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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3008: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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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然和虛爐的癥狀很簡單,屬于精神力對抗與消耗的后遺癥。
這種癥狀只需等待時間過去就能緩緩恢復,他也沒怎么著急,直到張學舟想借助虛爐力量,他才提前喚醒了虛爐。
“天啊,你真的很厲害!”
聽著張學舟利用死魂征戰,將整個黑色石柱的死魂全部收服了,虛爐忍不住連聲驚嘆。
虛爐也有自己的驕傲,認為自己從不遜于人,他更多是認為一些生靈條件好,才導致擁有了不同于自己更強大的本領與地位。
但擁有肉身的自己踏入這兒弄個灰頭灰臉差點死掉,任安然至今還不曾清醒,張學舟則已經在這兒進行了征戰,還將這兒的一切征服了。
只要同樣的事情進行兩兩對比,就很容易得出對比的答案。
虛爐可以認輸,可以臣服,但想讓他真心實意夸贊非常困難。
一番交流后,虛爐搞清楚了情況,他借助陰物尋蹤術的光芒,不免還摸了摸那些足以制約自己的死魂。
“呲!”
死魂無意義的聲音發出,虛爐一個小跳躍出靠近了張學舟。
“這東西挺危險的,我差點被他們打到痛死掉!”
虛爐悻悻提了一句,張學舟則是尬笑作為回應。
“你身體似乎有些問題,還能堅持嗎?”張學舟問道。
“這地方毒火遍地,是讓我有點難受!”
虛爐點點頭,而后眼睛又迅速發了光。
“但我喜歡這兒”虛爐道:“這兒簡直是我夢想修煉的圣地!”
對于擅火的虛爐來說,他確實喜歡火熱氣息的環境。
而這兒的火并非簡單的燃燒,而是存在特殊。
這種火焰的侵蝕力量非常深,只要沾染就很難熄滅,會一直燃燒下去,哪怕是石頭也會因此焚燒。
如果能獲得這種毒火力量,虛爐爭斗時并不需要拼個你死我活,揮灑火焰后就可以撤退靜待對手死亡又或割肉保全身體引發的虛弱。
他當下難于適應這兒,但虛爐相信自己肯定能克服身體的不適,甚至學習到這片深淵毒火焰的特殊力量。
“那……那你餓嗎?”
張學舟想了想,又補充問了一句。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等到說了一聲,虛爐頓時就感覺腹肚空空蕩蕩,饑餓乏力的感覺迅速涌上了心頭。
“我進來多久了?”虛爐后知后覺問道。
“應該有二十天吧”張學舟道。
“這么長久的時間了?”
虛爐心中一驚,只覺時間幾乎在彈指之中就已經過去。
如果張學舟沒有前來,他或許就會在昏昏沉沉中餓死,而后化成這些死魂中的一員。
他也只能慶幸在出發前吃了一頓飽食,而兇獸軀體遠較之普通肉身更耐饑渴。
“看來我要回去一趟調整一下才行”虛爐捂著肚子皺眉道。
“確實如此!”
張學舟點點頭,又示意指向四周的死魂。
“我當下能控制這些死魂,但離開后則是未知”張學舟道:“我覺得在離開前應該摸清楚這些死魂的規則,免得以后進入時深受其害!”
“說的是!”
聽到張學舟只是臨時管控了這些死魂,并不確定離開后是否還有效果,虛爐頓時就急了起來。
難得發現這種適合自身修行的區域,甚至有可能擁有較之本體更為強大的火焰,若來一次挨一次打,虛爐覺得這種地方再好也沒法呆。
“我們怎么做,一個個弄死他們嗎?”
虛爐問向張學舟,又看向大殿中不斷涌入的死魂。
他只是想想那些鋪天蓋地難于計算數量的死魂,就感覺這是一個完不成的任務。
“我發現了這方基地主人的寶座和寶貝,但不清楚是否能通過這些寶物管控這些死魂!”
張學舟伸手指向枯木寶座和長杖。
一旁站在寬袍大袖死魂頭頂上的妖念鴨子張了張嘴,一時想開口吐槽,但又不敢出聲。
“我這種狀態并非肉身,發揮不出什么實力,觸摸難于察覺變化,只能看看你是否可以產生反應了”張學舟道。
“若這兒的主人在這兒,我見面就得給他磕頭,不敢有任何雜念,如今……哼!”
虛爐說了兩句,又冷哼了一聲。
但他說話僅僅是為了給自己打氣,行動時則是顯得極為小心謹慎。
對張學舟而言或許沒有危險,但對虛爐來說,這或許又存在不同。
他一時想趕緊離開這兒,一時又怕以后再次進入時面臨同樣的狀況,從而沒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事情早做是做,晚做也是做,只要他腦海里有想法,這就避免不了一些事。
“你覺得這兒的主人很強大嗎?”張學舟隨口問道。
“我還沒見到這兒的主人就跪了,他的強大應該遠超出我的想象”虛爐謹慎回道:“我覺得他這種強大者應該不需要探荒,放在哪兒都已經是大人物了!”
這兒的主人沒有出面,單單一個強大的死魂就足以將虛爐制約。
不說這兒的主人,哪怕這兒的死魂生前實力有多強大都難于猜測。
虛爐覺得也就持著定魁的虎育和虎豪有能力探查這種險地,可若是這兩兄弟遭遇了這兒的主人,虛爐絕對不會看好虎育和虎豪,哪怕持著定魁也不例外。
這就是虛爐的感覺。
虛爐也疑惑這種高手為何要來這個世界探荒。
相較于他花盡了家當才置換的虛空石基地,對方的基地大得就像一個城市,這甚至是被削減破碎后的殘骸,完整的時候應該更為龐大。
虛爐難于想象這一切,這就像主父偃在上林苑的懷疑人生。
他極為小心靠近了長杖與枯木寶座。
“這個東西好重!”
伸手抓握放在地上的長杖時,虛爐不免憋紅了臉。
他覺得自己動用了全身上下所殘存的氣力,但他連這兒主人的法杖都沒撿起來,甚至沒有挪移哪怕是一點點距離。
直到有些頭昏眼花,虛爐迅速放棄了撿取長杖的行為。
相較于需要耗盡氣力撿起的長杖,寶座遠沒那么多麻煩。
虛爐站起了身體,又抖了抖渾身酸痛的骨骼和肌體。
“這個任安然也醒來了嗎?”
等到他望向張學舟告知自己已經盡力了時,虛爐發現任安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張學舟的身邊。
“我醒了!”
任安然點點頭回應。
她看向張學舟,見到張學舟并無傳達信息,又看向了這個彎腰拾取長杖就花費了近一個小時的虛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