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蘇輕默,我心悅你花柳病。
59.第59章蘇輕默,我心悅你花柳病。
第59章蘇輕默,我心悅你柳病。
蘇輕默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這人在她耳邊沉聲道:“還是說,你當我像寧禮琛那般愚蠢?”
就蘇輕默這撒藥的速度,便是再來一百次,他也不可能中毒!
說完,這人突然放開蘇輕默,便負手向屏風外走去了。
蘇輕默留在屏風之后,只感覺腰間的寒涼還未褪去,她怔在原地,五年來,竟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這感覺分明不在計劃之內,不受控制!
許久,她輕輕舒一口氣,終于抬腳走了出去。
只見這人屈膝而坐,修長的手指正擺弄著青玉茶杯,那色澤清潤,堪比天價的青玉茶杯,在這人手上竟略顯失色。
蘇輕默抬眸,只覺夜遷沉那如同精心雕琢過的側臉,竟是比自己還賞心悅目,尤其那一身氣勢.
更勝天子!
抬腳向房門走去,蘇輕默在門口頓住道:“葉公子富可敵國,小女實在不知贈何謝禮,日后公子若有何需要,小女定當傾盡全力!”
夜遷沉仍垂眸看著那青玉茶杯,薄唇微啟道:“不知蘇大小姐這日后,指的是多久!”
蘇輕默一字一句道:“此生!”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屋內,夜遷沉手指輕輕敲打著青玉茶杯,許久,他沉聲道:“好個此生!”
他并非真的要蘇輕默感謝,可那叩玉如泉的聲音,那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此生’,卻到底在他心里,輕起漣漪。
入夜。
杜府。
皎月近滿,若隱若現。
不同于白日的熙攘,子時的京城夜深人靜,而此時,杜府門前突然傳來叩門的聲音,格外惹耳。
杜府值夜的家丁嚇了一跳,迷迷糊糊嘟囔道:“哪個不要命的,大半夜敲侍郎府的大門,嚇死小爺了!”
不情不愿的打開門,沒好氣道:“誰啊!知道現在什么時辰么?知道這是哪么!”
誰知門外那人,一襲夜行黑衣,滿身殺氣,冷聲道:“告訴杜勝,清風饜的人前來道謝!”
那家丁一個激靈,只覺這人寒氣逼人,下一刻就要拍死自己似的。
他哪里還顧得上深夜不深夜的,轉身就向杜勝的院子跑去了。
此時,杜勝剛與年輕貌美的姨娘悱惻過后,準備睡下,就被這慌慌張張的家丁吵了起來。
杜勝聽后也是蹙眉,暗道清風饜的人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道謝?
杜勝隨便披上外袍便去了前院,而這一看,險些沒樂開了!
只見那黑衣人站在前院,身旁放著個大箱子,那箱蓋打開著,在若隱若現的月光之下,清晰可進,里面竟是…
金條!
這么大的箱子,裝滿了金條!
縱使杜府富得流油,可杜勝也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金條啊!
“這這.”杜勝來的匆忙,兩只手本來在系著外衫的衣帶,眼下卻是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哎喲喂!”
許久,杜勝終于是回過神來,他拿起一根金條,愛不釋手道:“日后都是一家人,怎勞葉公子如此破費呢!”
“林掌柜已經回來,我家主子說了,杜府功不可沒!”那黑衣人雖是這般說辭,可那語氣冰冷,哪里有一絲感謝的樣子。
可杜勝看著金子,只感覺頭暈目眩,哪里還管他什么語氣了。
他呵呵笑道:“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應該的么,那就”
杜勝笑的合不攏嘴,看著那黑衣人道:“那就多謝葉公子了!”
那黑衣人聽后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開了杜府。
杜勝倒是見怪不怪了,這清風饜的人各個武功高強,且.
他瞧著那金條,暗道葉公子財大氣粗,人家自然是傲氣了點,可以理解嘛!
待過幾日獰兒成親…
清風饜這聘禮,想來更是要金銀財寶,堆積成山了!
哈哈哈哈!
想來,蕭慕堯也是因為葉公子的錢財,才與之交好的!
杜勝滿眼得意,也不回房睡覺了,直接系了衣帶去了杜詢那里。
第二日。
丞相府。
朝陽傾灑,一縷金色照在蘇輕默的側臉上,那白皙的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如白璧無瑕,美如冠玉。
此時,她右手執筆,輕點墨硯,正不知在紙箋上寫著什么,卻極為認真。
片刻,將那紙箋折好交給槿夏,蘇輕默說道:“小心一些”。
槿夏笑道:“燕荊館我已去過多次,放心吧小姐”。
蘇輕默點點頭,這一封,便是她交給江賢的最后一封信了。
槿夏剛要離開,卻是身子一頓,低聲道:“有人來了!”
說完,槿夏快步走出房間,眨眼間,就見一名紫衣男子縱身而進,站穩后,便與槿夏兩眼相視了。
又是這丫鬟!
寧湛感覺自己每日來碧空院,都會被這丫鬟撞個正著,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
而槿夏見到來人也是滿臉不悅,暗道這位六皇子三天五日的就往這跑,每次都要弄的她如臨大敵,當真是讓人煩得很!
“還未恭喜六殿下入宮早朝”,蘇輕默緩緩走來,淡聲道。
寧湛卻是一怔。
只見蘇輕默發髻微松垂于腰際,似乎剛剛起身,帶著些許倦懶,那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光澤,如仙子落塵,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在懷中。
寧湛就這般失了神。
槿夏見此沒好氣的走過去,態度僵硬的給寧湛到了一杯茶。
寧湛這才回神,不好意思的抿了一口茶笑道:“本殿今日是來道謝的,就是不知蘇大小姐喜歡什么?”
寧湛笑盈盈的看著蘇輕默,眸中倒是一片真誠。
他的確是來問蘇輕默喜歡什么的。
送了幾次禮物,他都發現蘇輕默不是太感興趣的樣子,所以才來一問的。
蘇輕默卻是說道:“六殿下言重了,小女不過是與六殿下閑聊的幾句,怎敢邀功!”
寧湛卻笑道:“那不若本殿換個說法,并非是道謝,而是”
寧湛身子微微前傾,竟極為認真道:“本殿心悅蘇大小姐,所以想知道蘇大小姐的喜好,可否?”
蘇輕默抬眸,只見寧湛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期喜,霎時有些驚愕。
自小到大,面對這般,她當真是第一次。
許久,蘇輕默別過頭去,啟唇道:“小女確有一事”。
見蘇輕默并未回應,寧湛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可他卻是不急,他十分確定自己對蘇輕默的愛意,一不成便二,二不成便三,他有耐心,也有信心。
笑道:“蘇大小姐于本殿,不必如此客氣”。
誰知,蘇輕默卻是說道:“不知六殿下,可否留李熏一命?”
寧湛聽后滿面詫異,不解道:“這是為何?”
蘇輕默淡聲道:“那李熏本是災民,被六殿下利破解此局,他自己根本不知,此事已成定局,絕無更改的可能了”。
李熏根本沒做錯什么,他為了保命,逼不得已而造反,又錯以為自己殺了張海,這一切的人心險惡他根本不知,何罪之有呢。
她不殺伯仁,更不愿伯仁因她而死。
寧湛并不明白蘇輕默的用意,可這點小事,他自然不會惹得蘇輕默不悅,便笑道:“蘇大小姐放心,本殿定不會傷害李熏的”。
蘇輕默微微頷首,說道:“多謝”。
“蘇大小姐于本殿,不必這般!”
寧湛緩緩靠近,頗為認真道:“蘇大小姐回京至今,似乎已無意于寧禮琛,不知”
寧湛看著蘇輕默,小心道:“六皇子府,可能入默兒的眼?”
蘇輕默先是一怔,半晌,她微微后退道:“小女剛剛回府”。
言下之意,離府五年,自然不想剛剛回來便嫁出去。
寧湛眸中閃過失落,只好苦笑一下,背過身子道:“那是自然,那便蘇大小姐何時住夠了蘇府,六皇子府中的桃”
寧湛轉過身來,含笑道:“比蘇府開的更勝!”
蘇輕默微微頷首:“多謝六殿下!”
寧湛一笑,倒也并不氣餒,沒話找話的與蘇輕默聊著,竟是足足在碧空院呆了一個時辰。
若非一旁的槿夏‘關心‘的問蘇輕默午膳要吃什么,寧湛怕是還不準備離開。
“這六皇子臉皮太厚,賴在別人家院子里就不離開!”槿夏撇嘴氣道。
蘇輕默并未作聲,那神色淡然,不見喜怒。
槿夏見此問道:“小姐,你說這寧湛,是為了寧國公府?為了你的謀略?還是當真心悅于你?”
賑災糧食一事,若無她家小姐‘指點’,寧湛根本不可能反將寧禮琛一軍,寧湛便是在傻,應該也看出她家小姐與眾不同了吧。
蘇輕默緩緩起身,淡聲道:“二者皆有吧”。
她并不懷疑寧湛對她的喜歡,可若她是京兆尹之女呢?寧湛可還會對她這般用心?
她無從知曉。
生辰宴那日,寧湛那般毫無猶豫的相信,的確讓她十分感動,每每想起,蘇輕默也覺心頭微暖,不過日后
待寧湛得知她所做之事,便就不會再傾心于她了!
蘇輕默向屋內走去,說道:“將東西送去燕荊館吧”。
手臂有些癢,蘇輕默將衣袖掀起,竟發現手臂上赫然出現了幾個紅疹。
霎時,臉色一變。
槿夏也走上前來,疑惑道:“小姐,這.”
這是什么。
蘇輕默卻是臉色一白,猛然后退一步,避如蛇蝎道:“離我遠些!”
“小姐?!”槿夏錯愕看著蘇輕默。
“我中毒了”,蘇輕默面上是少見的厲色。
“中毒?”槿夏不可置信道。
蘇輕默的醫術有多好毒術就有多好,槿夏相信,這世間沒有一人,能給她家小姐下毒。
可眼下,小姐卻是…中毒了?!
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槿夏驚慌道:“什么毒?嚴重么?”
蘇輕默卻是低聲道:“并非算是毒,而是病!”
“病?”槿夏驚聲道:“什么病?”
到底什么意思?
在槿夏擔憂的目光中,蘇輕默卻緩緩說道:“,柳,病!”
“什么?”槿夏不可置信的叫喊出聲,那臉色與蘇輕默一樣,皆是一白。
“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槿夏顫抖道。
她雖醫術不如何,卻也知柳病無藥可治!
可她家小姐怎么會染了柳病呢?
這.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蘇輕默卻是低聲道:“是那碗血燕”。
“血燕?”槿夏驚訝道。
十日之前,相府的早膳
正是血燕!
槿夏想起來了,正是清風饜出事那日,還提前回來,正見蘇輕默面前放著血燕!
“小姐,你的意思是”
蘇輕默緩緩道:“那碗血燕,摻了柳病病人的血”。
第二日。
這一日,春闈!
十年心血涉風塵,金榜題名字高懸。
莘莘學子涌向城南,開始這長達九日的科舉會試,有老有少,勤窗前讀,只為今日。
天色剛蒙蒙見亮,初陽未照,旭日未升,清晨的燕寧透著絲絲涼意,便是那葉下滴落的珠露,也是寒涼冰手。
而此時,京城之中,一陣擊鼓的聲響便劃破天際,一聲一聲,震耳欲聾。
正是京兆尹府門前的大鼓,被人敲響了。
京兆尹府門前,擊鼓,必為鳴冤!
府衙的人連眼睛都沒睜開,打開門不悅道:“誰啊!誰一大早在這擊鼓,若是個搗亂的,看老子不把你抓起來!”
那官差開門而出,只見這敲鼓的女子不到四十的年紀,卻是妍姿俏麗,容貌不俗。
而此時,她一身喪服,兩眼通紅,滿臉的淚痕還未干涸,倒真是莫大的冤情一般。
一個時辰后,皇宮。
今日一早,周衛便從徐州傳來消息,起義軍已全部勸降解散,而后只要由當地府衙協助,為災民們重建家園便可。
燕寧帝龍顏大悅,這日早朝難得的風平浪靜,可萬萬沒想到
偏偏邱承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
眾人見此也不免頭疼,這些日子,但凡是邱承啟奏的,就沒一件是好事!
“今日一早,京兆尹府門前有一名婦人擊鼓鳴冤,這名婦人”邱承硬著頭皮道:“正是李大人的夫人!”
眾人聽后紛紛蹙眉。
李鉛的夫人?
寧禮琛聽后也是看向了邱承。
這三日以來,他派出了過半的暗衛去查清風饜,而這一查.
可謂震驚不已!
并非是查到了什么,而是根本就什么也查不到!
別說清風饜那東家姓甚名誰了,若非親眼見過那人,他眼下甚至連清風饜的東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怎么可能?!
他堂堂太子,竟查不到一個下賤商人的身份?!
這怎么可能!
李鉛身上的太子暗衛令牌,定是清風饜所為,可他查不到證據,父皇又怎會相信他?
寧禮琛瞇著眸子看向了邱承。
李鉛的夫人去擊鼓鳴冤?莫非.
他知道是誰殺了李鉛?!
而眾人也是這般想的,李鉛被害,李夫人擊鼓鳴冤,自然是要狀告兇手啊。
可誰知,邱承接下來的話,卻讓寧禮琛晴天霹靂。
假的假的,肯定不會真的染了柳病噠,將計就計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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