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叫喚個啥?”見大黑狗不停地叫喚,管老頭呵斥了一聲。
“大爺,您這大黑一直跟著您,有些年頭了吧?”潘玲玲也被大黑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狗東西可有年頭了,還是我師父的師父留下來的比我年齡都大。許多時候還得向它請教。”管老頭看了一眼大黑狗,對潘玲玲道。
“啊,這么久啊!不會吧!”吃驚地看著那大黑狗,潘玲玲怎么樣也不敢相信有這么老的狗,可這大黑狗也不顯老相,還透著一股兇悍的靈動。
“你還不能不信,它真比我活得都久,許多時候我不會,它還能指點我一二。”管老頭對大黑狗有一種敬畏之心。
“哦,還真有這事?”潘玲玲有點不相信。
“這黑瞎子,說是我的狗吧,也不全是,說是自己的親密朋友也算是。現在,是我的冤家對頭,啥都不聽我的了。有時候我發現,它才是我的主子。”管老頭看著對他們叫喚的大黑狗,對潘玲玲道。
“大爺怎么這么說呢?”潘玲玲倒是來了興趣。
“這黑瞎子說來話長,它救過我師父的命,在大樹林中遇見黑瞎子,是它拼命拖住黑瞎子大黑熊,才讓我師父脫身。所以我師父叫它黑瞎子,我也這么叫它。”管老頭掏出一個煙管在手上敲打一下繼續說道。
“我師父留它給我讓我養著它,好吃的要緊著它吃,可是有一次。我剛剛買回來一塊肉,放在案板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就出去上個廁所,回來就沒有了。我就生氣打了它一棍子。從那以后它就恨上了我。什么都不聽我的,有機會還想咬死我。”管老頭說的時候,有些心驚膽戰的。
“原來這大黑還記仇啊?會不會是你冤枉了它,那肉不是它偷吃的呢?”潘玲玲倒是個明白人,她自己也有被父母冤枉受委屈的情況。
“我也跟它解釋了啊,我說,大黑啊那天的事,是我過分了。你跟了我這么多年,偶爾嘴饞,偷一塊肉吃,按說也不是什么大錯,我不該用棍子打你。可它從來就不聽我的解釋,仇怨好像生根了。”管老頭說著,就點燃了手里的煙管,噴出一口煙霧。
整個崗亭邊好像被煙霧繚繞,那只大黑狗,在煙霧的籠罩下,似乎在冷笑。
潘玲玲一恍惚間似乎能聽見大黑狗在說話:“晚了,老東西,你不但冤枉我,還打我,早晚我要咬死你。今天那紫貂可是大神,我黑瞎子認主了,等它回來我就拜它為師。老子進階了就把你撕碎,再不受你們的魯班器魂折磨。”
一絲絲意念仿佛出現在潘玲玲的腦海里,她聽見了大黑狗的聲音。這怎么可能,這大黑狗也成精了!
那大黑狗的眼睛里有兇光,隨時想撲向管老頭,它似乎看見自己撲咬管老頭的畫面:狗步步逼近,管老頭步步倒退,后腿蹬地,猛地往前一撲,身體凌空躍起,嘴巴里尖利的白牙,對著管老頭的咽喉。將他跌倒,狗撲上來,就要咬到管老頭的脖子時,管老頭抬胳膊擋了一下,袖子被撕下來。經了這一嚇,管老頭身體里的血液都變成了霧氣,狗齜著牙,嗚嗚地低鳴。但就在此時,脖子上的項圈突然一緊,差點把狗脖子勒斷。
畫面消失了,潘玲玲似乎也從大黑狗的眼睛中看見了那副畫面。嚇的一身冷汗,這大黑狗對管老頭的敵意好像很生。
其實管老頭曾經無數次感覺到大黑狗對他的敵意,但他知道這家伙根本傷害不了他,因為師父臨走前給他說過,大黑狗脖子上的木靈紋項圈只要不取下來,它就永遠聽話。一但沒有那項圈,可就要小心了。
歲月都過去好幾十個春秋了,管老頭和大黑狗也相安無事。但今天,好像這家伙有些不對勁。
管老頭不清楚的是,大黑狗在紫貂和天靈她們到來后,它就從紫貂身上嗅出了危險。紫貂早就是七八階異獸了,能說人言。大黑狗這么多年也成精了,有了和人一樣的靈智,只是個二階的狗,還沒有段子黑狗那樣的本領和獸魂。
天靈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大黑狗能感觸到,那種威壓是無形的,大黑狗比管老頭的感知靈敏,知道這一幫人不能惹。
聰明的大黑狗有了忌憚之心,不敢像以前對待其它人那樣猖狂。它甚至想用獸類特有的語言傳達信息給紫貂大神,要他們當心管老頭的金鎖陣。
不過那紫貂好像看不上大黑狗,因為它的品階太低,二階的家伙靈智未開,根本看不上。天靈她們進入大門后,大黑狗想沖上去表決心,但最后還是被管老頭呵斥了回來,它脖子上的禁錮圈是它的軟肋。
項圈蘊含著歷代魯班師傅的木器靈力,已經形成了一個器靈意思,就是不能傷害魯班木器師傅和他的傳人。
管老頭并沒有理解大黑狗在叫什么,但潘玲玲看懂了。她意識到面前的大黑狗和天靈帶來的紫貂一樣是靈獸。
“大爺,您以后不要呵斥大黑狗了,他不是一般的狗狗。”潘玲玲提醒道。
“大小姐,我哪敢啊,它現在是我祖宗,可不敢指望它給我看門。要是它急了能吃了我。還得仰仗大小姐給小主天靈說說,幫我把這黑瞎子的內心暴戾之氣給消除了。”管老頭似乎是在暗示大黑狗,也是在求助于大小姐。
“大爺放心,天靈回來我給她說。”潘玲玲爽快地答應了。
殊不知,此時的大黑狗能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對大小姐口中的天靈小主它有天然的畏懼之心。
大黑狗聳著脖子上的毛,慢慢地倒退,似乎在示弱。看看紅日出頭,潘玲玲也就和管老頭告辭,進木枋廠上班了。
日光掛在了林梢,紅光遍地,正是一個風吹枝動的時光,天靈她們進入山林,前面有一聲聲鳥鳴,還有幾聲獸吼聲。
“小主人,你看見那老頭兒養的大黑狗了嗎?是個二階小家伙,好想投靠我們,不過本貂爺沒有睬它,實力太差了。好在它對那老頭兒有敵意。”紫貂對前面走著的天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