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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蛛絲馬跡仔細探查,查到了彬州,又查到與彬州往來的謝宗慶。
“小王爺想來也曾好奇,我為何知曉那么多您和萬源宗的事,就是因為此事追查謝宗慶,順帶查出來的。”
聽著合乎情理的解釋,楚承逸微微點頭,示意清衍繼續說。
“為了這批寶物,我派人盯緊了謝宗慶,因此查到了些意想不到的事……他與京都的一位神秘人通信,他此番來京都,不光想查小王爺,也為了查這個神秘人。
前兩日查到那位神秘人,乃楊御史的兒子楊麒。恰巧那日來打我的孟灝,又是楊麒的表弟,我覺得事有蹊蹺,便派人盯緊了這兩人。
發現他們似乎要害謝宗慶,就立馬傳信給小王爺。這批寶物牽扯平南軍,我又不知道楊麒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
總之已經不是我能動的了,費心費力毫無所得,思來想去不如給小王爺賣個好。”
自從孟灝打傷清衍后,楚承逸也查了此人,雖查到的不如清衍多,可查到內容卻和清衍說的一樣。
孟灝這兩日,天天帶著謝宗慶出入風月之所,應是早就起了殺心,就為了今日醉酒失足落水做鋪墊。
楊御史口碑素來清廉,在朝中為人和善毫不顯眼,家中也無可依靠的顯赫人物。怎么看,都和盜寶之人無關。
楊麒豁出全族性命參與盜寶,必然是楊家在暗中依附了某個大人物。冒那么大險搶銀子的大人物……只有可能是為了那個位置……
想到此處,楚承逸暗暗心驚,也對清衍的話多信了幾分:這種人物,確實不是清衍能招惹的。
道了謝,楚承逸便要離開,去處理謝宗慶留下的爛攤子。
清衍拿起書,聲音不急不緩:
“謝宗慶來京都,帶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似是薛家被盜的,我本想偷過來當醫藥費的,被他搶先送走了,不知道送給了誰。”
戴好面巾的楚承逸,打開窗戶聞聲回頭,見清衍垂眸安靜看書,被窗風吹亂的燭火,溫柔的搖曳在清衍面龐,精致的五官染上了往日沒有的書卷氣。
楚承逸心底忽然想起一句:
燈下看美人,傾國又傾城。
待反應過來,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翻窗的動作都倉促起來。
回府的馬車里,楚承逸想起方才的看書一幕,對清衍的厭惡少了幾分:
這般聰慧用功的人,淪落到污糟之地,每日一副風塵嘴臉待人,必然是經歷過莫大的劫難。
那邊的楚承逸暗自憐惜,這邊的清衍,揮袖關好窗戶,眸底全是玩味的自得,重新躺上美人塌,交疊的雙腿因著好心情抖動。
一臉興頭的繼續翻看手中話本子,待看完少爺戲子私奔的戲碼,扯唇笑罵:
“這就騙走了?這傻少爺真蠢,跟那個小王爺有一拼。”
想到方才的見面,清衍笑意更大了幾分:
他在這風月場,混的如魚得水,演技可是尋常戲子拍馬也追不上,那精明的小王爺被騙,也不虧。
清衍哼著小曲兒,晃動著腳腕,將話本子扔到一旁的包袱里,暗自琢磨著待再湊幾本,一塊兒送給自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