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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認那日,姚太師心頭滿是震驚竊喜,光顧著相認敘舊,姚太師忘了說先帝圣旨一事,上次見面他將此事說給安知閑聽時,便發現安知閑對此,只有驚訝并無激動。
姚太師既欣慰,安知閑是和凌王一般的君子,又氣他和凌王一般散漫豁達。
在姚太師的看來,四個皇子沒一個能當大任:
太子雖有才能卻無帝王深思,他若登位容易受奸人挑撥,必然會讓外戚干政。
楚承曜雖最有心機籌謀,卻是個口腹蜜劍的小人。此子秉性最是像那人,氣量狹小且狠毒,登位后會如那人一般,為出心中舊怨陷害忠良。
楚承燁就更不行了,先不說他親娘舅,是害死凌王的仇敵,單論楚承燁為人,好大喜功不說,脾氣還大過了能耐,若是登位八成是個暴君。
至于楚承平,心性純良和善,倒是比那三個好了不少,只是太過溫和,一個過于溫和的君王,必會引來野心勃勃的賊子。
至于小皇子,姚太師選擇性將其繞了過去。
左思右想,不管從何對比,安知閑都處處勝出,是最好的君王人選,且有先帝圣旨在手,名正言順。
奈何他心中一片滾燙火熱,安知閑對此卻是反應平平,只埋頭于替父報仇平反,對于皇位并無熱衷。
姚太師來此,不光是關心安知閑,更是重談圣旨一事,勸了半晌,安知閑才抬眸回話:
“太師爺爺,等救出母妃,給父王平反報仇后,若天楚需要我坐上那個位子,我定義不容辭,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姚太師聞言,沉默半晌再度嘆氣轉了話頭:
“鄭向恒并不知你身份,他能成為隱衛在京都的管事,必然心思縝密,與之相處定要留心些。”
安知閑應下:
“以前只知曉隱衛,卻不知鄭向恒也是隱衛,只當他如程豈般,因為世家身份藏拙。
他確實心細如發,方才在酒桌上,差點引他懷疑,幸好早早察覺,搪塞了過去。”
姚太師聽了經過,夸贊安知閑機警:
“你未曾考過功名,要不被懷疑的入宮,只能從此處下手,就是委屈你了。”
安知閑添茶笑道:
“您啊就是太過關心我了,我并未受委屈。在此處待一段日子,想法子去翰林院,能入宮就能離母妃近一些。”
姚太師將端到嘴邊的茶放下:
“入了宮,風險也更大一些。要是被人認出來……”
安知閑:“時隔多年,您都未曾認出我來,那人自然更不會。畢竟在他心里,我可是被他親手除去的。”
聊完正事,安知閑留姚太師用飯,席間隱約傳出來的說笑聲,聽得門外的硯書心頭疑惑更甚:
這個安老板到底是何人,主子為何待他比小姐還親?
剛用完飯,竹青進來收拾碗筷回稟:人到了。
安知閑吩咐竹青將人帶來,轉頭對姚太師笑道:
“太師爺爺,剛知曉您來,我傳信給您一個熟人,想讓您見見。”
說話間,魁梧的漢子走進屋來,同安知閑行了個常禮后,跪地沖姚太師行了個大禮:
“拜見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