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24章 吃醋,嫉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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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吃醋,嫉妒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24.

124.

清早起來才穿上衣裳正要梳妝,轉頭卻見皇上笑吟吟站在身后直瞧著她。

安玲容心下一緊,不由嗔道:“皇上總喜歡這樣悄沒聲息的進來,存心嚇人一跳。”

他道:“你一早起來人還迷糊著,最聽不得大聲響,聽了心里便要煩躁,朕還不曉得?”

安玲容道:“皇上怎么一早就過來了,臣妾還沒梳洗妥當呢,亂糟糟的不宜面君。”

他笑,“你便梳妝吧,朕在一邊看著就是。”

說著往床榻上一歪,施施然含笑瞧著安玲容。

安玲容一笑回頭,也不理他,自取了香粉、胭脂和螺子黛,細細描摹。

因在平素并無事宜,不過是淡掃娥眉,略施脂粉而已。

皇上笑道:“朕見旁的女子修面施妝,總是妝前一張臉,妝后一張臉,判若兩人。”

安玲容忍俊不禁,失笑道:“那不是很好,皇上擁一人而如得兩人,雙面佳人,可見皇上艷福之深啊。”

皇上一手支著下頜,認真瞧著安玲容笑言道:“你呢,倒是卻嫌脂粉污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了。”

安玲容掩口一笑:“臣妾不過是擔待個懶字罷了,膩煩天天在梳妝臺上耗費辰光。”

安玲容攏起頭發,只挽一個簡單的墮馬髻,擇了一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筆壽字簪別在髻上。

玉本顯溫潤氣度,白色高貴又不張揚,最是適宜平日所用。這樣簡單的裝束。

他卻只把目光牽在安玲容身上,似乎有些出神,口中道:“容兒。”

安玲容低低嗯一聲,使個眼色讓殿中侍奉的宮女退下,轉首問:“什么?”

他也不說話,只起身執了妝臺上的眉筆,長身立在安玲容身前。

安玲容曉得他的用意,輕聲笑道:“是啦,皇上最喜歡的便是遠山黛。”

他含了四分認真,三分笑意,兩分真切,一分恍惚。

皇上的眼神只牢牢迫視著安玲容的眼眸,舉了筆一點一點畫得嫻熟。

安玲容笑了笑,如斯情致,當日在太平行宮亦如是。

只是這般待遇,甄嬛和旁人也曾有過。

皇上偏愛一個人才會有的的神情,并未因時光易去而改變分毫。

他眸中情深盎然,語氣寵溺而摯意,道:“容兒的妝容還是一如從前。”

安玲容點頭,婉聲道:“皇上可還記得姣梨妝嗎?”

皇上眼神一動,默默片刻,取毛筆自琺瑯小盒中蘸飽殷紅胭脂勾勒出梨盛開的形狀,又蘸了亮瑩瑩的銀粉點綴成細巧蕊。

他唇角的笑容明亮如焰,道:“自然不能忘。”

內心的柔軟波折復被驚動,這么多的事一路經歷顛沛而來,安玲容的情懷已非從前。

皇上待她,再涼薄,也是有一分真心情意的吧。

一如安玲容,便是在他身后步步算計著他,回轉身來,終究心里還是有牽掛和不舍的。

安玲容與他,再不堪、再隔閡。

回首間,往事如煙,到底還是有讓彼此都割舍不下的東西吧。

安玲容伸手不自覺延上他的腰,頭緊緊抵在他胸口。

庭院中開無數,含紅吐翠,當真是春深如海。

他仔細端詳安玲容,道:“當真是如梨,太簡約清素了。”

安玲容對著銅鏡中一瞧,便取了桃胭脂再掃上一層,紅暈似曉霞將散。

再在髻后挽上一把鎏金嵌南珠梳子,珠光如流水。

皇上卻反手折了一朵晶瑩紅潤的并蒂海棠別在髻邊,澹澹而笑:“眉黛不須張敞畫,天教入鬢長。”

安玲容溫柔睇他一眼,沒有說話。

皇上滿面皆是春色笑影,愈發顯得神姿高徹,指著安玲容髻上的并蒂海棠,道:“朕與容兒正當年少好時光,便如此共生共發。”

不知是春晨的涼意還是安玲容心底的涼意,看著發間雙生而開的并蒂海棠,仿佛那熱鬧與情意只是海棠的,只寄居在安玲容的青絲之上。

春光如精工繡作的云錦漫天鋪開。照前后鏡,面交相映,他的情濃于眉山目水處相映,當真是動了心意。

過了端午之后十數日,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數名宮人羽扇輕搖也耐不住絲絲熱風。

于是皇上下旨,遷宮眷親貴一同進西京太平行宮避暑。

一眾后妃并行,除卻不受寵且無甚地位的妃嬪之外,唯獨淳貴人也沒有跟隨來太平行宮。

她向皇上請辭道:“太后從不離開紫荊城避暑,臣妾腹中又有胎兒,嬪妾愿代替皇上留于宮中陪伴太后,盡心侍奉,以盡臣女孝道。”

這樣官冕而正大的理由,皇上自然是不好駁回的。

只對逐漸成熟的淳兒的言行加以表彰和賞賜,讓她留居宮中。

行至太平行宮,早有大臣內侍安排好一切皇上仍住在清涼靜的水綠南薰殿,皇后住光風霽月殿。

安玲容如從前一般住在水綠南薰殿的偏殿,而淳兒曾經住過的荷堂卻由富察貴人居住了。

至太平行宮避暑后的第一天,甄嬛便去眉莊處小坐。

然而內監引領著甄嬛,并不是去向眉莊從前居住的玉潤堂,一路曲徑蜿蜒,甄嬛不由得問道:“惠嬪不住玉潤堂了么?”

內監賠笑道:“回小主的話,惠嬪娘娘如今住在水綠南薰偏殿了,皇上的意思,惠嬪娘娘和安妃娘娘素來親厚,住得近彼此有照顧,去皇上殿中路也近。”

“而這地方呀,已經是給了富察貴人住著了,方便貴人游山玩水。”

甄嬛哦了一聲,道:“本宮還有事,先不去了,你退下吧。”

那內監打了個千兒,起身告辭了。

流朱扶著甄嬛的手慢慢往回走,見甄嬛神色愀然,試探著道:“娘娘是為惠嬪娘娘和安妃娘娘的事傷感么?”

甄嬛止住腳步,點頭道:“眉莊春風得意去了安妹妹那里住,也沒跟我說一聲,如今這玉潤堂已是富察貴人在住了,當真是物是人非。”

流朱道:“娘娘重視宮中姐妹之情,甚是難得,只是娘娘也當清楚這宮里娘娘小主們多的是,今日你得寵、明日她得寵,并無定數,也不必在此事上傷感。”

甄嬛黯然一笑:“流朱,我總是愛在這些小事計較難過。”

流朱笑道:“娘娘有時的確容易多愁善感,但也只有心腸溫柔之人才會多思,冷酷之人是不會的。”

她微微正色,“但此番惠嬪娘娘居住安妃娘娘那里,一是因和安妃娘娘親近,二是皇上便于召幸,小主不會看不出來,惠嬪娘娘之得寵已不下于當日的華妃娘娘。”

甄嬛看她一眼,道:“你想說什么?

流朱稍作思量,輕聲道:“奴婢不解小主為何與惠嬪娘娘生疏,但必然與小主失寵后再度染病有關,也不知娘娘為何與惠嬪娘娘摒棄前嫌,復又和好。

“奴婢雖然不明就里,但小主失寵時,惠嬪娘娘和安妃娘娘沒有不一日照拂小主,但在這件事情上,反復之心實在令人難以揣測。”

流朱的話一針見血,亦是甄嬛心底深藏而難言的顧慮,甄嬛道:“你也覺得眉姐姐現在令人難以揣測么?”

流朱輕聲答:“是。”

甄嬛徐徐走至樹陰下坐下,“我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可是人心再涼薄,總有一絲可親厚處,眉姐姐也有她自己的牽掛和不舍……”

流朱道:“奴婢明白,如今惠嬪娘娘有了公主,自然不一樣了,但請希望小主有華妃一半的凌厲狠辣。”

流朱見甄嬛沉默,以為甄嬛生氣,立即跪下,面不改色道:“請恕奴婢多舌,小主的不足,在于心腸太軟、為人顧慮太多,心腸柔軟之人往往被其柔軟心腸所牽累,望娘娘三思。”

甄嬛靜默著,風很小,簌簌吹過頭頂繁茂的樹陰,那種樹葉相互碰觸的聲音恍然是一種令人愉悅的聲音。

而甄嬛的心,并不歡快輕松。

眉莊與甄嬛逐漸冷淡,而玲容的親近之中又不時牽起往日的芥蒂,而流朱認為她心腸軟弱不足以凌厲對敵。

眼下甄嬛雖重得皇上的恩寵愛幸,然而這一切,并不能叫她真正安心無虞。

甄嬛拂一拂裙上挽系的絲帶,道:“親好而又防范,才是宮中真正對人之道吧,流朱,宮中太冷漠,夫君之情不可依,主仆之情也有反復,若往日姐妹之情也全都罔然不顧,宮中還有何情分足以暖心。”

“眉姐姐和玲容雖然有時行事言行出人意料,但她們對有些人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吧。”

流朱低頭啞然,片刻后道:“若沒有后來之事,娘娘入宮后惠嬪娘娘的確對小主頗有心意的。”

甄嬛道:“人心善變,我也明白,我自然會小心。”

于是流朱不再多言,只陪甄嬛回宮休息。

然而眉莊和安玲容那里,終究還是要來往的,哪怕她們兩人現在住在一起也一樣。

這一日清早涼快,甄嬛想了想,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攜了浣碧與流朱去了富察貴人的玉潤堂,滿院千竿修竹掩映,自生清涼意味。

這樣的情景,自是十分眼熟的。

眼前微微模糊,一切如昨,仿佛還是初得恩幸的那一年,和眉莊在夏日炎熱初過的黃昏,一同在存菊堂的每只水缸中點了蓮燈取樂。

時移事易,如今此處所居的人兒,已是個富察貴人了。

行至云母長階下,原本抄手游廊上皆放滿了眉莊所鐘愛的菊。

菊原本盛開于秋,當然因眉莊得寵,又歡喜菊,皇上特讓圃巧匠培植了新品,夏日也能照常開放,實屬奇景。

此時這些菊已經全然不見,正有內監領著小宮女替換盆,口中呵斥道:“那些菊全退給圃去,把小主喜歡的全擱在廊上,一盆盆要擺得整齊好看。”

甄嬛心下微覺不快,對那內監道:“那些菊退回去可惜,全搬去本宮的宜芙館吧。”

那內監見是甄嬛,忙陪著笑臉道:“娘娘喜歡奴才自當遵命,只是這些開得不合時令,又沒什么香味兒,不如奴才叫人換了時新的香兒給娘娘親自送去……”

他一味的喋喋不休、自作聰明,渾不覺甄嬛已經變了臉色。

正巧富察貴人的宮女打了簾子從寢殿里頭端了水出來,見甄嬛面有不快之色,很快猜到了緣由。

她想了想安玲容和眉莊,還有甄嬛三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忙朝那內監斥責道:“菀貴人叫你送你便送,做奴才的哪有這樣多嘴多舌的,娘娘吩咐什么照辦就是了,想要割舌頭么。”

那內監嚇得不敢出聲,灰溜溜領了人抱了盆走了。

甄嬛跟富察貴人不曾往來過,因此對于宮人的抬舉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笑了笑。

懂事的宮女松了口氣,先請了一安,笑瞇瞇道:“菀貴人來找我家小主么?”

甄嬛裝作剛發現人不在,又沒有辦法先離開的樣子,點點頭,說了一聲是。

宮女一聽甄嬛還真是來找富察貴人的,連忙打起湘妃竹簾道:“小主剛起來呢。”

殿中安靜無聲,昨夜安息香的氣味尚未散盡,寢殿四周的竹簾皆是半卷,晨光篩進來是微薄的明亮暖色。

沒有侍女在側,富察貴人也沒有發覺甄嬛進來,只一個人坐在臨窗的妝臺前,長發梳理得油光水滑,如黑綢一般披散在小巧的肩上,尚未攏起成髻。

一應的明珠簪環皆整齊羅列面前,她只是無意賞玩,伏在半開啟的朱紅雕窗臺上,容色明凈似水上白蓮。

“小主,菀貴人來了。”

富察貴人聞得來著是甄嬛,一雙碧清妙目遽然睜開,勉強打起笑意,道:“喲,這不是菀貴人嗎?什么事情把你吹過來了?”

說著,她把玩著她桌上一把象牙絲編制的扇子,白玉扇柄上點綴蜜臘制成的赤色蝙蝠,翡翠葉子、螺鈿粉,極是精巧雅致。

富察貴人取了輕輕搖搖,徐徐道:“莫非,菀貴人是來找惠嬪娘娘的?那可真不巧,惠嬪呀,剛搬到安妃那里。”

妝臺上的梔子開得正好,的清芬驅散了香料焚燒后隔夜的沉郁氣味,頗有清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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