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潘玲玲帶著雪藍胡狼和天靈,去潘家山林,紫貂賴在胡狼的肩頭不肯自己走。一行人出了村子直奔后山。
潘家后山方圓百畝都是山和林木,木業加工廠就建在山角下的空地上,如今的木枋廠已經初具規模。
四周是粗大的山木圍攏的邊墻,里面擺滿了一排排山木。山上砍伐的林木有專門的運輸通道,除了那沿途的滑行木軌,還有輸送帶和軌道式的機動滑車。
木枋廠內設置九排初加工車間,一排是原木堆砌初分類,一排斷木篩選,一排開鋸破料,一排處理加工。最后幾排就是內部精加工,和產品審計設計,出廠定位。
成品倉和出貨的車輛占據木枋廠的大半個場地,里面除了一排辦公房還有宿舍和工人食堂,這里木枋加工廠已經有相當大的規模。
潘家木枋廠是家族企業,也是靠山吃山模式初加工。隨著理念的變化,最近幾年有了精加工的規模。一批“魯班”師傅設計出不同的木器模板,讓粗糙加工園更新換代。
如今的潘家木枋廠除了供應市場需求的圓木外,還制造加工各式木器。杭齒廠的齒輪箱包裝盒不用說,還生產縫紉機臺面板。火車車廂,航母甲板倉內裝修,就是那些高端設備只要能用木材加工的,潘家木枋廠都接單。
木枋廠內有一間大型的樣品陳列設計庫,里面各種木制樣板模型應有盡有。飛機打炮火箭飛船,航空器材和日常的各式小工藝品擺件,都是車床的精加工,線切割的精準定位加工而成。
潘家山林自從幾年前被蕭楊兩家窺視,差點丟失后,就提高了防范意識。為了防止外人進入砍伐偷盜,進入的通道口已經設置了專門的看守,還組建了山林護衛隊。
從山下進入潘家大林地,僅有一處通道,其余的地方,都是山壁懸崖相隔,很難直接進入。
眾人在潘玲玲的帶領下,到了潘家木枋廠,要進入后山,需要通過木枋廠的林木院墻,從那唯一一處山口進去。
“大爺,您吃早餐了嗎?這幾位是我弟弟龍興的朋友,這個是我侄女天靈,他們幾個要進山林,麻煩您給開個門。”潘玲玲帶著雪藍幾人,走到木枋廠的后門,那兒有一看門老頭,一道厚重的圓木制作的大門,阻斷了通往山林的路。
“潘家妮子啊,我早就吃過了,這大門的開啟,可是要廠長簽字的條條。不是大爺不給你面子,廠子有規定,我要是放你們進去,是要丟飯碗的。”老頭看了看潘玲玲和她身后的雪藍胡狼等人,唯獨對小不點天靈沒有多看一眼。語氣雖然還算客氣,但有一種拒絕的味道。
老頭說話的時候,從那木頭躺椅上站起身,兩只手拱著形成一個圈,兩條羅圈腿就那么站在那里,根本沒有開門的意識。
老頭的身后是那個圓木方堆砌的小崗亭子,門前還蹲著一只大黑狗,在老頭起身的時候,大黑狗也站起身,警惕地盯著眾人。
老頭眼睛不停地眨著,臉上帶著看似和善的笑容。木質大門外有山風忽忽地拍打著門,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
老頭身后的木質崗亭也遙相呼應發出刺啦刺啦的響動,大黑狗的耳朵豎著,它又把兩只后退蹲下來,狗眼閃爍,放著兇光,看著胡狼肩膀上的紫貂。
“大爺,您這不是認死理嗎?您知道我是潘家的大小姐,廠長是我大哥,他現在身體不適住院了。怎么給你批條條,要不我給你寫個條條?”一向脾氣很好的潘玲玲叫看門老頭給嗆得難受。
“別別別,你的條條不管用。雖然你是潘家大小姐,可廠子有廠子的規矩啊,不然也不用我老管頭在這受清風了。廠長住院不住院跟我沒有關系,我只認條條,要不你找代理廠長去。有條條才放行。”老頭油鹽不進。
聽了老頭的話,潘玲玲氣不打一處來,但她也拿這老頭沒辦法,因為這個看后山大門的老管頭部簡單,他是廠子花大價錢請來的。
當初潘家還沒有設置進山的大門,楊家的人幾次上山弄走了不少山木,還窺探到了龍木。雖說潘家和楊氏木業有合作關系,但自己家的林子肯定不希望被別人直接拿走。
由于不設防,才導致潘家林財外露,引起蕭楊兩家眼紅,試圖吞并,如果沒有龍興出手,潘家可能就此沒落。這木枋廠,采石廠和山林都要改弦易幟。
有了教訓,這幾年潘家也借助龍興的余威和墨家的關系,特別是杭齒廠的訂單,迅速發展,當家人也成了潘剛,他注重對家族產業的保護,特別是百畝山林的入山口。
看門的管老頭是潘剛重金聘請過來的,別小看這不起眼的干癟老頭。他可是魯班的后人,有鬼斧神器之能。
管老頭為潘家木枋廠和后山林,設置了一套魯班麒麟金鎖大陣,將整個木枋廠和后山的通道囊括其中。整個大陣由圍欄的圓木樁和廠區內的九排工棚式的木建筑組成。
老頭身后的圓木崗亭是整大陣的中樞紐,沒有特殊情況看不出木枋廠和后山山林有何異樣,一但有人打壞主意,只要啟動魯班麒麟金鎖陣就能讓人身陷其中,根本走不出來。
木枋廠下面是聯動的地下齒輪,都是木頭加工的機關和暗器。其中有收納山林中木氣的精華,能在五行八卦的金鎖大陣中產生特殊的感覺和幻景,釋放迷霧換個毒氣殺人與無形。
所以現在的潘家木枋廠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管老頭手中還管理著山林護衛隊,可以隨時進入大陣的暗室中參加防衛和戰斗。
在潘家木枋廠,知道的人都以為管老頭只是個看后門的,除了他的那條大黑狗厲害,沒有啥大本事,。但他卻每天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享受自在。根本不理睬任何人。
管老頭只認廠長的字條,這是他和潘剛簽約時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