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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908: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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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人都能指揮死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死魂中游蕩而不受創。
這根推動信念力量加持的鎖魂柱上死魂千千萬萬,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管控。
像任安然和虛爐就是被無盡的死魂纏繞,從而陷入渾渾噩噩,最終被綁入這個大殿中。
但張學舟是個例外,對方就像域外天魔的分身,又或是一個小號,從而也具備了影響這些死魂的特征。
在這片世界中,對方掌握著無上的指揮權力,也能將任何反抗者撕碎。
大殿中有九十九位大祭司,但這也是調轉風頭極快的一批高等死魂。
隨著張學舟身邊匯聚的死魂越來越多,一些大祭司已經將身體緩緩跪拜了下去。
臣服其他人很難,但臣服張學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呱,都反了都反了呀!”
妖念鴨子大叫,看向張學舟時顯出了幾分恐懼。
如同張學舟面對域外天魔時的無力,妖念鴨子在面對張學舟時并無區別。
只需要張學舟心思動蕩一下,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等等,我還有用!”
妖念鴨子沒有等到最后一步時才半推半就做選擇,在發現事情陷入不可控時,它直接大呼求饒。
甭管以后如何,它至少要過掉當下這一關。
“主人沉默寡言,他不喜說話,但我多少知道一些對你有用的事情”妖念鴨子大叫道。
“哦?”
“只要你坐在這個王座上,你有很可能觀望到那個世界!”
妖念鴨子展動翅膀飛撲到枯木寶座的靠背上,而后歪著腦袋示意寶座。
“你在這兒許久,應該坐上去過”張學舟抬頭道。
“我坐上去只能看到一把在黑暗中沉沉浮浮的椅子,一把很奇特很奇特的椅子”妖念鴨子道。
“怎么個奇特法?”
“那把椅子似乎與很多世界存在牽引,只要以這種牽引力為指向,這就能看到其他世界了!”
妖念鴨子說的話基于猜測,看得出它為了保命確實在努力進行表達。
相較于觸摸過樹椅子的張學舟,妖念鴨子所知顯然遠遠不足。
但對方一直在這兒進行觀望,一些猜測的內容也讓張學舟有幾分興趣。
“我看你們就是這么通過椅子交換不同!”
為了強調自己的猜測,妖念鴨子還進行了舉證。
“你說的信息讓我并不滿意”張學舟道:“你應該清楚我很想活下來,我想知道讓我自己活下來的方法!”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你手中活下來,我怎么知道你在主人手中活下來”妖念鴨子大叫道:“你就是想讓我死掉!”
“我沒把握殺死他,但我有把握拉著你死”張學舟搖頭道:“如果你想活下來,你需要配合我,而不是向著你那位主人!”
張學舟著重進行了強調,引得妖念鴨子在枯木寶座上好一陣大叫‘逼良為娼’。
如果這兒真正的主人不能立刻回來,張學舟確實掌握了這兒的主導權,會行使一切可利用的絕對力量。
相較于域外天魔,妖念鴨子確實更為懼怕張學舟,畢竟張學舟當初瞎搞真的差點殺死它,再次弄死它時不會有半點憐憫。
“他老了!”
過了數秒,妖念鴨子才低語了一聲。
“他老了?”張學舟疑道。
“他暮氣沉沉,意志消沉,沒有絲毫活力”妖念鴨子道:“如果他不能走出失敗的陰影,而你能活得比他長久,我覺得你能熬死他!”
“這樣子?”
張學舟詫異了一聲。
“我覺得他只有在你死掉時才接管身體”妖念鴨子道。
“你這個猜測很有趣,但我不想賭這種可能”張學舟搖頭道:“我和他之間的角逐或許在數年后,又或在當下任何一刻發生,我沒法拿這種僥幸的猜測去賭生死,就像你不會隨意在我手中賭生死一樣。”
最難纏的永遠不是敵人,而是自身。
如果說域外天魔、張學舟、妖念鴨子之間有什么關聯,這就像大號、中號、小號的區別,這中間處理問題也極為復雜麻煩。
如果不能給予出實質上的利益條件,張學舟確實不會干休,畢竟妖念鴨子的死活并不會影響張學舟,死亡只在于一念間。
“我知道他的法杖在哪里!”
近乎十秒后,妖念鴨子才展翅飛向暗紅色大殿的高處殿頂部分。
仿若知曉張學舟會驅役自己,還不等張學舟吩咐,妖念鴨子拿爪子解開了殿頂上一根看似橫梁的裝飾。
一根色澤漆黑又帶著諸多細小寶石光輝閃爍的長杖從上空落下。
只要坐在枯木寶座上,伸手之間就能正好接到這根長杖。
張學舟不需要去想,他也能想象到域外天魔曾經坐在寶座上的神氣模樣。
他沒有直接抓取長杖,而是等長杖落地才靠近查看。
“你這下……”
拖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張學舟眼睛一掃,才發現妖念鴨子不僅僅是說話拉長了聲音,哪怕飛縱落下時也陷入了緩慢的徐徐下落。
他目光一掃身后的死魂時,只見這些搖頭晃腦的死魂也陷入了極慢的搖晃。
“是我不曾掌握的快和慢!”
還不曾等張學舟的手抓握緊長杖,這根長杖的威能已經通過墜落的碰撞逸散了出來。
在這種快和慢的條件下,張學舟普普通通的速度將變成其他人難于反應的快速。
這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力量,只要對手不是全身上下無死角,又或被降維打擊,這種掌控力都能發揮強大的對戰優勢。
身上的能力必然有誘因,張學舟在過往就懷疑自己掌控力源于域外天魔,如今則是得到了驗證。
他似乎是在沿著域外天魔曾經所走過的路前行。
這條路有可見直觀的強大,但這是一條域外天魔走過且失敗的路。
張學舟伸手抓握過長杖,長杖上一層寶光浮過,色澤艷麗到張學舟眼睛都不由為之一瞇。
但在光芒逸散的瞬息之間,張學舟發現周圍的一切陷入了絕對靜止。
躺在地上恢復正常神智的任安然和虛爐止住了掙扎,身體安靜得就像一尊雕塑。
不斷涌入這方大殿的死魂卡在了并不存在的大門中,身體維持著半截進入而半截滯留在石柱頂的情況。
這也包括了凌空飛撲向下的妖念鴨子,對方維持著飛撲的形態,但就這么詭異地懸停在了半空中。
屬于這片大殿中的一切區域齊齊陷入了靜止,只有抓著長杖的張學舟身體能維持自由。
有過快和慢的掌控,張學舟很清楚這其中的奧妙。
這不是快和慢改變世界,而是快和慢改變了自身。
一切在張學舟身邊的事物都在正常運轉,而張學舟自身則陷入了超速運轉。
這種超速運轉打破了相對平衡的狀態,也讓他所接觸的一切維持在靜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