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高山形成了死魂柱。
這座高山封鎖著無數頭腦混沌沒理智的死魂,也讓這些死魂在生死中不斷徘徊。
沒什么智慧的死魂顯然是將他誤判成了域外天魔的成分,這種身份遭遇正主出現時極容易穿幫,但只要形成了羊群效應,一切就難于阻止。
張學舟要做的就是不斷堆積,直到數量彌補掉死魂質量的差距,從而不斷推動向上。
事情做過一次就會非常熟悉,雖說張學舟記憶模糊,但不斷故地重游的接觸,他腦海中的記憶就不斷涌現,也知曉一切該如何去做。
越接近生死的大戰,他的心就越穩,爭取避免疏忽的地方,也爭取獲得對自己任何一分的優勢。
“他能在我們進入的剎那發現我們,為何對你的行為熟視無睹?”
沿著死魂柱不斷向上近半距離,張學舟只見任安然持著無量玉壁匆匆向上。
被玄冥剝離了大半的玄氣重甲,任安然陽魄化身上只有斑駁的金光閃耀,沒有了此前無懈可擊的防御力。
她驅役陽魄化身追上張學舟,又不斷靠近時不時擋在了前方,顯然是做好了承受打擊的預備。
預想中的交鋒并沒有出現,任安然也有幾分詫異。
“或許他也在上面控制死魂,又或許他當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張學舟也難于猜測。
這種情況別說任安然難于理解,張學舟也沒搞明白。
哪怕是強盜占據的山寨被官兵攻打,強盜們知曉情況后也會有各種反應。
但域外天魔只在最開始激活了泥人,而這些泥人仿若不值錢的耗材一般飛蛾撲火沖鋒。
除此之外,張學舟至今不曾接觸到對方施展的任何手段。
而他進入這片空間已經近一小時。
“我感覺可能需要加快速度”任安然擔心道:“他肯定是在動用什么需要耗時的手段!”
“需要麻煩你了!”
張學舟指向前方。
作為指揮者,張學舟需要釋放陰物尋蹤術,也需要讓身體浮空向上,他還需要吟誦固定的頌詞,沒法沖殺在前方。
他不斷推動向上都是依靠死魂之間的戰爭。
任安然的加入顯然會加快戰爭節奏,也能縮減消耗的時間。
“這些死魂尤為殺傷神魂,你當下的狀態要小心一些”張學舟叮囑道。
“我在下方進行了測試,無量玉璧照射時對這些死魂有較大的影響”任安然持鏡道:“你盡可能將手中的光華舉高一些,我拿無量玉璧照一照那些不聽話的,打殺起來應該就快一些了!”
“妙!”
張學舟贊嘆了一聲,只覺獻祭格里安沾染的氣運還在不斷發揮影響,一些意外的助力讓他都沒有預料到。
他目光掃向下方,只見死魂柱下堆積的泥人尸體已經成了一座小山。
不擅長攀爬的序列者依舊在下方沖殺,而擁有登高能力的任安然奔赴了張學舟身邊,張學舟依稀還能看到蒙特斯巴頓也在奔行向上,任一生則是不時抓握死魂柱,又不時向上飛一段距離,納格斯靠著勾爪攀登了一段距離,又停了下來,似乎在與下方的人喊話。
他右手釋放陰物尋蹤術,左手揮袖動用騰云術,看起來頗有點左右互搏,但這也是張學舟有足夠高的術法水準,而陰物尋蹤術又很弱,才形成了這種兩種術法同時釋放的情況。
身體不斷騰空向上,張學舟也從居中的位置靠向了前方。
陰物尋蹤術的紫色光亮猶如一面戰旗,光亮在哪兒就有數不清的死魂湊過來,也不斷推動向前。
任安然持著無量玉壁帶來了極為顯著的作用,這面鏡子在遭遇數量密集的死魂難于發揮多少作用,但高等死魂越往上的數量越少。
但凡引導高等死魂注目,這些死魂就陷入混亂難于動彈,從而被死魂群來回穿梭化成光點墜落。
穿著銀光閃爍甲胄的死魂不斷在張學舟身邊開始浮現,數量也不斷密集起來。
相較于他第一次死魂戰爭,他這一次存留的高等死魂數量要更多。
“爾等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什么!”
熟悉攔路的聲音出現時,張學舟大呼了一聲,只見攜著光影雙翼的女體死魂‘什么’站在了頂端。
他的大喝明顯讓‘什么’癡呆了數秒。
這個死魂柱頂的最強守衛顯然還記得張學舟,更是記得這個名字,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來回爭斗,遲疑數秒就半跪了下來。
“你是主人,那里面是什么?”
‘什么’看著張學舟,又一臉難于置信指向前方。
“那是異端,圖謀反叛的異端!”
張學舟大喝,只聽前方傳來冷哼與不屑的聲音。
“殺進去!”
張學舟催促了一聲,這位最強大的女體死魂站起了身體,腳步沉重不斷向前,又有成群穿著甲胄的死魂不斷跟隨在后。
任安然比劃了一個手勢,張學舟則是搖了搖頭。
“虛空不破,吾當永存!”
“信吾者,得永生!”
與張學舟并無區別的吟誦聲傳來,還不曾等域外天魔進行操控,‘什么’已經率領死魂沖入了那片扭曲中的大殿。
“卓亞,你干什么,該死,滅了他們!”
域外天魔發怒的聲音傳來,又伴隨著‘什么’的尖叫,一連串的光點從前方區域涌出,隨后墜落了下去。
“沖進去殺死異端!”
張學舟大喝,右手捧著的紫光大亮。
不管死魂死亡多少,這些死魂都會不斷輪回生成,從而源源不斷匯入大殿。
張學舟并不忌諱死魂輪回。
想要進入大殿,這至少需要前方的死魂打出一片安全的區域。
“呱,主人別理那個頭戴王冠的家伙了,先止住這些造反的蠢東西,不然我們的祭祀團根本鎖不住,也沒法讓您安靜地煉化掉他了!”
妖念鴨子的亂叫聲也開始傳入外面。
看似開口建議,但妖念鴨子不乏通風報信,一如既往的兩邊下注。
“頭戴王冠的家伙?難道老師沒回昆侖,而是沖入了這兒?”
直到現在,張學舟總算清楚域外天魔為何壓根顧不上他,而只是放了幾句狠話。
在這片扭曲后的大殿中,帝君同樣沖了進來,成為了域外天魔不得不對付的大敵。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