,危險就會降臨。”這時兵營上方飛過一只異禽,叫聲引別的惡禽追逐它,在兵營的上方廝殺起來。

“快看,那只異禽是鷹還是鸮?我竟從未見過!”

“是啊,一群鷹都似被它戲耍,哎呀,嚇死我了,它果然是詐那只襲擊它的鷹。”

曹景宗聽見外面熱鬧,也出來看,待看清異禽的樣子,大喜:“非鷹非鸮,難道是傳說中的鶅鳥?”

可惜異禽高高在空,根本射不到,很快,它和其余鷹全飛向山脈深處。

曹景宗比剛才還郁悶,返回營帳,他站在銅鏡前嘆氣,說:“我老了,好容易想重回少年時光,肆意打獵一回,卻被你們再三阻攔。唉,在建康時,那些嫉妒我的權貴都盯著我,我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不敢出錯,連馬車走在路上掀開簾子,都怕御史參我。而今住在山腳,仍不能隨意外出,這樣沒有生氣的日子,活著不如死了。”

幕僚面面相覷,話說到這地步,誰還敢勸?罷了,明天是新歲,就以打野獸鼓舞兵卒士氣為由,進山吧。

引曹景宗貪婪的那只異禽,便是趙芷馴養的飛斥候五彩鶅,曹景宗也馴養了不少鷹,還有百余獵犬,這次都帶到齊興郡了,打獵隊伍浩浩蕩蕩,天空、地面鷹犬的氣勢也兇猛,一起向著大陽山進發。

“異禽就是沖那個方向去的。”齊興縣的縣令猜度刺史的喜好,指著一方向進言。

果然,曹景宗滿意大笑,揚鞭道:“好,往那邊走!”

綏平縣的縣令也提前備了禮,討好道:“刺史難得出營打獵,只趕路未免無趣。下官養了幾十匹野馬和數十頭獐鹿,現將鹿馬混亂驅趕,我等陪刺史邊尋異禽邊射獐鹿,如何?”

曹景宗更開心了:“哈哈,好,好!”

他少年就出名的原因,便是擅長從鹿馬混雜中只射鹿,從不射傷馬。

隨號令起,山林間馳騎圍堵,禽獸驚逃,飛禽亂了枝頭。

山林太密,有人馳騁快,有人落后,隊伍拉長,開始分散。

曹景宗焦急尋找五彩鶅,豈知異禽已經和它的主人趙芷會合。

趙芷潛藏的周圍,石碎草深,野草被刁整派來的魏兵搓了百余根繩牽系,這些魏兵和趙芷一樣渾身涂滿獐子血,已揣死志,臥于草窩等待“獵物”踏進。

獵犬耳靈,能分清獐鹿的跑動和草叢亂顫的動靜有異,于是一只接一只亂吠。

可是它們的提醒,全被曹景宗等官吏忽略,以為是提醒獐鹿奔逃的方向。

曹景宗周圍的猛卒、武吏,再次分散。

時機到!

趙芷讓五彩鶅繼續飛,激怒敵營的一只只獵鷹去追它,不少獵犬也被主人呵斥著追攆。

幕僚有句話沒提醒錯,曹景宗的官威確實重,加上打獵新裝也鮮艷顯眼,在眾官之中很好辨認。

魏兵動,劫住一匹匹野馬,掉頭往打獵的梁兵陣營里蠻沖。

趙芷混在其中,一邊掄鐵鉤打殺梁兵,一邊躲避著箭矢,馬被射中就再搶馬,直到鐵鉤掄起的范圍中,無人敢靠近。

靠近即死!

“是索虜兵!”

“保護刺史!”

自私之將帶的兵也自私,遇生死關頭,人人喊得厲害,卻只護自己,等曹景宗中箭,被馬鐙拖跑好長一段路,才被追回尸體,追到時,頭顱已經沒了。

趙芷的兇名,從此被梁廷列入暗殺之首,超越了彭城王元勰和七兵尚書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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