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一番辯論,所說的那些話,戳到他們肺管子里了,直接讓他們破防得不能再破防。
他們的心,要破碎了。
所有的希望,也被按在地上碾壓,被揉碎得滿地都是,到了現在,什么都不剩,朱權是第一個再也承受不住的人,動手便要打朱椿,一拳狠狠地打了過來。
朱椿對他們沒有防備,突然挨打,還被打在臉頰上,“砰”的一聲,被打.倒在地上了。
“叛徒,老子今天,先打死你。”
朱權狂吼、怒吼,他被破防得最嚴重,仿佛剛才朱椿他們說的話,就是針對自己的。
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
朱炫第一個收拾的人,一定是他們,這樣的破防,誰承受得住啊?
“十一哥!”
朱桂和朱橞大驚。
朱權竟然還敢,在他們的地方動手?
這是找死!
朱橞看到朱權還要打,沖過去,一腳把朱權得踹倒在地上。
朱桂也紅了眼,拿起一張椅子,迎著朱權要砸過去,若是被砸在頭上,不死也得癱瘓,朱橚看著覺得事情要嚴重起來,可不能讓他們把朱權給廢了,用力撞在朱桂的身上。
砰……
朱桂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朱椿捂住被打腫了的臉,咬牙憤怒道:“你們敢打我?找死!來人,給我打!”
于是乎,蜀王府的大廳內,很快亂成一團。
六個藩王,扭打在一起。
過了一會,幾個蜀王府的侍衛趕過來,人一下子多了起來,朱橚他們三人直接被侍衛捉了。
“打我,讓你打我……”
朱椿憤怒地,一拳錘在朱權的肚子上。
打得朱權幾乎休克,一口水在嘴里吐了出來,痛得不知道多難受,甚至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十一哥。”
朱橞看到朱桂還要打,連忙拉住他的手。
再打下去,怕要把朱權打死了,這樣的后果,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朱桂只好停下,再狠狠地橫了朱權一眼。
朱權也知道剛才沖動了,但不后悔,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也還是要打,不狠狠打一拳,發泄不了心里的不滿。
緩了好一會,緩過來后,他獰笑道:“來啊,繼續打,把我打死了,幫他打死我,他一定會好好賞賜你的,哈哈……”
“你他娘的!”
朱椿暴起,還要再打,但是被朱橞拖住了。
朱橚和朱植二人,都為朱權捏了一把汗,真的擔心朱權要被朱椿給打死了,到時候父皇生氣,他們誰也逃不掉。
只不過,他們六人的臉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
“把他們,丟出去。”
朱椿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他們誰來了,都不給進門,你們有本事,可以帶兵來打我的王府,滾!”
朱橚他們三人,便是如此,被護衛拖著丟出去了。
“剛才要不是你們拖著,我真的把朱權打死。”
朱椿還有些氣不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朱桂無奈道:“朱權是真的狠,不過他們該死,哼!”
“陛下大概,是真的想給我們一個懲罰吧!”
好好冷靜了下,朱橞又說道:“他故意放出這些消息,應該是想他們來鬧一場。”
這話使得朱椿和朱桂二人,一起沉默了。
看起來,像是這樣。
陛下放過他們,但依舊對他們不滿。
有些事情,沒那么容易放下。
哪怕他是陛下,他再怎么大度,都不可能。
“算了!”
朱椿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他們藩王聯盟的事情,我也不管了,至于陛下怎么懲罰,也隨便陛下吧!”
他們現在,再無任何要和朱炫談判的籌碼,只能不管發生什么,都得全部聽朱炫的命令和安排。
對于剛才的朱橚等人,他們只能把人打跑,如果敢再來鬧事,那就不是打跑那么簡單。
“我去找個醫生過來。”
朱桂無奈道。
身上的傷痛,也不能不當一回事。
朱橚三人被丟到外面的街道上,頓時引起了一些路過行人的關注。
他們知道這里是蜀王府,但是有人從蜀王府里面被丟出來,這就有新聞價值了,圍觀的人很快多了起來。
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事情,還會被傳出去,知道的人只會更多,臉在這個時候,直接被丟光了。
“快走,我們快走!”
朱橚還是要面子的。
臉青鼻腫地,被從蜀王府里面丟出來,如果有人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在大明還能怎么混下去?臉都直接被丟光了。
他們先回了寧王府,朱橚擔心地問:“十七弟,沒事吧?快去請醫生回來!”
看到朱權被打成這樣,好像沒了半條命,他們擔心不已。
朱權的王妃見狀,也趕緊跑出來,看到朱權被打成了這樣,哭得梨花帶雨,不知道多可憐。
朱植只好去找大夫。
“我沒事。”
朱權深吸了口氣,好一會了,才能緩過來。
其實傷得不是特別重,都是一些皮外傷。
“十七弟,你剛才太沖動了。”
朱橚道。
他都沒想過,要對朱椿他們動手,但是朱權先動手,理虧的是他們,吃虧的也只能是他們。
那可是朱椿的王府,里面都是朱椿的人,在別人的地盤打架,能打贏才怪了,這是妥妥的送人頭。
朱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就是看不爽,朱椿那個怕死的樣子,他怎么敢背叛我們?我們是不能被背叛,他該死!”
也就在蜀王府里面,如果是在外面,朱權甚至還有一種,要把朱椿殺了的沖動。
朱權又道:“我們謀劃了那么久,他憑什么,說背叛就背叛啊?”
這是不可能!
他對藩王聯盟,特別重視,付出了多少心血進去。
不甘心,也不服氣。
朱橚無奈道:“但也不能動手。”
一旦動手了,性質又不一樣了。
他們本就是理虧,動手將會更理虧。
“沖動就沖動吧!”
朱權嘆道:“我不后悔,因為我在為了自己而努力,呵……我真的很想,守住自己的藩地,很想很想……”
朱橚沉默了,覺得朱權比自己,好像要高尚一些。
他想要的,是那個位置。
朱權想要維持的,只是那個自己打拼了好多年,好不容易爭取、發展下來的封地。
不想被削藩,最后連自己的心血也被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