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23章 特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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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特權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23.

123.

太后殿中有沉靜如水的檀香氣味,輕煙裊裊不散,恍惚讓人有置身世外之感。

太后的氣色尚好,靠在臨窗的鑲嚼銀茸貴妃長榻上,就著竹息的手一口一口慢慢喝著藥。

安玲容恭恭敬敬請了安,太后隨口叫了她起來坐著,道:“這些日子沒有喚你過來陪哀家,只聽外人說起你幫皇上做些事情,哀家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所以今夜趁著惠嬪也在,特地讓你過來陪哀家聊聊”

安玲容心中頓時有了想法,表面恭敬答道:“并沒有什么事,左不過是打發辰光而已。”

太后頭也不抬,道:“那就說說什么打發辰光的事情,哀家聽著也解解乏。”

于是安玲容絮絮揀了些有趣的來說,太后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似乎是聽著。

半響,太后一手接過竹息遞上的清水漱了口,蹙眉道:“好苦。”

話音未落,殿中的烏檀木雕嵌壽字鏡心屏風后寶藍裙裾一晃,盈然出來的竟是眉莊。

眉莊擔憂地看安玲容一眼,也不多說,只端了一個白瓷盤在手中,盤中擱了數枚腌漬得殷紅的山楂。

她眉目含笑行至太后身前,道:“這是新制的山楂,臣妾命人做得甜些,酸甜開胃,太后用了藥吃這個最好不過了。”

太后面上微露一縷笑,道:“這后宮里頭,也就算你和安妃最有有孝心。”

說著拈了一枚含了,點頭道:“果然不錯。”

眉莊低眉而笑,神情謙順大方,道:“太后喜歡就好,臣妾只是想著,藥是苦的,若食極甜之物口中反而難受,不若酸甜來得可口。”

太后頷首而笑,很是贊同。

方才轉首看了安玲容一眼,不疾不徐道:“安妃,你可知錯?”

本一同和睦說著話共敘天倫,一室的平和安詳。

驟然聽得這樣一句,安玲容頓時太后在說些什么,她干脆利落半跪著道:“臣妾惶恐不知,請太后明示。”

太后目光銳利,直逼得安玲容不敢隨意抬頭。

太后微瞇了瞇雙眼,冷冷拋下一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一己妃嬪之身干預朝政。”

眉莊站在一邊,聽太后這樣神色說話,一驚之下臉色霎時變得雪白。

她手中端著的瓷盤拿得不穩,盤中盛著的山楂立時掉了出來,骨碌滾的老遠,只留下深紅的點點汁液,瀝瀝一地。

太后斜睨她一眼,道:“哀家問她,你倒先慌了。”

眉莊強撐著笑意,說道:“讓太后見笑了。”

安玲容倒是膽大,抬起頭來直視太后,有一種不顧及眉莊死活的美。

“臣妾不知太后為何這樣說,實在是不敢犯這樣的死罪的。”

太后坐起身子,她并不疾言厲色,只是眼角的皺紋因肅穆的神情而令人備覺嚴厲。

她不慍不火道:“哀家準你自己說,追封太妃一事,你有多少參與其中。”

安玲容眼瞅著太后沒有發怒,竹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已經被壓到最大化。

況且,太后肯定是從皇上那邊得了消息,等到事成之后,沒有問題,才喊她過來進行一番打壓。

免得她不侍寢,不爭寵之后,又跑過去干涉前朝的事情。

這一點,安玲容也能理解。

畢竟太后是宮中的老人,骨子里的腐朽是沒有辦法得到更改的。

因此,安玲容只能先順著太后的意思,給眼前這位老橘貓順順毛。

“太后的話臣妾無比惶恐。臣妾再年輕不懂事,也曉得后宮妃嬪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的遺訓,臣妾絕不敢違背。”

說完這一句,見太后臉色緩和了不少,安玲容繼續道:“皇上是圣明的君主,追封太妃之事心中早有決斷,豈是臣妾能夠左右的。臣妾所能做的,只是勸慰皇上不要為操勞朝政而傷神。”

太后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似能把安玲容看成一個無所隱瞞,有些小聰明但是很好拿捏的主。

她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坐姿,才緩緩道:“縱使你無意于朝政大事,但是你敢說,此事之中你無半點私心?”

“太后明鑒。追封太妃一事本與臣妾無利害相關。”

安玲容停一停,迎上太后的目光,道:“但說到私心,臣妾卻是有的。”

“臣妾深居宮中,雖不聞外事,但宮中眾說紛紜,總有一些是聽到耳中的,皇上是一國之君,總憂心于朝政,廢寢忘食,臣妾得幸于皇上,能夠侍奉左右,只是希望皇上可以順心遂意,天顏常展。”

安玲容思量幾番,終于還是說出了口:“但是有時卻天不遂人愿。”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更曾執掌朝政。

有些話、有些事,實在是不需要也不必瞞她。

太后若有所思,道:“哪里是上天不肯順從人愿呢,只怕是有人要逆天而行了。”

安玲容細聲道:“太后所言極是,但臣妾知道,皇上是上天之子,必然能受上天庇佑,臣妾不敢,也無能參與政事,只能在皇上飲食起居盡量用心。”

“若有私心,也是臣妾一點上不得臺面的私心,太后今日問起,臣妾也只好照實說了,臣妾希望皇上萬歲平安,臣妾也能得以眷顧平安終老。”

太后聽完安玲容一番辯解,神色略有松弛。

她隨手挽一挽散落腦后的頭發,和顏道:“這點私心,后宮嬪妃哪一個沒有?也罷了,你起來吧。”

安玲容這才如逢大赦一般,整斂了衣容起身,恭謹垂首站于一邊。

太后撫一撫身上蓋著的折錦軟毯上的風毛,徐徐嘆息了一聲道:“你的私心,人人都是一樣,有了皇帝才有你們,皇帝在,無論這宮里失寵的還是得寵的,終究都有個盼頭、有個指望。”

太后說完,自己也略有些傷感,側頭咳了兩聲。

別過頭,目光所及之處就是眉莊。

太后瞧一瞧她,道:“眉兒,你對哀家雖有孝心,可是這心思也該用點到皇帝身上去,雖說有了孩子,當了母親,但年輕輕的整日穿這樣素凈作甚?”

比起安玲容,太后其實更喜歡家世好,沒有架子的眉莊。

因而太后不滿意眉莊最后只能得到一個嬪位,這對于年輕的眉莊而言,無疑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公主長大后,要是當朝實力比不過外族,優先解決打仗的方式就是和親。

至于和親的人選,自然是從當朝嬪妃中不得寵,地位低下的嬪妃膝下挑選公主。

想到這里,喜歡眉莊的太后又勸道:“哀家如今還肯穿得鮮艷些,你反倒不愿意了,和哀家這老太婆廝混在一起,到底也沒意思,你總該為自己打算。”

安玲容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眉莊的打扮于她的身份的確是過分素凈了。

煙霞銀底色的對襟羽紗衣裳,作窄袖,挑疏疏的幾枝石青碧藤蘿圖樣,寶藍無紋的紐羅宮裙,長不及地,亦不佩香囊、玉佩之類。

素色衣裙上也唯有頷下的盤扭上嵌了一顆珍珠。這樣的打扮,便是太后宮中得臉的姑姑,亦比她華貴一些。

眉莊垂著半邊臉,道:“太后這樣說,倒像臣妾故意的不是了,并非臣妾不愿親近皇上,只是一來太后安康是皇上的心愿,臣妾理當更孝敬太后;二來幾位妹妹也服侍得皇上很好。”

眉莊微微一笑,“臣妾本不擅長打扮的,哪里比得上太后的眼力,但求太后哪一日得空了指點教誨臣妾罷,臣妾在太后這里受益良多,是趕也不肯走了。”

跟太后解釋完,眉莊又扭頭看向了安玲容,眉目間流轉的情感是那么的真實。

“再說了,臣妾也有安妃,和惠公主在背后撐腰,皇上多臣妾一個不多,少臣妾一個也不少。”

聽到眉莊把話題引向她,安玲容方才露出一個笑容,點點頭道:“眉姐姐說的是,眼下和惠公主的身子最為重要,近幾日這宮中嬪妃子嗣老是……”

此話一出,太后也沒有面子繼續針對安玲容了。

因為導致皇上子嗣不多的罪魁禍首,無非是不想讓底下嬪妃爬到她頭上的皇后。

于是乎,太后下意識的不接安玲容說的話,對眉莊繼續說道:“這丫頭哀家原本看著穩當,如今益發能說會道了,有你陪著哀家,再有太醫院的醫術,哀家的身子怎么能不好呢。”

眉莊陪笑道:“這都是太醫的功勞,臣妾不過是趨奉左右罷了,實在是沒什么用處的。”

太后道:“等下陪哀家用了藥,無事就回去罷,整天待在這里也怪沒趣的。”

眉莊道:“太醫說了,等藥后再過來給太后請一次脈,若是安好,藥量又該酌情減輕些了,臣妾想在這里陪著聽太醫怎么說,也好提點著那些熬藥的小宮女,太后的藥是疏忽不得的。”

太后滿意頷首,笑:“你總比旁人心細些。”

說著轉臉看安玲容一眼,欣然而有喜色,喚了安玲容過去,拉了安玲容的手道:“好孩子,哀家不料你竟然有這樣的心氣,不怪皇帝偏疼你,準你入御書房陪伴。”

安玲容忙要跪下,道:“太后言重了,臣妾實在不敢當。”

太后命安玲容坐在她身前,道:“哀家原本聽皇后說有你在御書房陪伴皇帝甚是妥當,哀家還不放心,御書房豈是后妃能擅入之地,你又向來是個聰明伶俐的。”

“若是這聰明沒有用在正途上,或是一味慫恿著皇帝按一己的好惡來處理國事或是用人刑罰,成為國之禍水,哀家斷斷不能容你。”

安玲容忙垂首恭謹道:“臣妾不敢。”

太后道:“哀家也不過是白擔心罷了,今日和你說話,的確是個有心胸有見識的樣子,皇帝的眼光不錯,御書房的內監宮女終究不如你能善體上意,你就好好去陪著皇帝吧。”

“只一條,不許妄議國事,也不得干政。要不然哀家能容你,列祖列宗也容不下你。”

安玲容咬一咬唇,謙卑了神色,道:“太后教訓得極是,臣妾謹記在心,只是且不說臣妾沒有領會政事的本事,上有太后,下有文武百官,皇上英明果決,怎會有臣妾置喙左右的余地呢。”

“臣妾年輕不懂事,也沒經過什么大事,行動說話難免不夠周全,還請太后和皇后多加教訓。”

太后雙眸微抬,道:“說你年輕,總也進宮三年了,能有這樣的心胸氣度很不錯了,皇帝身邊有你,哀家也很放心,你便好好服侍著皇帝,能早日有個一子半女便是更好了。”

安玲容心頭略松,沉聲道:“多謝太后。”

太后略有倦色,重又斜靠在軟枕上。

安玲容見機知曉,行至殿角的柜旁,打開剔彩雙龍紋漆盤中的銅胎掐絲罐,加了半匙雪粉化在太后喝的水中,道:“太后教導臣妾良久,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太后含笑飲下,慈眉和目道:“眉兒的性子沉穩持重,你卻機靈敏捷,純元皇后過世之后,皇帝身邊總沒有一個可心得力的人,你們若能盡心盡力侍奉在側,不僅皇后可以輕松許多,皇帝也可以無后顧之憂了。”

眉莊站立于太后身后,一直以好姐妹的神情相對于安玲容,聞得太后這樣說,笑了一笑道:“太后太過抬舉臣妾了。”

太后臥在椅子上,困意漸濃,懶懶道:“哀家年紀大了,困意上來,便是不留你們了。”

安玲容與眉莊連忙起身告辭。

太后闔目片刻,緩緩喚住安玲容道:“追封太妃的事這樣辦甚妥,面面俱到,若是換了哀家來拿主意,多半也是這個樣子。”

太后的笑頗為感慨,打趣道:“古語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哀家覺得不通,可太有才華了,終究有薄命之嫌,也太可惜了。”

安玲容點頭不語,算是表示清楚的意思。

出了太后的宮門,安玲容跟眉莊兩人一路散步回去。

庭院內的翠竹蕩漾著草地上的微風,蓮池里的荷隨著水波輕搖。

月色明亮,銀輝灑滿整個皇宮,清輝照在宮墻上,映出了深深淺淺的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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