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四
節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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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光差？”
李承意扯唇一笑：“我怎么不覺著，我還覺得是兄長眼光差呢。”
昭昭默默聽著他們兄弟兩人的對話，一顆心卻是高高提起。
她不想被卷入其中，可偏偏事兒就是由她起的。
“在外這三年里，你除了武藝有所上漲，其余當真是越活越退回去。”
李今安面無表情收回視線，朝她又冷聲道：“還站著做什么，回去。”
昭昭沒看他，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就聽李承意忽然喚她一聲：“小嫂……”
聞聲，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今日的梅花很好看。”李承意笑的愉悅。
昭昭眸色微動，沒對他有反應，邁步準備離開時，胳膊卻突然被李今安抓住。
她不明所以看向他。
“等著，我和你一同回去。”李今安似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扯到了身旁后，又掀起眼瞧向對面的李承意，面無表情道：“既覺得梅花好賞，那便自己留下好好賞，到了晚上，再來一同用膳。”
李承意沒說話，只是眉心漸攏看著他緊握著昭昭胳膊的一幕。
看著他們二人相貼的一幕，他很不爽。
“怕你獨自賞梅孤單，本侯便將貼身侍衛留下陪你。”
李今安說完這句，給凜星遞了個眼神，才扯著昭昭的胳膊離開。
等人走遠，凜星輕咳了一聲，問他：“將軍，你喜歡怎樣賞梅？”
“我與你一同賞梅？”李承意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凜星點點頭，帶著些不好意思笑道：“屬下……”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李承意嫌棄看他一眼，繼而大步離開。
凜星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仰頭看向那梅樹，和他一起賞梅有什么不好的。
他還沒和男子一起做過這浪漫之事。
回偏院兒的路上，李今安握著昭昭的胳膊力氣很大，她一路想要掙脫，卻始終無可奈何。
到了屋子里面，明月剛想跟進去，就被李今安沉目制止：“出去。”
聞言，明月頓時被嚇住了神。
“怦”的一聲，屋門被重重關上。
昭昭被他扔在了床榻上，腦子有一瞬的發懵，不等她有所反應，李今安已經逼近于她。
他的那雙黑眸里是她看不懂的復雜。
昭昭身子縮了縮，眼睫微顫了顫，帶著懼意看著他。
“我與你說的話，你當真全成了耳旁風？”李今安垂首望她，眸色深邃：“我讓你離承意遠些，你為何今日還是與他在一起？”
昭昭抿著唇，想要與他解釋，是沈清婉讓她做的，可不等她有所任何動作，手腕就被他死死用力壓住。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
李今安的聲音很冷：“你一個不會說話之人，你覺得承意會看上你？”
他這話說的昭昭有些聽不下去，胳膊上使了些力氣，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現在當真是膽子大了？”李今安眉宇中劃過一抹厲色：“你是不是以為承意當真會做你的靠山？”
昭昭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胡話，只知道他現在情緒不對，努力使力，想要離他遠點兒。
然而她越是掙扎，李今安就越是煩躁，壓著她的力氣也跟著增大。
“不想讓我碰？”
李今安語氣莫辨，迎上略微含有淚水的眼睛，眸色微動，似懲罰在她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直至嘴里有些許血腥味傳來，他才緩緩松口，垂目盯著她脖子上新鮮咬痕不知在想什么。
昭昭疼的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狀態，抬眸望著他，覺得他不可理喻。
“疼嗎？”似是看出她眼里的淚光，李今安指腹輕撫向那道咬痕，帶著些許安撫意思。
昭昭唇瓣微張，沒做反應，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趙若昭，我不喜你哭時的模樣。”
李今安抬手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淚，力道不輕不重，似嫌棄般開口：“明明做錯事的是你，為何你總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沒有裝什么可憐模樣，是他不愿給她解釋的機會。
“你若真有被冤枉的事情，那便自己說出來。”李今安聲音沉沉，用的力氣絲毫不減：“別人沒空去琢磨你要表達的意思，我更沒有。”
昭昭緊緊咬著唇，打心底里不贊同他的做法與說法。
她比誰都想開口說話，這種被冤枉還解釋不了的憋屈感覺，她是最痛苦的。
只不過此刻的李今安卻是反常，一直逼著她出聲。
“說話。”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昭昭指尖緊攥著身側的被子，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你就甘心當個啞巴？”
李今安烏沉的眸子落在她泛滿痛苦的臉上，指腹摩在她的唇上，語氣不輕不重：“你這樣永遠避著說話，只會讓人更加瞧不起你。”
昭昭閉著眼睛，只是輕喘著氣息，沒有任何要應他的意思。
她很清楚，在這侯府中所有人一切都是看他的反應態度，他不喜她，又縱容著沈清婉欺負她，自然所有人都會想方設法踩她一頭。
尤其是那些婢子，最會見風使舵。
這和她會不會說話并無關系。
李今安瞧著她的反應，更是發狠，昭昭承受不住，就想要躲他。
屋內的動靜不小，明月在外聽的又羞又驚，想起昭昭曾經的叮囑，強壓下心思去了小廚房，為她熬著避子湯。
等到屋內動靜徹底結束后，昭昭額頭早已布滿了細汗，她趴在床上，無力瞧著李今安穿衣的動作。
“你已入侯府三年有余，肚子也早該有動靜……”
他說著，垂目看向她，語氣似是帶著幾分質疑：“為何現在還是這般如常？”
在和她的這件事上，他從來沒有過避子嗣的想法。
昭昭怔了片刻，緩緩和他比劃——
夫人不也沒有么？
李今安看懂她的話，眉梢微動，沒什么情緒道：“清婉的事勞不著你操心，你操心好你自己的事便可。”
話落，他穿戴好衣裳，語氣淡淡又道：“日后莫要再讓我瞧見你和承意待在一起的場面。”
昭昭聽出他話里的警告，眼睫微抬，試圖和他再次解釋今天的情況，卻被他略帶不耐打斷：“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只要你離承意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