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17章 朱砂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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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朱砂毒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17.

117.

宴席很快就結束了。

因著淳貴人有孕,所有的菜品都是御膳房送了新鮮食料來,然后在永壽宮偏殿的小廚房由淳貴人自己托人找的的廚娘烹制,不可謂不小心。

被邀請過來的安玲容看著琳瑯滿目一桌菜色,不覺笑道:“難怪妹妹你口角的潰瘍好得這樣慢,每頓吃那么多魚蝦,飽了口腹之欲,便傷了自己的嘴了。”

淳貴人不好意思道:“安姐姐有所不知,淳兒原也不喜歡魚蝦腥氣,但皇后娘娘說這樣吃對身體……”

安玲容一邊聽著,一邊用眼神示意槿汐她們幫淳兒夾菜,同時將這些東西帶去太醫院,悄悄托給江太醫看看。

雖說華妃明面上狠狠斥責了江家兩兄弟,但作為弟弟的江慎,依舊愿意給安玲容做事。

畢竟跟安玲容,他這一路全是順風局,連帶著自身在太醫院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而安玲容這樣做的目的也很簡單,無非是皇后也懂食補,相生相克的道理。

看這樣子皇后先是克了夏冬春的胎兒還不過癮,甚至打算把淳兒的這一胎,陷害在她的頭上。

因此安玲容不得不防備些。

但淳貴人胃口甚好,想的少,一連吃了許多,倒也開懷。

一連安靜了幾日,皇帝因為掛心前朝的事情,也常逗留在御書房中,對永壽宮難免有所忽略。

安玲容既已知皇帝的心事,只管安心照顧好淳貴人,也不再做他想。

這一晚弘歷下了學,便留在安玲容房中一同用了晚膳。

安玲容本就雅好筆墨,見弘歷的字大有進益,心下也甚欣慰,便親自看著他習字誦讀。

弘歷將今日所學都背與安玲容聽了,忽然生了幾分頹喪之意。

“額娘,兒子每天都在尚書房用心習讀,只盼皇阿瑪來查問的時候能討皇阿瑪歡喜,可是,可是,皇阿瑪已經多日不來問兒子的功課了。”

安玲容笑著撫了撫他的額頭道:“那么你就不好好學了么?”

弘歷搖頭道:“那也不是,不管皇阿瑪問不問,兒子都會好好讀書的。”

安玲容慈愛笑道:“那就是了,不管別人問與不問,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因為你是為自己活著,為自己爭氣的,不只是為了旁人。”

弘歷似乎有些明白,用力地點點頭:“兒子知道了。”

安玲容微微一笑,牽過他的手道:“不過,自己用心之余,還能討別人喜歡,自然是更好的,額娘記得前些日子皇阿瑪問你在讀史記了沒有?你說已經讀了是么?”

弘歷道:“是啊,都已學了大半了。”

“那便好,額娘教你一首你皇阿瑪的御詩,你好好記下熟讀成誦,等到哪一日見到了你皇阿瑪背給他聽,他一定很歡喜。”

弘歷立刻笑道:“那額娘快些教兒子吧。”

安玲容握住他的手取過筆,把著他的手一起寫下了詩。

弘歷鄭重地點點頭,自己又臨了一遍,末了,道:“額娘,兒子跟隨你多日,如今才知道原來額娘會寫字,兒子的額娘,便是字也不識的。”

安玲容輕輕噓了一聲,取過一塊湖藍暗色如意云紋的寧綢料子縫制起來。

“有什么本事,別一下子都拿出來,旁人不知道的,或許到了哪一天就是你的傍身之技了,若什么都拿出來讓人知道了去,豈不也就讓人看穿了。”

弘歷的眼珠子機靈一轉:“兒子明白了。”

他看著安玲容手中的料子,問道:“天都黑了,額娘還縫衣裳做什么,仔細看傷了眼睛。”

安玲容笑道:“好孩子,你且去背你的詩吧,天氣暖起來了,額娘想替你縫制一件薄些的衣裳,那些奴才們手腳太粗,針腳都留在衣裳的背面,怕磨得你不舒服。

額娘自己來做,會格外留意,把針腳都塞到夾層里去,讓你穿著舒服。”

弘歷滿臉感激,眼中含了薄薄的淚光:“額娘待兒子這樣好……”

安玲容的笑容溫和而慈愛:“額娘就是該待兒子好的,不是么?乖,快去讀你的書吧。”

弘歷坐在一旁默默誦讀,安玲容取過針線慢慢縫制起來。

燭光搖曳,紗窗上映著桃窈窕的枝葉,隱隱聞得見那灼灼其華、其葉蓁蓁的芬芳。

母子二人正溫馨相對,忽然間外頭喧嘩聲大作,淳貴人身邊的宮女面無血色地沖進來,哭著道:“安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我們貴人見紅了!”

安玲容陡然一凜,一顆心直直地墜落下去,她知道皇后會對她不利,但沒有想到如此之快。

她起身,拍桌道:“怎么會這樣?”

環心渾身都在發抖,像篩糠似的,得靠著墻根才能站穩。

“奴婢也不知道,用了晚膳之后小主便開始腹痛,因為小主懷孕才四個月,每常也有腹痛之象,還以為不要緊,誰知今晚腹痛來得太急,才發作起來就立刻見了紅。”

“那么太醫呢?去請了么?”

環心帶著哭音道:“已經去請了,娘娘快去看看吧。”

安玲容本能地撂下手中的東西,向外奔了幾步,回頭才想起弘歷還在,忙道:“弘歷,不管出了什么事,聽見什么動靜,你都不許往淳貴人那兒去,明白了么?”

說著,她又吩咐寶絹和寶萍按照計劃行事,匆匆帶著槿汐往東殿去。

她奔進淳貴人房中時,房內已盡是血腥氣。

淳貴人整個人蜷縮在床內,已然暈了過去。

安玲容才要抱過她的身體喚她,一出手褥子上溫熱一片。

她猶疑了片刻,才敢將自己的手從褥子上抬起。

她的整個手掌,都沾滿了熱而腥的鮮血。

溫太醫和幾位太醫,包括江太醫來時,還不算晚。

幾位太醫忙碌得滿頭大汗淋漓,伸手去掐淳貴人的人中,拿艾葉拼命去熏,又灌入大量的湯藥。

到最后,面露喜色道:“安妃娘娘,胎兒已經穩定了,只是今后要是再出事,微臣們也沒有辦法了。”

松了口氣,安玲容道:“辛苦太醫們了。”

良久,眾人收拾好了屋里面的血腥氣,用溫水擦拭淳貴人的肚子。

安玲容眼瞅著事情都朝著好方向發展,伸手讓槿汐攙扶著轉到門邊的時候,她抬頭看到了臉色蒼白如紙的皇帝。

皇上本以為淳貴人的胎沒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但安玲容等人還在。

他要當眾人的主心骨,自然不能慌亂。

正當皇上閉著眼睛,準備接受殘酷的現實時,卻聽到安玲容說道:“皇上,臣妾不負所望,保住了淳貴人的孩子。”

聞言,皇上震驚地睜開眼睛,滿臉驚喜地看著安玲容,著急道:“容兒,此話當真?”

“嗯。”

“好!好!好!”

皇上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去看望昏迷中的淳貴人了。

由于安玲容封鎖了消息,皇后一眾人也沒能得到淳貴人見紅的消息。

所以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等到安玲容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反向制裁皇后了。

安玲容剛進去就看皇上注視著淳貴人已有形狀的肚子,太醫們就帶著不詳的落紅血走了進來。

換做尋常人看了落紅的血,下意識地反應都是捂著口鼻,面露嫌棄之色。

但是皇上沒有,他反倒是瞧了瞧站在那兒的安玲容和太醫們,看了眼暗紅色的血,便開口道:“這是怎么了?還能有什么事讓你們如此慌張?”

溫太醫和江太醫互視一眼,慌忙跪下磕了個頭道:“皇上容微臣細稟,胎兒已經穩定了,可是……”

他猶豫片刻,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下去:“可是這胎兒有異,不像是尋常胎紅啊!”

聞言,皇帝煩躁道:“落紅本來就不尋常,難道還要你們來告訴朕么?”

溫太醫連忙道:“微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和江太醫輪番伺候淳貴人的胎像,從診脈來看,胎兒一直沒有大礙,可是今日卻……”

皇帝隱隱覺得不好,太陽穴上突突地跳著,臉色愈發難看。“今日卻怎么樣?”

溫太醫道:“從母體脫落的血肉跟血都不像是正常女子落紅時的表現,根據微臣的判斷,淳貴人或許是沾染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導致了母體跟胎兒差點就不保了。”

江太醫道:“這東西陰毒的很,就算淳貴人安穩到了生產的日子,生下來的孩子也都會是畸形的,不祥的……”

皇帝的身體輕輕一晃,捧在手中的茶盞哐啷砸在了地上,他幾乎是狂暴地站起來,怒吼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江太醫挺起身子道:“若微臣與溫太醫沒有猜錯,是中了朱砂之毒。不知淳貴人以何種方式接觸到了朱砂,不僅透過皮膚沾染,而且有服食的跡象。

“因為劑量太猛,所以導致胎兒被毒死腹中。而且若是朱砂慢性中毒,劑量不是如此之大,或許胎兒會長到分娩出母體,但有可能是畸胎或是天性癡傻。”

他與溫太醫對視一眼,朗聲道:“微臣還有一個推測,不知當說不當說。”

皇后當機立斷:“有什么話你直說便是。”

江太醫道:“淳貴人從有孕便發熱、大汗、心悸不安、失眠多夢,又多發潰瘍,雖然很像是有孕之身常有的癥狀,但皇上和皇后不覺得這些癥狀很像一個人也得過的么?”

安玲容心念一轉,幽幽道:“你是說,音貴人!”

江太醫道:“安妃娘娘說得不錯,恕微臣大膽推測,音貴人的孩子或許不是意外,而是如淳貴人一般中了朱砂之毒,才會如此。”

皇帝大怒:“既然你們發覺淳貴人與音貴人的癥狀相似,為何沒一早察覺是中了朱砂之毒?”

兩位太醫磕頭如搗蒜:“微臣說過,朱砂中毒的情狀極慢,癥狀表現又與初孕的反應極其相似,若不是淳貴人母體不如音貴人強健,又是安妃提醒在先,不然微臣根本就難以察覺。”

旁邊的安玲容繼續捧哏,不覺失色:“那么你說的朱砂,宮中何來此物?”

溫太醫道:“以香火殘渣稍稍提煉,極容易便可得到,宮中佛事諸多,寶華殿中有的是朱砂,唾手可得,連太醫院配藥也是常用,只怕誰都能得到。”

皇帝的雙手握緊,青筋直暴:“你們何以敢推斷音貴人的胎也是如此?當時為何沒有太醫說是朱砂禍害?”

溫太醫惶惑道:“音貴人身子好,生下的胎兒沒有沾染太多的朱砂,只是造成了肚子奇大,微臣們的注意力又都放在如何驅除肚子積火的問題,一時半會,沒能察覺到朱砂。”

此時的江太醫也知道了安玲容想要栽贓陷害,亦或者揭發的對象是誰,惶恐道:“如果不是安妃當時力保音貴人的孩子,微臣們或許也沒有機會,推算出淳貴人的孩子也染上了朱砂。”

見兩位太醫都有理有據的說明了因果關系,安玲容的聲音極輕,卻穩定了皇上的猜疑。

“皇上,臣妾分明記得,音貴人孩子的肚子是泛青的。”

她沉聲,如鐘磬般鄭重,道:“皇上,若音貴人和淳貴人的胎真的是中毒,那就是說,死胎并非是天意懲戒,而是有人蓄意為之,謀害龍胎,動搖國祚祥瑞。

臣妾以協理六宮宮權和安字封號為請,請求皇上徹查此事,以免日后嬪妃們獲得子嗣時,再次出現今日的慘況。”

皇帝的眼中閃過雪亮的恨意,冷冷道:“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敢謀害朕的孩子!”

一時間,永壽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徹查龍胎之死的事情上,沒有誰記得,去看一眼尚且昏迷未醒的淳貴人。

唯有安玲容見事情推動下去,獨自走到暖閣門外,掀起錦簾一角,看著華衾錦堆中昏睡的淳兒臉色蒼白若素,一雙纖手在暗紫色錦衾上無聲蜷曲。

空空的手勢,像要努力抓住什么東西。

因為連著兩胎皇嗣接連出事,連太后亦被驚動,一時間層層關節查下去,雷厲風行,連淳貴人身邊侍奉的宮人也一個沒有放過,一一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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