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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師仔細打量來人面貌,忽而抓住來人胳膊驚訝道:
“你…是凌衣程泉?你還活著?”
“沒護好主子,雖茍活于世卻無顏見您。”
同姚太師相認時,有太多話要說,安知閑當時只說護衛死傷過半,還未曾告知活的是誰。
姚太師將人叫起,眸色傷懷又慶幸:
“莫要如此說,鐵膽忠心也防不住歹毒暗箭,賢兒能平安長大,必有你護佑的功勞,凌王在天有靈也會感激你。”
一番敘舊,姚太師知曉了當年慘烈往事,更多的細枝末節。沉悶刺痛和憤慨,充斥在他心頭。
安知閑不忍見他如此,開解勸慰了一番,姚太師的面色好了些:
“程家可知你近況?”
凌衣垂眸搖頭:“不知。”
姚太師嘆息:
“世家遭受打壓多年,程家如今更是無一人有功名,不知也好少些牽連。待大局定下,總有相認之日。”
凌衣:“主子和我都是如此想,故而才未相認。我少時便離家,家中怕也沒幾個人記得我了。”
姚太師:“你年少便文武雙全,當年若不是你祖父和我選上你,你本可以施展抱負……”
回想過往,凌衣面露懷念神情:
“能追隨王爺,成為王爺心腹,是我此生最驕傲的事。只恨天道不公,王爺遭奸人陷害英年早逝。
再說以如今的局勢,縱然我當年入了朝堂,也只會給家中招來更大的禍患,程家像這般藏拙才是上策。”
三人說了好半晌的話,商議完正事,姚太師才離開。
回府的馬車上,察覺出硯書好幾次欲言又止,姚太師睜開眼看過去:
“要問便問,吞吞吐吐做甚?”
硯書:“方才進屋的壯漢,我幼時似乎見過他……”
想起凌衣進門前,盯著自己上下打量一眼,目露滿意的點了點頭,硯書莫名覺得有絲熟悉,細想了許久,才想來壯漢像誰。
可那人早就故去多年,真要是那人,那安知閑又會是誰?能讓那人聽使喚,又能得太師如此看重的人……會是他嗎?
硯書被猜到的答案驚的心頭震動,有心想問個真相,又見自家主子并未主動說出來,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問。
姚太師語氣感嘆:
“幸得先帝保佑,讓他還有血脈留世……”
心中猜想得到證實,硯書激動不已:
“安老板真是小哥哥??那剛才進去的人,可是凌衣?”
見姚太師點頭,向來穩重的硯書,一時間難以自抑的紅了眼眶:
他本是個父母雙亡,靠乞討為食的花子。在他快餓死時,頭暈眼花的他被人搖醒,對上一雙明亮好奇的稚子眼神,聽到稚子央求隨從帶他回去醫治。
再醒來時,他已經換好了干凈的衣衫,同他差不多大的稚子,帶來他從未嘗過的吃食,看著他狼吞虎咽,笑呵呵勸道:
“慢些吃,父王和母妃已經找人安頓你了,日后定不會讓你再餓肚子。”
當時他尚且年幼,只知道救他的稚子,只比他大了兩月,是他的小哥哥,再大些才明白,他是天楚威名赫赫戰神凌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