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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梁。
梁澤川端坐主帳屏風后,聽著夜梁帝第二次派來傳話的官員,再次來傳達夜梁帝的口諭:
不可同天楚開戰,立刻撤兵。
身穿盔甲的心腹,依照梁澤川的意思,義憤填膺:
“天楚想吞并我夜梁的野心昭然若揭,王爺為夜梁征戰沙場,保夜梁多年太平,如今國主既查出王爺是遭天楚暗害,又正逢楚帝和韓耀輝離心。
我等將士為夜梁、為王爺除掉韓耀輝這個勁敵,對夜梁百利而無一害,國主為何屢屢阻撓,難道王爺的毒,有何蹊蹺不成?”
夜梁帝的心腹,自是幫著夜梁帝辯駁,并稱軍中將領只敬梁澤川,不敬國主,責問將領可是要造反。
將領聞言怒拍桌面,殺氣騰騰的模樣,嚇的傳話官員不禁膽寒后退,色厲內荏的呵斥。
將領見狀,眸中盡是輕視,道明對夜梁帝忠心耿耿后,也不曾過多為難,將官員送了出去。
梁澤川神色從容,看向沉著臉走進屏風內的將領:
“脾氣隨著年歲長,坐下說話。”
將領:“不是屬下脾氣大,實在是國主欺人太甚!”
梁澤川:“早就知曉他為人,理他做甚?之所以是口諭不是圣旨,就是不想逼反我們。他向來如此,齷齪事做盡,卻還要留個仁善的名聲。
罷了不說他,我那三侄兒,可傳了信來?”
將領點頭:
“三殿下傳了口信,說是一切都聽王爺吩咐。求王爺能做主之日,能念著他聽話的好。”
梁澤川冷嗤:
“呵,不愧是真是他的骨肉...給他傳話,不必表忠心更不必探我口風,我無心那個位置。只要他沒有歪心思,那把椅子事成后便是他的。”
將領苦口婆心:
“王爺,軍中兄弟都盼著您能主事……”
梁澤川抬手打斷:
“倦了。這么多年來日日提防,早已厭煩,你們總得讓我歇歇。”
堵住心腹相勸的話語,又商議了半晌正事,梁澤川問起宮中派來的太醫。
“藤家那個外室子,易容成您的模樣,太醫并未瞧出不對。只是那外室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中了毒虛的像灘爛泥。
屬下怕他哪天斷了氣,壞了王爺的事,日日都避開太醫,給他灌些昂貴的滋補湯藥,太燒銀子了。”
聽著心腹抱怨那外室子整日高熱,又見其說到藥材滿臉肉疼,梁澤川不禁失笑,忽而端杯的手一頓:
“我記得……天楚的景盛帝,就是因風寒高熱駕崩的……”
鎮西軍。
短短時日,韓耀輝比起離京時,老了不止十歲,兩邊多出不少銀發,臉上也多了些溝壑。
再次收到催促回京的圣旨,韓耀輝連表面的恭敬也懶得再維持,坐在主位接了旨。
宣旨的官員,雖有心維護天子威嚴,卻礙于身在鎮西軍中,只念了兩遍“請將軍接旨”,就遭到韓耀輝副將怒目而視。
為身家性命態度也未敢強硬,宣讀完圣旨,交由副將拿給韓耀輝。
韓耀輝握著圣旨抬眸:
“一路趕來辛苦,秦王既無視陛下旨意逃離京都,我這做舅父的,自然要抓他回去交給陛下,勞大人在軍中小住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