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27章 回心轉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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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回心轉意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27.

127.

本來這宮中沒了甄嬛,安玲容又主動的去避寵。

皇上除了長去華妃那里之外,連帶著后宮其他嬪妃都沾了光,不用守空房了。

其中就包括年老的齊妃。

只是這齊妃的運氣實在是不好,她剛博得皇上青睞沒幾日,三阿哥就病了。

據說是染上了風寒,又洗了冷水澡,導致身子一下子就病倒了。

這不,齊妃和富察貴人剛從阿哥所過來,見到發病中的三阿哥面色發紫,呼吸急促,簡直如絞心一般。

當她看到遠處有嬪妃嬉戲打鬧,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富察貴人察言觀色,已然喝道:“誰在那里?”

音貴人聽得聲音,心里沒來由地一慌,慌慌張張收了霸王鞭跪下道:“參見齊妃娘娘,富察貴人。”

富察貴人很是不悅,一張芙蓉面如凍了嚴霜一般,呵斥道:“齊妃娘娘擔心三阿哥的病情心緒不佳,你竟然還在這里歡天喜地地放陀螺。”

齊妃一向柔和的面龐犀冷如冰,道:“簡直全無心肝!”

翠果嬌聲嬌氣地勸道:“齊妃娘娘您別生氣了,音貴人一向和皇后娘娘交好,不與其他嬪妃來往,性子愛玩鬧是出了名的,她非要在這兒幸災樂禍一下,放個陀螺撒個歡兒,您就由著她去,小人得志,能多久呢?”

音貴人慌忙俯下身,卑微地道:“齊妃娘娘息怒,齊妃娘娘息怒,臣妾并不知道三阿哥病重,只是在此放陀螺嬉戲,并非幸災樂禍!”

富察貴人哎呀一聲道:“枉費音貴人還在宮里呢,連外頭的誥命夫人都來了好幾撥兒入宮看望了,音貴人還真是漠不關心。”

齊妃心下愈加惱怒,失了往日的溫和沉著,又驚又怒:“本宮與皇上為了三阿哥擔憂心煩,她卻毫不關心,還在這兒這么興高采烈,簡直是其心可誅。”

富察貴人趁著齊妃怒氣正盛,索性一腳踩在音貴人的手上。

嬪妃所穿的盆底鞋的底都是寸許高的桐木,質地異常堅實,這一腳踩下去又格外用力。

音貴人只覺得鉆心疼痛,眼淚都掉了下來。

富察貴人搖頭冷笑道:“此刻才掉眼淚,可知不是關心齊妃娘娘的三阿哥了,怎是連牲畜都不如。”

齊妃厭棄道:“你那么喜歡在御園放陀螺,就給本宮跪在這兒靜心思過。”

“哎呀,這天氣怕是要下雨了呢。”

富察貴人看一看天色,忽然笑道,“娘娘,對待這樣不知進退的人,罰跪雨中,好好淋淋雨,腦袋就清醒了。”

音貴人再忍不住,抬起頭道:“富察貴人,你也曾受過淋雨的責罰,己所不欲為何還要施于人?”

富察貴人的滿頭珠翠,在愈加陰沉的天光下搖曳出尖冷如利芒的暗光。

“我就是這樣才足夠清醒,那么音貴人,這種滋味你也該嘗嘗。”

齊妃的語氣冷漠而簡短道:“那么,就跪在這兒,等著大雨沖刷干凈你這樣卑劣骯臟的心。”

齊妃含怒離開,一腳踩在音貴人已經受傷的手背上,整個人差點一滑,幸好被宮女們牢牢扶住了。

齊妃嫌惡地看她一眼,道:“手放在不適宜的地方,還不收起來么?”

說罷,齊妃便憂心忡忡離去。

翠果和富察貴人一左一右扶著齊妃的手臂前行。

翠果賠笑道:“齊妃娘娘切勿生氣,風寒是常有的事,宮中有那么多名醫在,請寬心就是。”

齊妃擔憂不已:“可是太醫說三阿哥的風寒反復發作,已經轉成肺熱,常常呼吸困難,一不小心就會致命,實在令人擔心……”

音貴人跪在那里,宮女慌忙去看她的手,手背上已經被堅實的桐木盆底踩出深紫泛紅的兩個血印子。

音貴人痛得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極力忍耐著,不讓屈辱的眼淚落下來。

她看著陰翳的云層越來越密,終于積聚成一場罕見的瓢潑秋雨。

將自己單薄的身體,著秋日里飄零的殘葉一同席卷其中,成為茫茫大雨中漂浮的一點零丁秋萍。

夜來風雨大作,音貴人渾身發著高熱,再耐不住委屈,撐著傘獨自從宮中跑出,奔向永壽宮。

風雨時節,連太監們都躲在了廡房不肯出來,音貴人拍響角門,終于驚動了住在里頭的安玲容。

音貴人舉起受傷的手背,終于是不打算強撐著了。

她開始詢問安玲容阿哥的身體,什么時候她才能不被欺負……

見夏冬春終于是想明白了。

安玲容的聲音在呼嘯的風雨中聽來格外冷硬,眼睛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音貴人,如果別人嫌棄你,踐踏你,你就一定要活得更好。”

音貴人的哭泣傷心而無助,卻被安玲容用簡短的幾句話,穩住了心神。

音貴人極力想拭凈臉上的淚,卻發現她的淚和雨水早已混雜在一起,澆濕了她。

她昏昏沉沉的,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在茫茫雨簾之中。

暴雨如巨大的繩索一下一下用力鞭打著大地,用濺起的硬如石卵的水珠再次暴打不已。

她身上滾燙滾燙的,卻覺得自己成了薄薄的一片紙,任由雨水沖淋,除了深寒,還是覺得深寒。

紫禁城的秋水這樣冰冷,沖刷直下,將無數落葉殘,一同卷落溝渠之中,不知飄零何處。

她忽然想,如果自己就此死去,這世間便只有母家會替她傷心吧。

那么今日,她也應該為自己多多考慮了,抱著安玲容的大腿,活下去,似乎也不是什么丟面子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最后在她腦中劃過時,她已然走回了延禧宮的門外。

兩名宮女打著傘守在門邊,見她癡癡惘惘地回來,臉上終于有了一點人色。

她忙迎上去,帶了哭腔道:“小主您白日里淋了好幾個時辰的雨發了高熱,怎么此刻還要淋雨呢?您的傘呢?小主您說話啊,別嚇奴婢啊!小主!”

音貴人聽著宮女的聲音在耳邊喧嘩,再忍不住,身子向后一仰,暈倒在滂沱大雨之中。

音貴人的高熱是在三天后退去的。

她醒來的時候,一縷明媚的陽光,恍如淡淡的金色膏腴從鏤空的長窗中斜斜照進。

陽光隔著淡煙流水般的喜鵲登梅繡紋。如同輕羅幔緩緩流淌,空氣中沉郁的紫檀氣味若即若離。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竹蔥蘢,陽光溫暖,也不過就是一道被凝固了的荒涼寡淡的影子,宮苑蒙塵玉人落灰。

延禧宮,真的是空置了太久太久……

宮女端了藥進來,見她醒了,喜得熱淚盈眶:“小主終于醒了。”

音貴人微張著干裂的唇:“這幾日辛苦你了,有誰來看過我么?”

宮女稍稍為難,還是說:“只有欣嬪帶著宮女送了點東西來,還在您床頭坐了會兒。”

音貴人微微一笑:“這宮里,也只有欣嬪有心了,只不過,她也是個可憐見兒的罷了。”

她想一想,掙扎著坐起身來,撫了撫睡得凌亂的鬢發。

“你去準備些回禮,我要親自去向欣嬪致謝,再讓小進來替我梳妝,我病了這幾天,一定很難看。”

宮女高興地哎了一聲答應,出了門。

在安玲容的指點下,看開了的音貴人,也就是夏冬春開始拽著欣嬪的路子,拉近了彼此的關系。

欣嬪本就是直性子,跟夏冬春聊著聊著,關系倒也好了不少。

她挽著欣嬪的手,不計前嫌在阿哥所一起看著三阿哥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連欣嬪亦贊:“換了顏色衣裳,好好地打扮起來,也真是個美人兒呢,看著也精神了許多。”

音貴人笑道:“是啊,老是懨懨的,從春到夏,如今入秋了,真覺得半點精神氣兒也沒有了。”

音貴人便問:“三阿哥還是老樣子么?”

欣嬪苦笑道:“可不是?反反復復的,齊妃娘娘的眼淚都快哭出一大缸了。”

欣嬪與音貴人立在窗下,看著三阿哥房中的太醫進進出出,忙作一團。

幾個宮女站在廊下翻曬著三阿哥的福壽枕被。

欣嬪搖頭道:“只是可憐了這好好的一個人,病著這么受罪,聽說三阿哥的風寒轉成了肺熱,好幾次一個不當心就差點緩不過氣來了。

音貴人沒有接話,而是默默看著里頭的人忙忙碌碌,不知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永壽宮。

從寶萍口中得到了重要信息的安玲容,眉心一動,撥弄著手中輕如柳絮的蘆葦。

“皇上很著緊這件事么?”

寶萍道:“當然了,聽說皇上每隔兩日便要去繡房親自看一看,督促進度。”

安玲容的笑意慢慢浮起在唇角,似一朵乍然怒放的薔薇,在暗夜里閃出明艷的麗色。

這一日皇上往內務府去查看給太后的壽辰賀禮,端的是一一精美。

皇上倒也滿意,贊許道:“梁多瑞,你做事還算用心。”

內務府總管太監梁多瑞親自陪在一旁,點頭哈腰道:“送給太后的萬壽如意被已經縫制好大半了,只是上頭那鳳凰的羽毛怎么配色都不亮,繡娘們都在犯難呢。”

皇上隨口道:“若要艷麗鮮亮,或者多配點顏色,或者捻了金絲,有什么難的?”

梁多瑞一臉犯難:“都繡了給太后看了,太后說俗氣,又斥了回來。”

皇上叱道:“糊涂!這點分內的小事都辦不好,難怪太后生氣,給朕去瞧瞧,什么鳳凰羽毛便這樣難了。”

正說著,一行人已經轉到了繡房長窗下。

梁多瑞正要通報,皇上隔著疏朗鏤空的長窗,見得繡娘們都圍著一個女子,不覺有些好奇,揮了揮手示意不許出聲,便站在窗外看著。

那女子柔聲道:“太后看慣了繁似錦,加之這被子是蓋在身上之物,太過華麗了夜里看起來刺眼,她自然是不喜歡的,更覺俗氣。”

有繡娘問道:“那您說怎么辦呢?”

那女子的聲音清婉如珠落:“顏色更不必太艷,只需用深紫色的蠶絲線八股絞了一股薄銀線進去捻成為一股,這樣色調柔和又不暗淡,在日光下不奪目,燭火下又微微有溫柔光澤。

“這樣一來,顏色也穩重大方,這樣,想來太后也不會有異議了。”

不過片刻,那女子便道:“我已經繡了一羽,你們看看,這樣可以么?”

她話音未落,皇上已經款步進來,笑道:“那么朕也可以看看?”

眾人聽得皇上的聲音,不覺嚇了一跳,忙請安道:“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笑道:“哪里來了這樣心思靈敏的繡娘,朕也要看一看,她到底繡了什么新樣子,大家都聽她的?”

眾人忙讓了起身,那女子站在人群中間。

因著眾人都穿著深紫色的宮女服飾,她一身淺淺的月白色的湖縐夾衣,只以寶藍夾銀線納繡疏疏幾朵盛放時的曇。

一時在眾人之間顯得格外清新奪目,恰如暗簇簇的瓣別無所奇,那蕊倒是格外可人了。

皇上細瞧之下,那女子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云鬢堆縱,猶若輕煙密霧,都用飛金巧珍珠帶著銀鑲翠梅鈿兒。

只在眉心垂落一點紫水晶穗串兒,如裊裊凌波上一枝芙蓉清曼,似乎是不經意打扮了,卻處處有用心處。

皇上心下的贊賞更多了一分:“朕聽著你的聲音很耳熟……”

那女子仰起臉來,粉面微暈,含羞帶怯:“臣妾賣弄,讓皇上見笑了。”

皇上不禁莞爾:“安妃,是你。”

他看著她剛繡完的一尾鳳凰羽,果然配色沉穩而不失溫沉華美。

“朕看了你繡的鳳凰羽,不僅太后不會有異議,朕已經要擊節贊嘆了,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安玲容溫柔的笑意如芙蕖新開。

“臣妾想起太后時常握在手中的紫檀嵌碧璽佛珠,所以配了這個顏,若不是太后最喜歡的,想必不會經常帶在身邊。”

“人人都看見,你卻最有心。”

皇上眼中的溫柔與贊許交織愈密,靠近些道,“從前怎么不知你有這樣的心思?”

安玲容嫵然一笑:“心思藏在心里,輕易看不見。”

“那朕今日可巧,居然都見到了。”

皇上目光微微下移,笑道,“怎么身上繡著曇?”

安玲容盈盈道:“因是稍縱即逝的,開完便謝,想留它長久些,便繡在了身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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