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22章 追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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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追封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22.

122.

敦親王毆打言官一事總算平靜過去了,可在一向尊崇言官的清朝,這件事的梁子到底也是結下了。

親王雖然草草去道了歉,但為著這草草,文官們私下里還是憤憤不平。

但是敦親王自然是不會理會的,也不屑于理會的。

冊貝子和進封公主一事更是辦得團錦簇、極盡熱鬧奢華。

宮中太妃看不過眼,曾在私下牢騷道:“就算是公主下嫁冊封公主,也沒有這樣熱鬧排場的,當真是逾越得過分。”

而皇上雖然沒有開口說什么,但是對于這次為平息事態而迫不得已采取的加封,心里是很不忿的。

至于在此舉中得了好處的安玲容,則是什么也不做,亦不多言,只是袖手旁觀。

皇上要除去敦親王已是志在必得之心,早已發芽生長的種子,她又何必再去多費力拔苗助長。

眼下安玲容恰當的時候記得澆一澆水、施一施肥就可以了。

敦親王有這樣顯赫榮耀的喜事,自然是春風得意、忘乎所以。

宮中的日子就這樣似水緩緩流逝過去,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

從閉門思過的幽閉中解禁后,重新出山的皇后開始主持著后宮大小事宜,華妃除了盛大的節日宴席外只是足不出戶,像是在謀劃什么事情。

而安玲容則盡心盡力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沒有和后宮嬪妃分享著皇上的寵愛和雨露。

陽春三月的小軒窗內,柳枝在窗前輕動,偶爾有粉色的蝴蝶飛過。

淳兒遠遠坐在北窗下,低頭繡著一個團錦香囊,偶爾絮絮著和皇上說幾句話。

暖閣中靜靜的,隱約聽見燕子輕婉的鳴叫和皇上的手翻動書頁的脆薄聲響。

淳兒微俯的側影很美,修長的頸有弓一樣柔美的弧度,映著窗下蓬勃盛放如紅云的碧桃略略顯得有些單薄。

可是這單薄很襯她初為人母的聲音,清動如春水,連身上湖藍色的八答暈春錦長衣,也別有了一番嫵媚而含蓄的韻致。

過了些許時候,淳兒起身,蓄著笑容道:“嬪妾新繡了一個香囊想送給皇上,皇上看看可還喜歡?”

皇上本靠在長椅上看書,聞言抬起頭看了看她手中繡著碧桃喜鵲的香囊,道:“容兒前些日子為朕繡了一個香囊,朕已經佩在身上了,再用一個反而累贅。”

說著眉心微抬,向安玲容會心一笑。

安玲容專心看著手中的茶盞,回眸亦是向他一笑。

她眼風微轉,卻瞥見淳兒微微失神的眼色,心中自然明白,皇上這是嫌棄淳兒的手藝,沒有她好。

然而皇上看見她殷勤卻略有失望的神色,隨即笑道:“不過這個朕也很喜歡,就叫芳若去放在朕寢宮吧。”

淳兒微笑著柔聲道:“嬪妾笨手笨腳的,皇上不嫌棄臣妾的心意嬪妾就很滿足了。”

淳兒的目光落在皇上腰間所佩的金龍紫云香囊上,正是安玲容所手繡的那一個。

她目中流露贊嘆之色,道:“安姐姐的手藝真好,很合皇上的氣度。”

“姐姐。”

淳兒回頭喚安玲容,神色溫柔極了,像極了高配版的綠茶。

“姐姐的繡功越發好了,只是繡一個鴛鴦的香囊來表達女兒家情意更好呢,皇上也一定更喜歡。”

安玲容端了茶水,盈盈立于皇上身邊,微笑著注目著他道:“鴛鴦固然好,可是皇上日夜佩帶著還出入各處,不免有些太兒女情長,不若以龍佩帶,更顯天威。”

皇上眉目間蘊著的笑意與歡喜更濃,情不自禁地凝望安玲容,目色溫柔。

淳兒見安玲容與皇上這樣的神色,不覺也有些怔怔,但是很快用絹子掩了唇輕快笑著道:“皇上與安姐姐這樣恩愛,當真是一段佳話呢。”

安玲容嗅到了醋味,下意識推一推皇上的手臂,笑道:“皇上快去勸和勸和罷,淳妹妹這像是吃醋了呢。”

淳兒臉色緋紅,一跺腳軟語嬌嬌道:“安姐姐又取笑我了,我怎么會對安姐姐和皇上有醋意呢,這可不要理你們了。”

皇上只是含笑歡悅看著,見她如此說道,才拉了她的手。

“罷了,罷了,淳兒性子最謙和,即便是吃醋也是吃那釀了一個月的醋,是不會酸的。”

他說得這樣風趣,安玲容與淳兒都不由得忍俊不禁。

談笑間,所有隔閡與不快,也被模糊地暫時掩飾過去了。

次日,安玲容才下輦轎,準備帶著蓮子湯送給皇上后,去找眉姐姐說說話。

就見蘇培盛一路小跑著趨前,親自扶了安玲容的手,上了階梯。

這才半彎了腰,恭敬道:“幸好娘娘來了!皇上正在發脾氣呢,把奴才們全給轟了出來,求娘娘好歹去勸一勸吧,就是奴才們幾生修來的造化了。”

安玲容見他神色憂慮,大不似往常。

暗暗想蘇培盛服侍皇上多年,見慣宮中各種大小場面,也頗有鎮定之風,叫他這樣驚惶的,必然是出了大事。

于是,和顏悅色道:“本宮雖然不曉得出了什么事,但一定會去勸皇上,蘇公公放心。”

安玲容壓低聲音,問:“只是不曉得究竟出了什么事讓皇上龍顏大怒?”

蘇培盛狀若低頭看著臺階,口中極輕聲道:“似乎是為了敦親王的一道奏章。”

這樣想著記憶中的劇情,安玲容也略微放心一點,又問:“你可知道奏章上說什么了?”

蘇培盛微有難色,隨即道:“似乎是一道請封的奏章。”

正想著,殿內忽然傳來轟啷一聲玉器落地碎裂的聲音,漸漸是碎片滾落的淅瀝聲。

良久,殿中只是無聲而可怖的寂靜。

蘇培盛盡是焦急神色,小聲道:“現在只怕惟有娘娘還能進去勸上幾句。”

安玲容點頭,伸手推開飛金嵌銀的朱紫殿門。

側殿深遠而遼闊,寂靜之中惟見光影的離合輾轉在平金磚地上落下深深淺淺的蒙昧。

案幾上的金琺瑯九桃小薰爐里焚著皇上素性常用的龍涎香,裊裊縷縷淡薄如霧的輕煙緩緩散入殿閣深處,益發的沉靜凝香。

皇上坐在蟠龍雕大椅上,輕煙自他面上拂過,那種怒氣便似凝在了眉心,如一點烏云,凝固不散。

安玲容悄步走近,一時間不敢貿然去問,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把案幾上的薰爐抱至窗臺下,打開殿后近林接木的小窗,便有酥暖的春風徐徐然貫入。

他的聲音有憤怒后的疲倦,慢慢道:“你怎么來了?”

安玲容輕聲道:“是,臣妾來了。”

安玲容自銀盤中取了兩朵新鮮的薄荷葉和杭白菊放入青玉茶盞。

然后用滾水沖開泡著,又兌入化了蜂蜜的涼水,放在他面前。

隨后才款款溫言道:“皇上飲些茶吧,可以怡神靜氣平肝火的。”

說罷也不提別的,只從一個錯金小方盒里蘸了點薄荷油在手指上,緩緩為他揉著太陽穴。

他慢慢喝了口茶,神色緩和了少許,才問:“你怎么不問朕為什么生氣?

安玲容恬和微笑:“皇上方才正生氣呢,等氣消了些想告訴臣妾時自然會說的,若臣妾一味追問,只會讓皇上更生氣。”

他反手上來撫一撫安玲容的手,指著書桌上一本黃綢面的奏章道:“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他恨聲未止:“他竟然這樣大膽!”

安玲容依言,伸手取過奏章。

原來這一道奏章,并非是敦親王為妻子兒女求封,而是要求追封死去的生母玉厄夫人為玉貴太妃,并遷葬入先帝的妃陵。

有生育兒女的妃嬪在先皇死后皆可晉為太妃,安享尊榮富貴,并贈封號,以彰淑德。

敦親王生母為先帝的從一品夫人,雖然早死,但追封亦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這中間有個緣故。

先帝在位時,玉厄夫人的兄長博陵侯謀反,玉厄夫人深受牽連,無寵郁郁而死。

直到臨死前先帝才去探望,但是玉厄夫人口出怨望之語,深恨先帝及舒貴妃。

先帝一怒之下不許玉厄夫人隨葬妃陵,亦無任何追封,只按貴嬪禮與殺害先帝生母的昭憲太后葬在一起。

因無先帝的追封,何況玉厄夫人又是罪臣之妹。

作為繼承皇位的皇上,自然也不會追贈玉厄夫人為太妃了。

安玲容合上奏章,放在桌子上,一言不發給皇上按摩著肩膀。

她越是這樣沉默,皇上越是著急。

只見皇上一掌重重擊在案角上,道:“豎子!分明是要置朕于不孝之地,且連父皇的顏面也不顧了!”

安玲容見他如斯震怒,才忙翻過他的手來。

案幾是用極硬的紅木制成,案角雕繁復勾曲,皇上的手掌立時泛出潮狀的血紅顏色。

安玲容覺得男人的無能狂怒可笑之極,但明面上還是連忙握著他的手道:“皇上息怒,不必為他這般生氣,豈非傷了自己的身子,更不值得。”

皇上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朕肯做個不肖子,太后又怎么肯呢?”

安玲容想了想,道:“這追稱實在不妥,貴、淑、賢、德四妃向例只有各一人……”

皇上只是一言不發,但見額上的青筋累累暴動,怒極反笑。

“朕若允他,必失前朝和后宮的人心,若是不允,他必定懷恨在心,前番種種功夫和布置,皆算是白費了。”

安玲容輕聲道:“那么為長遠計,皇上只能忍耐。”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那么輕微,若非伏在他的膝上,幾乎是不能察覺的。他仰天長嘆一聲:“容兒,朕這皇帝是否做的太窩囊?”

安玲容面上沒有表情,仰起頭定定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忍一時之痛,才能為朝廷謀萬世之全,并非窩囊,而是屈己為政。”

他的手輕輕撫上安玲容的肩胛,嘆道:“容兒,你說話總是能叫朕心里舒服。”

安玲容搖頭:“臣妾不是寬慰皇上,而是實事求是。”

他的聲音淡淡卻有些狠辣之意,在暗沉的宮殿里聽來幾乎有些粗粗的鋒刃一樣的鋒利。

“不錯,朕的確要忍,可是朕要如何忍下去?”

安玲容跪于地上,目不轉睛地平視他,逐字逐句清晰道:“自然要加封,不僅如此,所有太妃包括太后,都要得到……”

話音剛落,皇上臉上已露喜色,握著安玲容手臂的力道卻更重。

“不錯,他要為他生母追封,那么朕就以為太后祝禱祈求安康之名為每一位太妃都加以尊號,位分更要在他生母之上,如此前朝后宮皆無異議了。”

安玲容笑吟吟接話:“如此便再無不妥了。”

皇上鼻中輕輕一哼,冷冷道:“如今要追封玉厄夫人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

安玲容聽他如此打算,只是默然。

因而也不接口,只道:“只是尊崇太妃為后宮之事,理當稟告太后、知會皇后的。”

皇上道:“這個是自然的。”

天色昏暗,連最后一抹斜陽也已被月色替代,風靜靜的,帶了玉蘭沁涼柔潤的芬芳,徐徐吹在安玲容鬢邊。

安玲容立起身,吹亮了火折子,一支一支把殿內的巨燭點亮。

火焰一點點明亮起來,殿中亮堂如白晝。

四月初八,大吉。

皇上上告太廟,為祈太后鳳體康寧,上皇太后徽號仁哲。

同時追封敦親王生母玉厄夫人為賢太妃,贈謚號思肅,號思肅賢太妃,擬于六月遷葬入先帝的妃陵。

并進封在宮中頤養的各位太妃,以示褒揚。

敦親王意在尊其母為貴太妃,向來貴、淑、賢、德四妃,雖然名為并立,卻是以貴妃最尊。

貴太妃自然也成為太妃之首,子憑母貴,敦親王的地位自然更加尊貴。

敦親王刻意有此提議,多半是因為年少時因舒貴妃之故而生母失寵,連累自己不受先帝重視,遲遲不得封王,深以為恨。

這幾個封號而已,卻是種種忌諱和兼顧,盤根錯節,無微不至。

好容易一切塵埃落定,各方周全,方能松一口氣歇上一歇。

槿汐等人亦知安玲容操勞費心,于是焚了一爐寧神的安息香讓她安眠。

方蒙蒙朧朧入睡,便聽得寶萍急急在耳邊輕聲催促道:“娘娘,太后宮里差人請娘娘過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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