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油鹽不進的老管頭,潘玲玲有些為難,老頭不開門,誰也拿他沒辦法,那厚重的圓木門像一座大山一樣。常人無法打開,它又特殊的開門方法。完全靠一種機關設置才能移動。
此刻,潘玲玲知道,現在去找潘剛和潘安都不是好辦法。潘剛在城里醫院治療身體,而潘安雖然名義上代理廠長,根本沒有那公章。即便有,就潘安那小肚雞腸的樣子也不可能給開放行條。
看著管老頭不咸不淡的模樣,胡狼和雪藍已經有了火氣,但這是潘家的木枋廠,潘玲玲的話和面子都不管用,肯定是有所依仗。要強行用蠻力破門也不是個事情。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際,不起眼的天靈開口了:“老頭,我們自己家的山林為什么不能進去!你真磨嘰!”話音落地。就見天靈的小手一揮,一縷靈光閃過,那厚重的圓木門竟然嘎吱嘎吱在自動打開。
“你,你,真是見鬼了,小丫頭你是怎么辦到的?”管老頭的眼睛瞪得溜圓,好像見到鬼一般。他對自己的魯班麒麟金鎖陣非常自信,沒有他開啟陣門,這千斤重的圓木門根本無人能撼動。
“等我們回來了再告訴你,玲玲姑姑你就不要跟進去了,山林路遠。你好好教育這老頭,這廠子和山林可是潘家的。”天靈根本不去看管老頭驚掉下巴的表情,一抬腳就出了大門,胡狼和雪藍也對潘玲玲點點頭,轉眼就沒有影子。
大門只開了一半就停止了,但三人一貂已經進去了。管老頭的那只大黑狗,齜牙咧嘴地對著大門狂叫,似乎想追出大門。
“別去!”管老頭呵斥了一聲,也顧忌不上潘玲玲,轉身就進了木質崗亭,隨手撥動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壺嘴,嘎吱嘎吱的聲響傳來,大門被重新關閉。
老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房間中的各種暗藏的機關按鈕,基本上沒有移動,也沒有遭到破壞,可那茶壺嘴卻移動了半寸,門才被打開。
“這個小主不簡單啊!”老管頭自言自語。
殊不知,魯班麒麟金鎖陣雖然神奇難解,但在天靈眼中就是小孩的積木玩具。天靈傳承了龍興和墨月華的神識,精神力已經非常強大,剛剛進入木枋廠,天靈就感觸到了整個大陣的存在。在眾人看著潘玲玲和老管頭爭論的時候,她就用精神力探查了整個大陣,也知道了它的操控室就在身后的崗亭中。
天靈利用精神力操控機關,輕易就打開了大門,而那一縷靈光只是她的障眼法罷了。這些動作在管老頭那里根本看不到,雖然他擅長器物制作,也精通機關設計,但他只是普通的魯班木器師傅,還沒有修煉術法,更不知道精神力的運用。
管老頭出了崗亭,再次對上潘玲玲,態度上有些改變,剛剛天靈走時說的話言猶在耳。是啊潘家人進自己家的山林,自己一個請來看門的老頭那有資格阻攔。
然而拿了潘家的錢,就要聽命于潘家,他只認字條本身沒有錯,但過于迂腐呆板就有些過了。潘玲玲是潘家大小姐,天靈也是潘家的小小姐。只是管老頭對龍興不太熟悉,要是他知道沒有龍興就保不住潘家的木枋廠和山林,估計管老頭就不會那么對待龍興的女兒天靈了。
“大小姐,天靈那丫頭什么來歷?有空能讓老朽跟她談談嗎?”管老頭對天靈破了他的魯班麒麟金鎖陣還是很疑惑,想當面請教她是如何做到的。
“天靈這丫頭別看她小,那可是龍興弟弟的孩子,沒有龍興弟弟,早就沒有潘家的木枋廠和山林了,希望大爺能拎得清輕重。別認死理!等她們出來了我跟他說說。”潘玲玲借機敲打了管老頭,把他的傲慢完全碾壓了。
“大小姐說的對,老朽太自負了,等天靈小主出來,老朽一定賠禮認罪。還請大小姐不要計較。”管老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太想弄明白天靈是如何破除他的金鎖陣的。
潘玲玲見管老頭態度誠懇也就沒有再為難他,“大爺你知道輕重就好,在潘家木枋廠,不僅僅只有大哥和二哥,我爸和我,還有龍興弟弟才是維護潘家產業真正的功臣。以后天靈會回來,這木枋廠也有管理權。”潘玲玲提前給管老頭打預防針,因為天靈說要找到啥龍木王穴,不是一會半會的事情,救醒龍興弟弟時間更長,經常要出入這山林的入口,管老頭畢竟看著大門,總不能天天硬來吧。
“那是,那是,老朽明白了。以后大小姐有啥吩咐只管說。”管老頭也改變了想法,他只想在技藝上精益求精,魯班的后人,都是能工巧匠,對技藝的追求大于一切。潘家內部的矛盾他不想參和。
潘玲玲見敲打奏效,內心也對天靈這丫頭佩服的五體投地。小小年紀就有這本事,還懂得如何對待人際關系。自己按照她的意思,幾句話就改變了管老頭對自己的態度。
在潘家,老大潘剛和老二潘安都自私的很,因為自己是女兒身,就連帶他的爸爸潘虎都沒有啥話語權。在潘剛和潘安兄弟眼中他們才是潘家的根。
木枋廠里,真正尊重自己的人不多,別看自己是潘家大小姐,可在木枋廠就是個打工人。做報表做銷售,領導層內沒有自己的位置。
工人和師傅們面上稱呼她潘大小姐,可有誰把她當回事呢?今天的管老頭就是個例子,大門都不愿意給她開。
管老頭將潘玲玲的態度看著眼中,他已經領悟了。在潘家這個家族企業中生存的真諦,昨天潘安確實來視察過,因為潘剛住院,他是當然的代理廠長,這兩老板在工人眼中的地位差不多。不過管老頭只認潘剛,對潘安的提醒和視察也是愛理不理的,這是他自己的自負。木枋廠大部分產品的模板,都出自他的設計,負責板房的師傅是他的徒弟。他還負責金鎖大陣,他有資本。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那只大黑狗沖著他們嗚嗚地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