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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908: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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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和我很像,但我不是他!”
張學舟有兩根法杖,域外天魔也有法杖。
張學舟玩弄過宗教的花招,域外天魔操控著涉及人數超規模的宗教。
張學舟擅長結交,域外天魔身邊同樣有無數忠實者。
如果要找相同點,張學舟覺得彼此有很多相似點。
但張學舟并非沿著域外天魔的人生軌跡在前進,雖說他不可避免承受了潛在的影響,但這是他奮斗了十幾年才走到當下,沒可能因為一句相似就抹殺掉他的努力。
他抓住了長杖,看似金屬又帶著諸多細小寶石的長杖并沒有想象中沉重,反而非常輕巧,輕巧到張學舟抓握時感覺不到重量。
這是較為異常的現象,也證明著這根長杖經歷了改造。
而在改造之前,這根長杖必然是沉重到讓人難于拿起。
張學舟輕輕敲擊了兩下,材質的堅硬讓張學舟沒想法。
但他相當樂意破壞域外天魔的底氣。
張學舟管不著域外天魔此前經歷了什么,性情又是什么樣,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被抹殺死掉,而后讓對方進行取代。
一切他能爭取的力量他都會爭取,一切能用的辦法他都會用。
張學舟絲毫不介意拿走這根長杖,也不介意將之藏在域外天魔難于拿到的地方,就像他當初藏匿莊家的法寶布一樣,會盡可能削減對方的能力。
這根長杖無疑被他收了,也會被他嘗試帶離此處。
而持著這根長杖,只要快和慢的效果沒有消失,這片大殿無疑變成了一個安全的區域,極致的速度可以讓張學舟脫離一切危險。
他持著法杖緩緩升空,觸摸過大殿任何一處橫梁,檢查著是否還存在暗格。
他想了想從高處落下一副盔甲的情景,只覺正常人難于像敖厲那樣快速換衣換甲,而只要抓握了這根長杖,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實現。
在這個絕對靜止的區域之處,慢悠悠穿上甲胄等事非常簡單。
而等到快與慢的效果消退,一切想要營造的效果都可以在瞬間實現。
但讓張學舟有些失望的是域外天魔展現自身風采的道具就這么一件。
他繞著大殿走了一圈毫無所獲,而后才將目光放向了枯木寶座。
“你當初是如我這樣坐在這兒嗎?”
張學舟持著長杖,輕輕坐了上去。
他目光掃向毫無變化的枯木寶座,不免也搖了搖頭。
在這種靜止狀態中,他的速度太快了,這種快讓枯木寶座還來不及發揮作用。
張學舟想過坐在枯木寶座上可能碰到的諸多狀況,但他沒想過壓根沒起到反應的這種情況。
這方大殿特殊之處確實有限,至少以張學舟當下的檢查來看確實如此。
“也不知虛爐能不能幫忙排除一些風險?”
張學舟看向如同泥塑一樣沒有動彈的虛爐。
相較于任安然的陽魄身,虛爐穿梭過扭曲后就恢復了肉身狀態。
這兒的糟糕環境并不適合正常生靈生存,張學舟能看到虛爐體表不正常的青紅色澤。
他翻查了數次,又尋思過鄭無空等人刺激昏迷的田蚡手法,而后對著虛爐按壓了數次。
躺在地上的虛爐沒什么反應。
當然,沒有脫離快和慢的狀態,張學舟也不能指望虛爐有什么反應。
一如他此前不知如何操控快和慢,張學舟時至今日也不知要如何退出這種狀態,只能等待自身不滿足條件的那一刻,又或是這種狀態的持續時間結束。
他這種辦法很笨,但確實能達成目標。
張學舟放下法杖空等了半刻鐘后,他才感覺耳邊有破碎聲響起。
妖念鴨子撲騰翅膀降落的聲音剛剛入耳,張學舟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地上躺著的虛爐已經化成了一團火焰沖天而起。
對張學舟而言的很久,對虛爐并非如此。
妖念鴨子撲騰翅膀下落不到半米高度,渾渾噩噩昏迷中的虛爐已經承受了難于言語的肉身刺痛。
雖說虛爐肉身源于兇獸,和普通血肉之軀有著截然的不同,但這只能規避傷害,并不意味著他沒了痛感。
而張學舟連續按壓數次,這意味著鄭無空這種手法在瞬間重復數遍刺激,完全沒有循序漸進可言。
總之,很痛。
虛爐的表現讓張學舟有幾分意外,只覺哪怕快和慢這種掌控存在破綻,也并非一般的對手可以承受。
對操控者而言長久時間的行動力,這足以制造太多可能。
只要被針對者能產生感覺,反反復復的重復沖擊下也能制造出不菲的傷害。
本來是刺激虛爐清醒的無害手段,這意外導致了虛爐肉身的劇烈刺痛。
田蚡當初一跳三尺高而后嘔吐排空,虛爐則是身體化成了火焰,又涌動著火焰在大殿上來來回回碰撞。
他身體進行了轉換,但腦海中的刺痛顯然沒有消除掉。
“虛爐?”
張學舟呼了數聲,才見在大殿上空亂磕碰的虛爐回神了少許。
“要死了要死了,這地方要死了”虛爐大叫道:“快逃命啊!”
與張學舟沒區別,虛爐也是個保命黨,甚至因為這些年來肉身死亡導致杯弓蛇影,只要感受到死亡的可能就想逃命。
張學舟只見虛爐在大殿上方磕磕碰碰來回一陣撞,不斷驅役著火焰的軀體想要逃離。
也不知這方大殿是采用什么材料所制,又或是處于某種特殊的空間,虛爐烈焰焚燒的沖撞沒有帶來絲毫破壞。
直到虛爐氣喘墜下,虛爐也沒能離開這兒。
“別亂跑,進出口在那兒!”
等到虛爐墜地化成人形,張學舟才好心告知了虛爐離開的通道。
“你……你早點說!”
虛爐抬起了腦袋,艱難朝著張學舟所指示的方向爬了近十米,而后才忽然反應了過來。
“你怎么來的?這些東西怎么不打你?他們現在也不打我了?怎么回事?”
虛爐轉頭看向張學舟,又看著諸多近乎實體化的死魂,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虛爐不知道當下和平的局面是怎么來的,但他們進入之初并非這樣。
進入扭曲踏入這片隱秘空間的過程較為平安,無非是被扭曲影響有些身體不適應,只需要調整休息一會兒也就正常了。
但在短短時間的探查之后,他們遭遇了從未想象過的危機。
仿若捅了一個馬蜂窩,他們所調查的黑色石柱上無數死魂冒了出來,想要將他們這些進入其中的異類生命變成其中的一份子。
這些死魂燒不盡也死不完。
這也不是螞蟻蠶食大象的歷程,死魂不僅有拘束神魂、蠶食精神力量的能力,而且死魂群體也有實力強大的對象,一個照面就足以擊潰他。
雖然不知道慘敗后的情況,但虛爐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