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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剛愎自用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9日  作者:沙拉古斯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沙拉古斯 | 普羅之主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去!看不得那東西,我就把眼晴蒙上,聽不得那東西,我就把耳朵堵上!」趙驍婉抱著李伴峰不撒手。

洪瑩在旁勸道:「驍婉,你把眼晴蒙上,又把耳朵堵上,這可怎么打仗啊?」

「我不管!反正不能讓相公一個人去打大圖騰!」趙驍婉眼晴紅了。

洪瑩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在小圖騰面前都堅持不住,到了大圖騰的面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幫助李伴峰。

天女還算冷靜,她走到趙驍婉近前:「你先別鬧,先想個戰術再說。」

趙驍婉什么都聽不進去,只知道緊緊抱住李伴峰。

戰術她想過,讓阿依帶著葫蘆村,前往斟,然后把大圖騰炸掉。

這看似是目前最合理的戰術,可幾戰下來,葫蘆村傷亡慘重,如果再次突襲大圖騰,葫蘆村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阿依不可能看著葫蘆村就這么沒了。

就算阿依答應了,李伴峰也不會再讓葫蘆村出戰。

洪瑩出了主意:「不能一直讓葫蘆村出血,咱們再像之前一樣,把各路豪杰集結起來,再去和大圖騰拼一場,也算把這場惡戰徹底打完。」

「來不及!」李伴峰搖搖頭,「重新召集各路豪杰需要時間,而且我也不敢說各路豪杰一定可靠。

從之前的惡戰之中能看出來,豪杰之中有內鬼,而且數量可能不少,如果消息走漏了出去,咱們去斟影就等于白送。」

天女想了想:「那就用貨郎用過的手段,貨郎上次炸了大圖騰,只帶了三個人去,他只找最可靠的人,你也可以找最可靠的人幫你。」

阿雨聞言瞪起了眼睛:「什么意思?又要找我們家老孫?還要帶上我們家閨女!」

貨郎去炸大圖騰的時候,確實只帶了孫鐵誠、歸見愁和阿依,

但這次阿雨不肯答應:「老七,你們做事兒能不能別總想著我們家?愚人城剛有點起色,你又要把葫蘆村搭上,我們家活著的現在就剩阿依了!」

李伴峰搖頭道:「我從來沒想過帶幫手,我想的就是一個人去。」

天女覺得不妥:「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

李伴峰早就有打算:「我一個人潛入斟,反倒容易隱藏行蹤,這么做風險最小。」

天女皺眉道:「多帶一個人都不行?

廣李伴峰聽貨郎復盤過摧毀大圖騰的過程,他知道其中的要害:「貨郎上次去炸大圖騰,對手是余卓,這人根本沒上過戰場,事先也沒有防備,多帶幾個幫手問題不大。

可現在的對手是安順郡王,這個人剛在戰場上跌爬出來,內州不是傻子,他們有的是聰明人,

吃過一次虧,他們在大圖騰上他不可能不做防備,人帶多了,只會增加風險。」

屋子里寂靜無聲,五姑娘怯怯的開口了:「我以前也帶過兵,我知道,打仗之前有些話不能說。

七老師,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回不來了該怎么辦?普羅州該怎么辦?」

李伴峰點頭道:「我想過,普羅州少了誰都一樣。」

天女愣然道:「這叫什么話?」

「這是實話,」李伴峰看著天女,「沒有我,還有你,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也可能會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人。」

天女無法理解:「你知不知道普羅州現在什么狀況?你知不知道還有多少要緊事沒有做完?

舊的大圖騰被毀了,新的大圖騰和普羅州沒有聯系,云上修者已經沒法晉升了,這事兒你想過么?

內州徹底反目了,沒有了新地,沒有了契書,也不會再派發地頭印,地皮升云上的路也快中斷了,你想過么?

沒有你,這些事誰能去做?」

「這些事已經在做了,」李伴峰非常平靜,「我讓臉不大大量培育葵花,徐晗會提供幫助,用葵花收集人氣的效率會更高。

還有小圖騰,我原本打算交給娘子研究,但娘子抵擋不住小圖騰,我準備把它交給阿依,從段鐵爐這里套取了工法之后,阿依一定能做出大圖騰的替代品,云上的修者依然可以通過地界收集人氣。

阿依已經做出來了簡易祭壇,能為普羅州帶來新的土地。

至于契書和地頭印的工法,我曾經獲取過大量的契書和地頭印,這些東西,我打算都交給阿依和老火車。

再加上段鐵爐,再加上湯世江,再加上百巧娘和很多優秀的工修,再加上普羅州的一百多個道門和數以萬計的修者,他們總能想到替代的方法。

普羅州有辦法,離了我,普羅州依然有辦法!

普羅州需要本錢,需要時間,本錢我去賺,時間我去爭,普羅州肯定能大賺!」

天女驚訝的看著李伴峰,看了好長時間。

元妙屏咬咬嘴唇道:「幫主,就帶一個幫手都不行么?帶上老火車吧,他跟你那么要好,他也那么能打,你就帶上他吧!」

李伴峰連連搖頭:「帶他不行,老火車的魂魄分離過,而今直到現在他的魂魄也不穩定,肯定扛不住大圖騰。」

九兒想了想:「那就帶上臉不大。」

「帶他也不行,」李伴峰想過臉不大,「臉不大的身體不完整,還有一個大臉不大沒有回來,

短期內也不可能回來,身體不完整的臉不大也抵擋不住大圖騰,如果臉不大落在內州手上,后果不堪設想。」

九兒道:「那還是找我爹吧,我爹畢竟去過一次,還是有經驗的——”

阿雨端了九兒一腳:「你總惦記著你爹干什么?」

九兒委屈道:「我是為了我家郎君。」

阿雨怒道:「我家郎君就不是郎君了么?」

「孫大哥不能去,」李伴峰連連搖頭,「這次的大圖騰和上次的不一樣,這里邊混了大熔爐的材料,有七成五的實力,孫大哥也沒有完全復生,他抵擋不住!」

天女看著李伴峰道:「你連隨身居都不打算帶著么?」

李伴峰沒作聲。

老爺子急了:「阿七,今天不管你說什么,我也得跟著你去!」

天女道:「如果沒有宅子在身邊,你可沒那么容易潛入斟,宅修的特性會打折扣。」

老爺子道:「沒有我,你也不好往斟走,段鐵爐畫的那條路,你走不明白。」

趙驍婉緊緊抱著李伴峰:「我就在家里待著,你去哪我跟到哪,我不出門,不給你當累贅,就在家里給你出主意,打下手!」

洪瑩點頭道:「宅子都去了,宅靈肯定也跟著去,你從我身上借點技法也好。」

五姑娘點頭道:「七老師,技法都能借,我也能借你,讓老爺子變通一下!」

元妙屏道:「幫主,只要咱家老爺子肯通融,我能幫你的地方多了去了,帶上我們一塊去吧!

李伴峰看了看元妙屏,又看了看五姑娘:「你們都是真心的么?」

「幫主,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過虛情假意?」

「七老師,我,我都聽老師的——”

李伴峰想了想,點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

娘子不住的點頭:「咱們把能打的都叫上,把江玲兒叫來,把八算也調回來,有阿雨在,菠蘿先留在外邊。」

隨身居道:「還有一屋子法寶,還有一屋子乘客,技法都能借,只要洪瑩壓得住,扛得住!」

洪瑩沒太明白:「壓得住和扛得住是什么意思?」

天女對洪瑩道:「你是李七在隨身居里的宅靈,李七利用隨身居發動深宅大院之技,按理說只能從你身上借技法。

但如果你能壓得住宅子里其他的生靈,也能從他們身上借技法,但借技法的過程中,會不斷消耗你的體力。」

這下洪瑩聽明白了:「你說壓得住,就是打得過,這個沒問題,家里的有一個算一個,不服氣的挨個打!

至于說扛得住,無非出膀子力氣,這個不用思量,力氣我有的是!」

「瑩瑩剛進家門的時候,我就能看出來咱瑩瑩有個好身板子!」

趙驍婉道:「瑩瑩剛來的時候,就是一桿長槍,你能看出來身板子?」

「能!瑩瑩那身板子,都寫在臉上了!」

李伴峰稱贊了洪瑩一番,他拿出了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年尚游給他畫的。

大學士的畫工非常精湛,大家一看都能明白。

他畫的是大圖騰周邊的地形,并且詳細的畫出了當時喬毅所做的布防。

李伴峰指著各處布防道:「圖騰軍就布置在大圖騰周圍,但一等兵刃布置的位置較遠,你們覺得這是為什么?」

在場一群人都久經戰陣,這事兒自然能想出緣由。

娘子第一個說道:「一等兵刃也是魂魄寄身于外物,說白了就是沒有肉身,在大圖騰旁邊待久了,肯定支撐不住。」

九兒想起來段鐵爐的話:「段鐵爐說一等兵刃能扛得住大圖騰,他們的殼子夠堅固。」

五姑娘道:「這老賊扯謊,那把鉗子根本就不是一等兵刃,這事兒交給我去辦。

七老師,你讓我和他單獨相處一個鐘頭,我保證能問出實情。」

李伴峰有些擔心:「一個鐘頭之后,還有段鐵爐么?」

五姑娘拍著良心說道:「應該還能剩下一點!」

趙驍婉在地圖上畫了一圈:「這場仗要速戰速決,盡量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沖過圖騰軍,毀了大圖騰,然后立刻撤退。」

李伴峰點頭道:「就是這個戰術,只要在一等兵刃趕到之前摧毀了大圖騰,咱們就算大獲全勝,如果一等兵刃趕來了”

趙驍婉在地圖上捶了一拳,看著李伴峰道:「咱們就立刻撤退!」

洪瑩點頭道:「驍婉說得沒錯。」

老爺子道:「我覺得你媳婦兒說得對。」

五姑娘也在一旁附和:「仗就得這么打,七老師,你要聽趙將軍的話!」

天女沒說話,她默默看著地圖,又看了看李伴峰。

年尚游在朝歌蹲了一天,感覺不會出什么狀況,這才敢偷偷回家。

回家的時候沒走正門,從后門鉆進去的,仗著身手還不錯,一路跳墻,進了自己的臥房。

夫人正在床上睡著,年尚游小聲把她叫醒。

一見到年尚游,夫人嚇得一哆嗦:「你,你怎么回來了?」

年尚游道:「別多問,趕緊收拾東西,帶上孩子這就走。」

夫人愣了半響:「往哪走?」

「你先別問,其他事情我都安頓好了,跟著我走就行。」

夫人穿了衣服,一臉惶恐的收拾行李,等叫來了孩子,正要出門,夫人一捂肚子:「我要解手。」

年尚游皺眉道:「這一會都忍不了么?」

夫人滿臉汗水道:「這可怎么忍?」

年尚游皺眉道:「快些去吧。」

夫人去了茅廁,十來分鐘沒有現身。

年尚游等不及了,正要去把夫人叫出來,忽聽門外腳步聲響起,一隊人馬沖進了院子。

領頭的這人,年尚游認識,刑部侍郎岳陽松。

「年大學士,郡王等你好多天了,隨我走一趟吧。」

年尚游愣了片刻,走向了茅廁,一把拽開了房門。

夫人坐在里邊,滿臉眼淚道:「尚游,我對不起你,可咱家日子還得過。」

她手上著一條手帕,就是靠著這條手帕,她給刑部送了消息。

年尚游什么都沒說,回過身,抱了抱自己一雙兒女,轉身跟著岳陽松出了宅邸。

本以為要去刑部衙門,結果岳陽松直接把年尚游帶去了郡王府。

年尚游咬咬牙,看著岳陽松道:「這是連規矩都不顧了,你們都不過堂,直接要對我下手?」

岳陽松搖頭道:「年大學士,我是奉命辦差,咱們誰也別為難誰。」

年尚游進了郡王府,安順郡王坐在公案后邊,笑呵呵道:「年大學士,前往墮闕山的軍士全軍陣亡,真沒想到還有人活著。」

「卑職,該死!」年尚游跪在地上請罪。

「你是該死!」安順郡王怒喝一聲,「幾萬大軍連同喬毅大人都陣亡了,就你一個人活著,這是多大的罪過?」

年尚游沒有辯解,他腦海里反復回蕩著李七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活著是好事兒,是這世上最好的事兒。」

「年大學土,我要是把通敵罪給你坐實了,你一家上下所有腦袋加在一塊,都不夠砍的!」安順郡王冷笑一聲,「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我現在想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你想要活命么?」

「想!」年尚游連連點頭。

安順郡王點點頭:「你之前去過斟,還幫著喬大人練過兵,這事兒喬大人跟我說過。

我現在正要去一趟斟鄂,大圖騰贊了不少新兵,可千夫力陣一直練不成,我覺得有些人不懂練兵的要領,這事兒還得交給你最合適,你愿意將功贖罪么?」

年尚游點點頭道:「我愿意。」

「最快什么時候能把兵練好?」

「一個月。」

安順都王眉頭一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年尚游趕緊搖頭道:「十天足矣,就十天。」

安順郡王思索片刻:「也好,那就十天,現在就隨我啟程。」

幾名差人過來,給年尚游套上了鎖和。年尚游跟著安順郡王一路乘船去了斟鄂。

喬毅曾經說過,整個大商國,只有他知道斟的位置,看來喬毅還是低估了安順郡王。

安順郡土不僅知道斟影在哪,他還知道一條近路。

僅用了兩個鐘頭,輪船抵達了斟鄂,年尚游坐著火車到了大圖騰近前,一部分圖騰軍正在圍著大圖騰起舞,每個舞姿都能讓年尚游想起剛到斟時的情形。

有一部分圖騰軍正在列陣,他們對千夫力陣確實不熟悉,有將領在旁邊糾正站位,可他們剛把眼前的位置記住,換個位置卻又忘了。

這是最讓安順郡王惱火的地方:「我記得喬大人跟我說過,圖騰軍的心智都很高,在戰場上周旋幾回,很快就能找到應對敵軍的策略。

可這批圖騰軍的心智屬實不怎么樣,練站位都記不住,這還指望他們在戰場上做出什么應對?」

年尚游盯著軍陣看了好半天,終于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些圖騰軍沒有經過勵軍。

勵軍就是對軍士的戰前激勵,激勵的方式有很多種,有儀式,有祭祀,有行賞,也有單純喊幾句話的。

對于普通軍士,勵軍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形式,但在圖騰軍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圖騰軍的勵軍是一個啟動流程,讓圖騰軍從閑散狀態轉變成備戰狀態的重要流程,這是由一系列舞姿來完成的,沒有跳過勵軍舞的圖騰軍,根本沒有戰斗的概念。

這事情不難辦,年尚游記得勵軍的舞姿。

但如果現在把這事兒辦了,以后就難辦了,年尚游身上還帶著鎖,事情只要解決了,他可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觀望許久,年尚游一直沒有說話,安順郡王不滿意了:「你等什么呢?看出來狀況了么?」

年尚游解釋道:「卑職看出來些端倪,卻不好明說。」

「我堵你嘴了么?」安順郡王白了年尚游一眼,「我跟喬毅不是一個性情,有話直說就是!」

年尚游道:「圖騰軍戰力非比尋常,心智也和尋常軍士不一樣,營官以上壓下,對他們而言,

等同于羞辱,不如讓卑職換個方法試試。」

「營官正常操練,怎么成了以上壓下?圖騰軍這么矯情么?」安順郡王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去試試吧,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年尚游帶著迦鎖到了軍中,看著軍士木訥的神情,想著應對的方法。

得做點事情,得看見點起色,但起色不能太多。

年尚游跟軍士們閑聊,偶爾說兩句笑話,軍士還真有回應,他們能跟著笑。

笑得高興了,有的軍士手舞足蹈,年尚游也跟著手舞足蹈,他趁機做出了一兩個勵軍的舞姿。

軍士們稍微有了點狀態,軍陣變得齊整了許多。

安順郡王很高興,沖著手下人道:「看見沒,年大學士很中用啊,難怪喬大人那么欣賞他!」

旁邊一名將領很好奇:「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說說笑笑就能讓軍士服從管束?」

安順郡王是聰明人,他可不信這個:「這里邊有他的門道,別急,咱們慢慢看著,他早晚得把手段亮出來。」

年尚游有分寸,就做一兩個動作,做過之后馬上停下來。

有些軍士很快又恢復了懶散,有些軍士堅持了很長時間,有一名軍士不聽指揮,一直往前擠。

他往前擠什么?

算了,不管他。

有一部分人有起色,就是年尚游想要的結果,

安順郡王把年尚游叫了回來:「年大學士,活干得不賴,今晚有肉吃。」

年尚游連連道謝,作揖的時候,順便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的繚嘩啦嘩啦作響,安順郡王皺起了眉頭。

「年大學士,這怎么個意思?想讓我把這給你解下來?」

年尚游低著頭,干笑兩聲,不敢說話。

「你笑給誰看?忘了你是戴罪之身么!」

安順都王這兩句話,嚇得年尚游渾身冷汗。

周圍人都不作聲,安順郡王瞪了年尚游一眼,起身道:「別覺得自己有點本事就了不起,你的罪過不是一朝一夕能贖清的,真要追查下去.」

大圖騰忽然發出一聲悶響,整個圖騰軍的營盤都跟著震動。

所有圖騰軍的軍士仿佛都受到了某種感知,自覺列成了方陣,仿佛一瞬間進入了戰斗狀態。

安順郡王憤怒的看著年尚游:「你這是用了什么手段?」

年尚游連連搖頭:「這不是卑職的手段!」

安順郡王抽出長劍,架在了年尚游的脖子上:「狗賊,知死么?」

他真冤枉了年尚游,這真不是他的手段,這是大圖騰的手段。

在這件事上,段鐵爐沒有撒謊,大圖騰有自己的靈性,有自己的戰斗意志。

他感知到了兇險,他想打仗。

可是這個大圖騰沒有兵刃。

沒有兵刃不要緊,圖騰軍就是他的兵刃。

又一聲低鳴,所有的軍士全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只有一名軍士站著沒動。

沒動的原因是,所有的武器全都對準了他,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安順郡王非常吃驚,「這是要內訂么?」

年尚游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被軍士包圍的軍士咬了咬牙,這名軍士是李伴峰。

他先靠著宅修不被察覺的天賦混進了敵軍的軍陣。

因為敵軍之中有不少窺修,為防止天賦被識破,李伴峰又拿了一件幻修法寶和一件戲修法寶,

把自己變成了三頭人,看著很像圖騰軍的一員。

做好了偽裝,李伴峰把兩件法寶留在隨身居,他獨自潛入了敵軍的軍陣。

三重保障之下,李伴峰覺得做到了萬無一失,而今只要靠近大圖騰,放上無妄,再放上阿依新做的炸藥,就可以把大圖騰徹底摧毀。

可誰能想到,數萬軍士被李伴峰騙過了,大圖騰自己把李伴峰給認出來了。

大圖騰沒看出李伴峰的偽裝,他居然是靠趨吉避兇,從李伴峰身上識別出了兇險。

李伴峰朝著眾人露出了笑容,高舉雙手,喊了一聲:「呼噶,呼噶!」

這是前朝遺民表達友善的方式,刀勞鬼也喜歡這么表達友善。

這招還挺管用,有一部分圖騰軍見狀放下了兵刃,還給予了回應:「呼噶噶!呼噶!」

李伴峰趁機沖出重圍,沖向了大圖騰。

「嗡!嗡!」

大圖騰連聲作響,仿佛刀鬼嶺上的雷鳴之聲,催促著圖騰軍投入戰斗。

一群圖騰軍在身后追趕,其中有不少文修用了同文共規之技,在文修的認知里,幻修、念修、

魅修、戲修的一些技法都屬于邪門外道,李伴峰身上的幻術和偽裝漸漸被驅散了。

驅散了也無妨,走到這一步,離大圖騰已經不遠,和他們硬打!

大圖騰調撥著念修擋在了前邊,這是圖騰軍最擅長的戰術,用念修圍攻,狂轟濫炸,屢試不爽李伴峰對這招早有準備。

他先發動一意孤行,硬往里沖。

沖到敵陣之中,李伴峰不斷默念:「我聽不見,聽不見!」

這里有愚修技言之鑿鑿,但同時也有旅修技一意孤行、逍遙自在和高枕無憂,如果單純用愚修技來愚弄自己,李伴峰會徹底失聰,什么都聽不見。

加上一意孤行,李伴峰會因為戰力的提升,對技法的尺度控制的更加精準。

加上逍遙自在,李伴峰能準確判斷念修技的來源,從而做出有效應對。

加上高枕無憂,李伴峰能剔除左右念頭的不利念頭,拒之于腦海之外。

狂修技,剛自用!

李伴峰殺穿了一條道路,繼續沖向大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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